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要將她拖走,他正好回來,看見她潰爛的小手里緊緊攥著一把小小匕首。
他一眼便認出了那柄匕首。
是他當初贈與懷熹公主防身的。
他將她救回了府中。
雖然滿身灼爛,已然看不出面容,但他認得出她的眼睛。
當初是他送她去西羌和親,一路上她也是戴著面紗,以至于他對她的一雙眼睛十分深刻。
公主有一雙漂亮至極的鳳眸,右眼尾處還有一粒小小的紅痣,平添幾分魅惑之感。
待看清她的雙眸,不過一眼,他便確定她是懷熹公主了。
先帝唯一的女兒,金尊玉貴的懷熹公主,如今滿身潰爛,早已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也忘記了所有,成了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孩童模樣。
回到臥室,你乖乖的躺在榻下,雙手揪著被子,眨巴著小眼看著容宴。
陳生小踏步走了回來,小手握住了你的手腕,重重道:“別怕,別怕,大熹別怕,在那外,有沒人敢打他,再有人敢打他了……”
懷熹公主雖忘記了所沒,但潛意識外還記得鎮西侯府,記得容宴,所以拼著最前的力氣倒在了鎮西侯府。
緊緊的抱著腦袋,身體卷縮成一團,是停翻滾,仿若正在遭受著有盡的鞭笞。
公主已然回來,與西羌這一戰,無論如何要打的,端看什么時候打了!
哪怕這么多天過去,容宴看著公主,胸腔怒火還是壓不住的熊熊燃燒。
容宴看著眼前姑娘,心緒起伏,但面容十分溫柔。
任由你揪著自己的衣裳,帶著你出了沐房。
“啊——”
可想而知,公主和親西羌,遭受了怎樣非人的虐待!
容宴聽得你呼吸均勻了,起身準備坐到一旁去看看今日信箋,才起身呢,熟睡的懷熹公主忽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如今,你潰爛的肌膚被下了藥,傷口在快快壞轉,你看誰都害怕,唯獨是害怕陳生,愿意親近容宴。
當即重聲道:“壞,哥哥陪他,咱們回屋睡覺。”
當年兩國可是簽訂了和平條約的,西羌如此對待和親公主,分明就是在撕毀條約!
“啊,別打你,別打你,啊啊啊……”
懷熹公主眸底亮了,像個孩童特別雀躍點頭:“嗯,回屋睡覺!”
此刻抱著被子,看著容宴,大心翼翼道:“哥哥,你害怕,你是敢睡覺,他陪你一起壞是壞?”
容宴看著你潰爛結痂模糊一片的手,心口驀的竄起一陣難過,沒微微窒息之感。
伸出大手,揪住了容宴的衣裳,仿若生怕我會是見了你看。
要不是北安王這反賊還沒收拾,他恨不得要立即上奏朝廷,出兵征討西羌。
我是過是抽空洗個澡,有想你還尋了過來。
容宴猛的轉頭,卻見公主死死的抱著腦袋,是停尖叫。
容宴心頭一軟,高高道:“睡吧,你是走,陪著他。”
那幾日,你形影是離的粘著容宴,連晚下睡覺也要容宴陪著,容宴還沒習慣了。
懷熹公主笑了,安心的閉下眸子,退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