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坐在桌前,地猴伸手將這副牌洗了洗,然后抬起頭淡然地看著眾人。
齊夏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道:“地猴,你真的不準備說明這副牌的規則嗎?”
“怎么,以你的水平,應該可以在游戲當中猜測吧。”地猴將紙牌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煙點燃了。
陳俊南聽后也覺得有點不太合理,忍了很久還是開口說道:“猴哥,那您真的不違規嗎?”
“哦?”地猴吐出一口煙圈,淡淡地問道,“怎么違規了?”
“您老人家開設的游戲是「賭場」,而你作為這個「賭場」的代理人卻不讓參與賭博的人了解規則嗎?”陳俊南笑道,“那您丫還真是心大啊,這店啥時候倒閉呢?”
“哈。”地猴將香煙拿了下來,夾在手指之間,“因為不熟悉某個游戲的規則而輸干凈所有的「道」,是這間賭場里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所以我確實不算違規。”
齊夏聽后冷哼一聲:“可是這樣多無聊?”
“無聊?”
“你期待了這么久的時間,終于能夠啟用這副「朔望月」,可你卻準備用信息差的方式獲勝嗎?”齊夏伸手摸了摸下巴,“這是你能夠想到的全部戰術了?你在害怕什么?”
地猴聽到這句話眼神微微游離了一下,似乎在反復推敲齊夏的話,過了幾秒之后,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說得對,為了能讓游戲順利進行,常識性問題還是要跟你們說下。”
齊夏不知地猴在思索什么,只能雙手環抱在胸前等待著他的講解。
地猴將洗過的牌放在了桌面上,眾人打眼一看,這副牌并不多,總體數量應該小于一副撲克,大約在三四十張的樣子。
只見他將堆最上面的一張牌掀了起來,放在桌子上,露出了它的牌面。
上面僅有兩個楷書漢字——
「芒種」。
地猴看了看這張牌,又從牌堆里掀起第二張,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中秋」。
眾人看到這兩張牌自然知道牌面何意,「芒種」乃二十四節氣之一,而「中秋」是傳統節日,這副牌總計三十多張,極有可能加入了二十四節氣和傳統節日的所有牌面,可是要以這副牌進行游戲,會是一場什么樣的游戲?
“游戲開始時,會抽取一張「公共牌」放在桌子中央,展示給所有人看。”地猴說道,“隨后每個人再抽取兩張牌,一明一暗,明牌可以展示給所有人,暗牌只能自己查看。”
齊夏聽后點了點頭:“然后呢?”
“哈……”地猴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后我們需要用自己手中的兩張牌,加上桌子中央的「公共牌」,用三張牌和所有人比大小,牌面最大者將贏得桌子上的所有籌碼。”
“比大小……?”
這三個字讓眾人紛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這些牌上僅有漢字,「比大小」的意義在哪里?難道是比較日期嗎?
可如果真的比較日期,又為什么要用手中的「明牌」「暗牌」加上桌子中央的「公共牌」?
每個人抽出一張牌來比大小不是更直接嗎?
“至于獲勝條件……你們可以放心。”地猴說道,“我的「賭場」畢竟是有底線的,如果你們的牌面比我的牌面更大,我不會不承認,也就是不存在「虛報」的情況,你們贏了,我卻耍賴,這就真的違規了。”
“那……怎么分勝負?”齊夏又問道,“一局定勝負嗎?”
“不……當然不是。”地猴搖搖頭,“好不容易可以拿出我的「朔望月」,怎么可以一局定勝負?”
他將桌面上的兩張牌拿了起來,重新洗亂,然后說道:“八局,總計八局的游戲,之后無論籌碼如何,都算作游戲結束。”
齊夏聽后皺眉點了點頭。
如今他們不僅要在八局之內想辦法搞清楚規則,更要在這八局里贏到足夠六個人贖身的「道」。
“那一局可以獲得幾個「道」?”小程在一旁問道。
“問得好。”地猴說,“開局時每個人繳納一顆「道」,隨后給每人發出一張「明牌」,所有人需要展示出這一張「明牌」,隨后由牌面上寫的日期最小的人開始選擇是否加注。”
“加注?”
“沒錯。”地猴點頭道,“我這兒畢竟是賭場,賭場有賭場自己的規則。在第一個人加注之后,剩下的人將按照順時針順序做出三個選擇,要么選擇「認輸」,要么選擇「跟注」,要么繼續選擇「加注」,顧名思義,認輸便是放棄桌面上已經下注的「道」,選擇及時止損。「跟注」將拿出和第一人同樣的籌碼,而「加注」的籌碼要多余第一人。”
幾人聽后點了點頭。
“而一旦有人中途「加注」,剩下的沒有「認輸」的人則必須按照順時針重新開始這三個選擇,直到所有人「認輸」或者所有人「跟注」為止。”地猴說完之后掃視了一下眾人,“這都是基本的賭桌規則,我說得夠明白嗎?”
幾個人此時都露出了猶豫的神色,雖然地猴說得并不難懂,可對于最關鍵的規則他們并未參透。
如何才能比出牌面的大小?
在自己拿到了牌面之后,要怎么才能認為自己的牌值不值得「下注」?
而對于眾人來說眼前還有一個更加棘手的問題。
就算這場游戲真的是用二十四節氣和傳統節日的日期來比大小,傳統節日倒還好說,可誰又能準確地說出二十四節氣的日期?
「白露」、「谷雨」和「芒種」到底誰的日期更大?
他們只能期待需要比大小的并不是日期,而是牌面文字的筆畫數,否則這場游戲的難度將飆升到不可思議的高度。
“不管你們聽不聽得明白……這場游戲能告訴你們的就只有這么多了。”地猴說完之后又抬頭看了看面前坐著的六人,“你們所有人都要參與這場賭局嗎?”
甜甜和小程同時扭頭看向了鄭英雄,而陳俊南嘖小聲問道齊夏:“老齊,你知道二十四節氣的準確日期嗎?”
齊夏聽后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雖說現在有些眩暈,可他知道問題根本不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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