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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抱著衛漠的貼身衣物痛哭,那一定是衛漠親近的人。說不定就是那幫忙養蠱的人。
尼瑪的,終于出現了,也不枉他忙忙碌碌的搞了一場拍賣會。
夕露心頭很緊張,步子邁得飛快。
不想到了客棧,想要找的那兩個人,已經離開。
葉飛鷹是謹慎之人,拿到東西,怕打草驚蛇,立馬帶著飛柔離開了客棧。
夕露一聽,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氣得一腳踢在了椅子上,痛得呲牙咧嘴。
奶奶的,跑得真快!
“兩人長得怎么樣?”夕露問了一句剛剛跟蹤過來的那人。
那人想了一會道,“很年輕,一男一女,女的看起來漂亮溫柔,男的沒看清,但看起來的感覺,不像京城人。”
唉,說了等于沒說!
“會丹青嗎?”
“不會。”那人一臉歉意。
夕露撫額,一陣眩暈。
早知剛剛就讓暗衛跟過來,直接把兩人抓起來就妥了!
媽蛋,自己辦事還是太嫩了,不夠心狠手辣。
夕露氣得不行!
“走,一間間客棧找,慢慢找,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兩人找出來!”夕露錯著牙憤憤吩咐。
這邊夕露帶著一行人對京城的客棧,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可,葉飛鷹聰明,不住客棧了,花銀子買了一處小宅子住了下來,隱藏在了阡陌縱橫的京城小巷之中。
說來也巧,葉飛鷹買的那處宅子,就在錦里別院的后面。
靠得那么近,愣是沒有發現。
夕露找了幾天,把京城的客棧都找了個遍,都沒發現那傳說中的一男一女,兩人就像平地消失了一般。
夕露氣了個半死。
朝陽殿里,四爺知道夕露這幾天大張旗鼓的找人,連生意都不做,不由得心頭一暖,只是,唇角才掀起,心口便涌起了一陣絞痛。
真是,想都不能想啊!
他撫著胸口,定了好一會神,才繼續看奏折。
早朝事變之后,朝中的勢力有了很大的調整。
京營十萬精兵,掌握在了四爺手中,曲太尉下臺,朝中三足鼎立了十多年的局面被打破。
霍家平叛有功,封為新北定候,原北定候封號被撤,但衛家軍盤踞北三路多年,又有顏家財力支持,仍不容小覷。
四爺無法一舉殲了衛家軍,只能扶持霍家軍,一山不能容二虎,相互制衡,可保暫時的平靜。
夏候楚領了侍衛統領和皇城司職務,跟在了四爺身邊。
霍青橦在宮里住了幾天,本該回北三路,可,不知為何,竟隱隱舍不得離開。
腦子里時不時飄過他清冷的身影,莫名生出了一股子幽怨愁緒。
她本是領兵剿匪的人,為何竟生出了這么些兒女情長?
真是好笑!
月色清冷,她踢著石子,在花園里胡亂走走。
“大晚上的,霍將軍也睡不著嗎?”寂寂的夜里,冰涼如水的嗓音響起。
可能是這黑夜的關系,這冰涼如水的嗓音,落進她的心頭,竟然格外的溫柔動聽。
她忽的抬眸,便見他站在了亭子里,黑色斗篷,冰雪霜容,猶如一柄泛著冷光的利劍。
心,莫名漏了一拍。
“四,四爺,你也沒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