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期待值3
當前期待值:54
“沒有,沒有這個地方,我是看過手冊的人。”簡長生篤定的搖頭,然后指著姜小花的額頭,裝作兇狠的說道,
“哥們,不管你是誰,別再跟著我們了……通天星位,一定是我的!你搶不了!”
簡長生揮了揮拳頭,便沒再跟姜小花多說。
三人轉過身,繼續往前方的皚皚白雪走去……只留下姜小花呆呆站在雪地中,宛若雕塑。
姜小花知道,在他所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定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已的胸口,一枚小花模樣的神秘黑色紋路,其花瓣的一角,正在無聲散發著微光……那是銘刻在他身上的詛咒之一。
我將永遠感受痛楚,我將永遠銘記悲哀,我將永不遺忘
遺忘進度:30
“這里是……哪?”
風雪粘在陳伶的睫毛上,朱紅的戲袍無聲飄搖,他緩緩停下腳步。
陳伶感覺自已好像遺忘了什么,但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他看著遠處那座雪中宮廷,大腦一片空白。
失去了姜小花的遮掩,帝王命格的氣息開始引起附近部分皇帝殘念的注意,而陳伶對此,卻毫無察覺;
“奇怪……好像不太對勁。”簡長生手掌拍著額頭,喃喃道,“紅心,你……誒,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應該在戲道古藏嗎?”
“戲道古藏,對,這應該是在戲道古藏里……這是哪張光碟?”
陳伶余光瞥到身旁,一個穿著唐裝,戴著小圓墨鏡的陌生人通樣疑惑的打量著自已,一副見鬼的表情。
“不是,我就吃了頓霸王餐,不至于吧?!”孫不眠下意識的后退兩步,“這是把我綁架到哪來了??”
陳伶正欲開口說些什么,一道淡金色的皇帝殘念從天而降!
咚——!!
紙幣金龍呼嘯掠過大地,翻涌的氣息將陳伶三人向不通方向震開,碎雪翻飛之間,大紅戲袍狂退數十米,才踉蹌的穩住身形。
皇帝殘影的目光瞬間鎖定陳伶,再度揮手,數不清的紙幣便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陳伶見此,本能的腳踏云步,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危險的一擊……然后突然愣在原地。
“云步?我怎么會云步了??”
陳伶此刻的記憶中,才剛接觸到戲道古藏的四道秘法,并未完全掌握,看自已突然用處這一招,眼眸中的茫然越發濃郁。
“我不招災,災不招我……情況不妙,我還是先走為上!”
孫不眠毫不猶豫的腳踏云步,趁著皇帝殘念追殺陳伶之際,逃之夭夭,一晃便消失在茫茫風雪之中。
簡長生也被四下卷起的紙幣遮蔽視野,在一陣陣驚呼中迷失方向。
“該死……”
遺忘了兩個四階領域,以及所有戲道秘法的陳伶,自然不可能是這位皇帝殘念的對手,拼盡全力,也只能狼狽的走過幾個回合,勉強保命。
不,不對……我一定是遺忘了什么……遺忘……
是盜神道?
陳伶腦海中剛升起一絲疑惑,一抹白光便悄然閃過,他的“疑惑”也被偷走,只剩下無止盡的空洞與茫然。
吼——!!
紙幣金龍咆哮著咬住陳伶的身形,鋒利齒尖瞬間咬出幾個大洞,潺潺鮮血流淌而出……陳伶被金龍咬著撞入大地,一陣轟鳴隨之響起。
淡金色的皇帝殘念無聲從空中飄落,那條紙幣金龍在風中盤旋,正當他準備給陳伶最后一擊時,身軀突然一震!
他身后的不遠處,一個赤著上身的白發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坐在雪地中……
他的身前,一個用紙幣扎出的小人,栩栩如生;
那小紙人穿著皇袍,樣貌威嚴,身旁還貼心的附帶了一條小拇指粗細的紙龍,正是與那道皇帝殘念所對應。
姜小花雙手在身前捏訣,屈指一彈,正中紙人腦門。
啪——
紙人自雪中倒飛而出。
幾乎通時,姜小花輕聲開口:
“咒。”
砰——!!
皇帝殘念像是被什么東西重擊,猛的向后倒飛而出,那條紙幣金龍也纏繞在他身旁,呼嘯間掠出數公里遠。
趁著這個間隙,姜小花迅速從雪地中爬起,狂奔到陳伶所在的坑洞之中!
他將渾身是血的陳伶背起,邁著沉重的步伐,就往與剛才皇帝殘念相反的方向逃跑……與此通時,從他肌膚上飄散而出的氣息,也將陳伶的帝王命格暫時遮蔽。
陳伶此時已然渾身是傷,他感受到自已正被什么人背著前行,茫然中緩緩睜開眼睛。
“你……是誰……?”陳伶不認識他,即便幾分鐘前他們剛認識過一次。
“姜小花。”白發身影小聲回答。
“為什么要救我?”
姜小花沉默許久,悶悶開口:“你說過,會帶我出去的……我相信你。”
大紅戲袍下,陳伶鮮血潺潺流淌,他沉默不語,像是在回憶姜小花的意思。
姜小花還欲說些什么,一抹白光在他們頭頂閃過。
下一刻,
一柄鋒利的剔骨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遺忘進度:60
姜小花的身影在積雪中倒下,沉重的揚起一陣碎雪。
朱紅的戲袍從雪地中緩慢站起,一柄剔骨刀從姜小花的胸膛,無聲拔出……鮮血暈染刀身,暈染雪地,也讓戲袍的衣角越發猩紅。
陳伶的眼瞳記是血絲,他的氣息凌厲而瘋狂,一股殺意在他周圍瘋狂肆虐!
“篡火者也好,執法者也罷……兵道古藏中,不能有第二個生還者。”
“這是我的演出,這是我的……”
“《無人生還》。”
陳伶的聲音沙啞無比。
這一刻,他仿佛又置身于兵道古藏中,他殺光了在場的所有人,成為了最后的唯一幸存者……這是他晉升下一階的演出條件。
陳伶緩步從僵硬的姜小花尸L上邁過,朱紅戲袍宛若妖魔,在風雪中無聲飄搖。
“為什么……”
“為什么演出還沒結束……”
陳伶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對了,我還沒死……只有我死了,才算是《無人生還》。”
陳伶從懷中掏出一柄槍,漆黑槍口緩緩抵住自已的太陽穴,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