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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行的大夫,很快就過來了.
診了一會脈說是鼻腔太過干燥,內火過旺引起的,給她開了兩片雙黃連吃了,還給她兩管棉花塞住了鼻子。
爺不發話,袁秧也不敢走開,跟墨雨一樣,等在了浴房外面。
沒過一會,沐浴過的四爺,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一身淺藍色緙絲長衫,俊美如天神下凡般。
高高在上的睥睨了垂首站在門邊的袁秧一眼,涼涼問,“可好了?”
袁秧趕緊抬頭,“大好了,勞煩爺掛念。”
清秀的小臉上,鼻孔處堵著兩棉花,平添了那么幾分滑稽,四爺嘴角抽了抽,“大好了就好,別一天到晚的惹事!”
“是,爺!”袁秧點頭哈腰,一臉恭敬,心內怒吼了一串八嘎呀路!
尾隨著爺出了臨江小樓。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篝火已經燃了起來,前面已經鬧哄哄一片,美酒美食,都已備好,人也已經陸續的出來。
四爺駕到,又是一陣鬧騰。
吳大少扒開眾人向前,把四爺迎到了一處鋪著毛氈,毛氈上鋪著碧玉珠串席子的長榻上坐了下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美男在外,也沒有那么多規矩禮儀。
四爺長衫半開,兩腿一盤,坐在了長榻上,端的是放蕩不羈,風流倜儻。
吳大少在他右下手的一張長榻上,也學著衣衫半敞,兩腿盤坐,形上學了個十足十,只是那風流不羈的風姿,卻學不來半分。
袁秧在一旁看著,只想到了一個詞,東施效顰。
美色有多么的重要,可見一斑。沒有那個色,就別做那種態,不然,就呵呵了
吳大少自我感覺良好,一疊聲讓侍從拿酒,看著四爺,喜滋滋的道,“今天滿載而歸,必須得好好慶賀一下,今晚的酒是上好的女兒紅,四爺好好多喝幾杯。”
四爺拿過酒,滿滿一長杯,一口喝了下去。
周圍人看四爺豪爽,又是一陣歡欣鼓舞,各自舉杯,齊齊干了一杯。
吳大少操盡了主人的心,一會吩咐拿酒的,一會吩咐拿吃的,一會朝著大家嚷嚷要吃好喝好,一會又過來奉承四爺幾句,轉頭看見了那頭等的獵物花狐貍(花狐貍已經被他掛在了最顯眼處),想起它與海東青那一場鏖戰,又是一陣莫名的興奮,再轉頭,看見海東青那颯爽英姿,不覺已酥倒。
那邊廂,柒大少走了出來。
那一臉的春風得意,花兒齊放,惹得吳大少好想揣他一大腳板子。讓你笑,讓你花兒齊放!
四爺朝蘇柒招了招手。
蘇柒趕緊攜著暖香的手,走了過來。此刻的四爺,簡直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沒有四爺,就沒有暖香如此待他,沒有暖香如此待他,就沒有他今天的春風得意。
他真是通泰舒暢,看花絕色,看山傾城。
暖香看見四爺,卻還是有那么一絲絲的幽怨與惆悵。
她自薦枕席,可,爺卻是因不能人道而不得不拒絕了她,自己真是殘忍,不但殘忍,還補了刀,因為自己轉眼就睡了別的男人。
雖然這是四爺的旨意,可,忍痛割愛的四爺,該是很痛吧。
暖香覺得自己細膩幽怨的感情無處訴說,又怕四爺看見自己鬧心,屈膝行了個禮后,便找那邊的夢煙攬月她們談笑去了。
夢煙攬月兩個早在半年前就被梳櫳,早已開門接客賺錢,所以一點不忌諱談這些。
夢煙看她滿面春光,咯咯笑問,“柒少是不是很好,很溫柔?”
雖然從小學的便是以色侍人,可,到底是第一次,這樣被人赤果果的問好不好,小臉擱不住,嗖的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