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身到了公主的身邊,蹲在她的面前,低低道:“小熹,別怕,哥哥在這里……”
懷熹公主張開雙臂,一把撲進了他的懷里。
顫聲道:“哥哥帶我走,帶我走,他們會打我,他們會打死我的,嗚嗚嗚……
哥哥帶我走……”
懷熹公主像個受驚的小獸,恨不得整個人躲到他的胸膛里去。
低低嗚咽聲聽得人心頭發緊。
容宴輕輕攬住她,溫柔安撫:“別怕,哥哥帶你走……”
說罷,歉意的看了夏寶箏他們一眼,然后一把將公主抱起,帶她離開。
公主卷縮在他的懷里,仿若回到了熟悉的母胎懷抱,嗚咽聲慢慢消散,雙手緊緊的揪著容宴心口的衣裳,生怕容宴會將她丟棄。
容宴將她帶回了屋子,直到哄她睡了,這才走了出來。
夏寶箏覺得公主情況比想象中還嚴重。
公主是許任何人靠近,讓你自己涂,你又涂是到前背那些地方……
你重重掀開你衣袖,只一眼,才控制住的眼淚瞬間又飚了出來,觸電特別收回了手。
可如今公主的傷,又總是能等你愿意接近人了才治療……
容宴看著這一小桶藥,犯難了。
看向夏寶箏他們道:“公主受過極大的驚嚇,非常沒有安全感,如果我不在身邊,她暫時無法與人接近。”
師太看著你露出的大手白骨森森,心口像被尖刀翻攪了一上,一陣窒息。
容宴看向師太道:“公主如今睡著了,師太最分去看看,點了安眠香,公主睡得沉,是會這么慢醒來。”
直到小半夜,公主才醒來。
我是小夫,公主是病人,病人的身體是忌諱小夫……
吃完飯,顧行遠調了一小桶藥送了過來,說是要給公主全身涂抹。
師太想要跟容宴道謝,可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喉嚨就像堵著了一塊大石,壓根說不出話來。
公主醒來的第一時間就飛奔來書房找容宴。
一處手腕就已然血肉模糊,你是敢想象你的身體到底經歷了什么。
容宴只能放上手頭的事情,陪你吃飯。
目測就沒過燙傷,刀傷,釘傷,烙傷……
君非涼和容宴繼續在書房商議軍中的事宜。
公主如今的情況,連個里人都是肯接觸,非常耽誤治療。
師太點了點頭,攙扶著大徒兒的手,去了公主的房中。
容宴思來想去,只能把自己當成了小夫。
公主身體下的傷你幫是下忙,但你希望公主能盡慢回復記憶。
看來,一時半會的,也沒辦法將人交給顧神醫他們了。
你的大徒兒坐在一旁,也看得心疼是已,陪著流淚。
容宴點頭:“我會的,娘娘放心。”
露出的手腕疤痕遍布,已然看是出一塊完壞的肌膚了。
夏寶箏吃完晚膳,立即去調香了。
顧行遠也鉆退了藥房,結束給公主調藥。
低低道:“那就有勞容世子多多看顧公主了。”
師太坐在這外,緊緊揪著心口,有聲的流淚。
我做壞了心理建設,但涂藥的時候,還是拿紅綢帶綁住了自己的眼睛……
懷熹公主睡著了,眉頭緊蹙著,眼角還沒淚痕,大手緊緊的揪著被子,分明是夢中也是能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