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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郡主放過爹爹,放過賈府。”賈秋芳忽然磕起了頭。
一邊重復著這話,一邊不斷磕頭。
整個人像個機械人一般,反復做著相同的動作,反復讀著相同的話。
夕露本就數學不好,算帳都算得極其艱難,被她復讀機一般的重復著那話,好不容易理順的一點數,立馬便又是一團麻。
她氣得一把扔掉了賬本,抬眸,咬牙道,“賈秋芳,你是想要鬧哪樣,是不是又想自個兒掌嘴巴!”
“我自個兒掌嘴,求郡主放過爹爹,放過賈府。”
賈秋芳機械說罷,兩手一抬,啪啪啪,左右開弓,很機械的開始掌起了自己的嘴巴。
夕露:“……”
這女人,是中了蠱嗎!
“我沒有想要對你爹爹怎樣,也沒有想要對你賈府怎樣,你要玩扇自個嘴巴的游戲,請出門,往右。”夕露沒好氣。
“求郡主放過爹爹,放過賈府。”
“求郡主放過爹爹,放過賈府。”
賈秋芳還是中了蠱一樣,完全聽不懂夕露的話,機械的一邊扇著自個嘴巴,一邊復讀著這句話。
聽得夕露好抓狂。
求救的看向一旁的孫墨。
孫墨一眼便看出了事情的本質,自己卻懶得說,招手讓長喜過來,低低吩咐,“你說一下,賈府發生了什么事。”
長喜點點頭道,“賈侍郎不但連降三級,現在連主事的職務都被撤掉了,四爺親口下的旨意,現在賈府上上下下,鬼哭狼嚎,哭成一團!”
長喜言簡意賅。
夕露總算明白了,四爺撤了賈侍郎的職,賈秋芳求情到她這兒來了。
只是,又不是她下的旨意,求她有毛用。
別說她現在不想見四爺,就是想見她也不會為了一個辱罵自己的女人而去求四爺的。
她又不是圣母白蓮花!
“秋芳姑娘,你就是把自己打死了,本郡主也沒辦法,你該自己去求主子爺的。”
夕露好心提點了一句。
此刻的賈秋芳,臉頰紅腫,嘴角已有血絲滲出,仿佛完全聽不懂夕露的話一般,整個人機械得歇斯底里,機械得驚悚。
夕露看得……好冒火!
這還是倔上的節奏了?倔給誰看!
反正她不愛看!
“咱們明天再對吧,老娘此刻完全沒心情。”夕露看著墨少,一臉無力。
孫墨也是無語,“一個不相干的人,不想看,清出去便是。長喜,打出去,九玲樓也是不相干的阿貓阿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么。”
“是!”
長喜應了一聲,立馬招來了兩個小廝。
兩個小廝一邊一個,叉起賈秋芳的胳膊,便把她拖了出去。
砰一聲,門一關,世界清凈。
夕露拿起賬本,凝神重新看。
“好好看,算錯了,虧的可就是銀子。”孫墨笑笑。
夕露點頭,必須得好好看,里面盈利的銀子,還有五成是九殿下的呢,可不能被墨少給坑了去。
正努力的看了一會,理順了一點點,忽然又有人敲門了。
長喜的腦袋鉆了進來,很是擔憂的報,“解二娘子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