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和自己說得一樣……能夠不死不滅,但那又怎么樣呢?”地兔低下頭,看著姜十手中的頭顱問道,“我現在就去將你的隊友一個一個的殺死……你拖著這副報廢的身體能奈我何?”
“你……”聽到這句話的姜十終于露出了一絲慌亂,“你個兔妖是不是太放肆了?這不是你游戲的規則嗎?你在這個房間里卻沒有殺死我……難道不犯規嗎?”
“犯規……?”地兔搖搖頭,“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必須要殺死房間里的所有人,我說的是「我會直接動手」。”
“「動手」……?”
“現在我也動過手了,你也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地兔慢慢往前走了幾步,和矮小的姜十肩并肩站著,“你頭掉了,腿斷了,還準備怎么樣?有本事你就來殺死我,否則我就去殺別人。”
姜十嘴唇微微抖動了一下,感覺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重視自己。
可是「生肖」的游戲畢竟不是「貓」的戰場,這些比自己還像怪物的「生肖」遵從的只是自己的游戲規則,大多數時候「生肖」分的不是「生死」,而是「勝負」。只要一切都在規則之內,地兔所做舉動便都是合理的。
地兔慢慢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房門前,和陳俊南隔門相望。
陳俊南的額頭此時也慢慢流下了一絲冷汗,接下來恐怕是眾人最難處理的狀況了,地兔不再理會房間里的姜十,他將在下一個回合開始正式追逐。
“要鎖門嗎?”地兔說道,“你們人這么多……不準備鎖門抵擋一下我嗎?”
陳俊南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此時此刻「鎖門」確實是正確無比的選擇,否則下一回合地兔可以直接移動兩次,追上正在逃命的眾人。
可一旦有人選擇了「鎖門」,那鎖門的人這一回合便不能移動,下一回合地兔會執行「解鎖」、「開門」的行動,他活下來的幾率依然很低。
綜合考慮來看,這一回合應該要放棄掉一個隊友,讓他來「鎖門」。
正在陳俊南疑惑之際,卻看到姜十舉著手中的寶劍慢慢挪動到了地兔的身后,在地兔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伸手便猛然揮了下去。
“別!”
「嗖」!!
“啊!”地兔慘叫一聲,猛然回過頭來隨意揮了下手,將姜十打飛了出去。
寶劍和頭顱也分成兩個方向飛走,若不是眾人看得清清楚楚,任誰都會以為這次受傷的是姜十。
可惜姜十只有一只手揮動,再加上年齡實在太小,二人身材有著明顯差異,這次偷襲僅僅切開了地兔后背的西裝,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絲不深不淺的血痕。
“小子……我不對付你了你還依然找死……?”地兔氣急敗壞的走上前去,卻不知道該質問頭顱還是身體,只能站在了兩樣東西之間。
“咳咳……”姜十的頭顱繼續咳嗽了兩聲,他的頭顱和身體仿佛有著奇怪的連接,此時雖然相隔甚遠,但身上的每一個反應都會作用在頭部上,“兔妖,我說過我求死……今天你不殺了我……我就拿著寶劍追著你一直砍……”
地兔冷笑一聲,朝著姜十的身體走了過去:“現在沒有了你的「護體法寶」……你還能做什么?”
話音一落,他便抬起了自己的腳,狠狠地踩在了姜十斷裂的膝蓋處。
“啊啊啊!!”
姜十稚嫩的嗓音在地上發出慘烈的尖叫,直到嗓子都有些嘶啞了。gōΠb.ōγg
“讓你不老實!”地兔像是在地上踩滅煙頭一般地踩著姜十的膝蓋,“你想死……我偏要讓你生不如死……”
“喂!!”陳俊南的面色瞬間有些變了,想要走上去和眼前的地兔好好理論一番。
“怎么?”地兔回過頭來冷笑著看著陳俊南,每當他冷笑之時,兩顆發黃的兔牙便從嘴中伸了出來,看起來實在讓人覺得惡心,“你們……心疼隊友了?”
陳俊南眉頭一皺:“我們好歹是人,你現在正在虐待的是個小孩兒啊……小爺要是變成一個渾身肌肉心狠手辣的麻辣兔頭,估計也不心疼。”
“你說什么……?”
“放過那個孩子吧,來殺我。”陳俊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可比他好殺太多了……”
“哦……?”地兔再一次用力踩了踩姜十的膝蓋,確定他完全站不起來了之后才回身來到陳俊南眼前,“你知道我多想殺你么?”
陳俊南在回話之前扭頭看了看姜十的頭顱,發現這個孩子已經快疼得昏厥了。
“我當然知道……我一直都是這片土地上最欠揍的人物……”陳俊南隔著門框干笑一聲,“小爺現在……能直接走進去讓你殺么?”
“可惜不行啊……”地兔故作為難地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回合……要是你出現在其他的房間里……那就是犯規了啊……”
“哦……?”陳俊南聽后再度露出了一絲冷笑,然后伸手掏了掏耳朵,“小爺耳朵可能拉稀了,今天聽得不是很清楚……”
“什么?”
“只要不是自己的回合……卻移動到了其他的房間中……就是犯規了?”
“沒錯。”地兔點頭道,“這個規則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嗎?”
“那可真是太清楚了……”陳俊南往前挪動了小半步,更加靠近了地兔的方向,“但是小爺還有件事,想替我一個朋友盤盤道。”
“盤盤道?”
“嗯。”陳俊南將一抹邪性的笑容掛在嘴邊,“兔崽子大哥,您想不想「造反」?”
聽到陳俊南的話,地兔的腦袋先是略微抖動了一下,然后眼神一變,最后擠出了笑容。
“你說……讓我「造反」?”他慢慢咧開自己的三瓣嘴,露出發黃的兔牙,“哈……哈哈,可笑。”
“笑什么?”
地兔搖搖頭,用一雙陰冷的紅色眼睛盯著陳俊南的雙眼:“你這應該算是「談條件」吧?”
“差不多。”陳俊南點點頭,“準確來說是小爺的朋友想和你談條件。”
“我從沒見過如此不對等的談判。”地兔往后退了一步,將自己干凈的黑色西裝脫了下來,露出了里面貼身的深藍色襯衣,將自己渾身的肌肉輪廓展示了出來,“我若是沒有算錯……兩三分鐘之后你們都會被我打死,這個時候你想到了「談判」?”
“哦?你是這樣想的?”陳俊南模棱兩可地反問了一句,“怪不得你會覺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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