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子?小趙子?醒醒!”
大夏王朝,皇宮。
午后打盹的趙無疆被人推醒,他睜開迷蒙的眼睛。
“皇后娘娘召你覲見。”推醒趙無疆的小太監臉頰帶著惱怒:
“莫要耽誤了時辰。”
皇后娘娘召我有什么事情?身穿深藍太監服的趙無疆錘了錘雙腿,滿臉疑惑,但還是向著棲鳳宮小跑而去。
瘦弱的身軀承載不住龐大浩瀚的靈魂,他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三叔公走了,他在后宮已無親故,失去了庇護,一切需步步為營。
東彎西拐,他踏入棲鳳宮,原來是為娘娘針灸推拿。
三叔公沒什么本事留給他,但針灸嘛,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他抬手一翻,手中出現四枚銀針。
他微微一愣,自己手法,未免也太熟練了吧?
不愧是你趙無疆,你太厲害了......他心中如是說道,扎下了銀針,同時為獨孤明玥輕柔按摩曼妙嬌軀。
不多時,棲鳳宮內傳來獨孤明玥舒暢的聲音。
再過了一會,趙無疆垮著臉走出棲鳳宮,只因皇后給他派去一份美差,去給皇上診脈。
“哈哈哈...”他干笑一聲,天要亡他。
他與青兒偷偷摸摸靠近議事殿,當然,只是他偷偷摸摸的,青兒走得很是儀態端莊。
隔得老遠,他就看見了龍椅上的皇上,他再湊近些,聽到了皇上在咆哮,他也看清了皇上的臉...
他又仿佛看見了皇上真正的容顏...
一眼萬年...
他愣了愣神,盯著青石板地面,待眾臣離去,他被青兒拽著,走入大殿。
青兒說:
“陛下,奴婢奉皇后之命,帶小趙子前來為您診脈。”
皇上軒轅靖瞥了一眼趙無疆,眸光不由微微一顫,心尖也不由微微一顫,她滿是疑惑莫名,蹙起眉頭:
“你就是皇后說的那個小太監”
“后來呢?”
“后來什么?你不是已經知道后來的事情了嗎?”
小小四方桌,桌上鴛鴦鍋。
鍋內海鮮肉類繁多,還有蔬菜以及不知哪來扯來的綠蘿。
四方桌,坐三人,一人安靜靜坐,倆人急不可耐。
“我問趙無疆后來是怎么和張木舟一起出現在最后的大決戰的!”急不可耐的倆師兄弟還在爭吵,胖的怪瘦的沒說清楚。
瘦的嘆了口氣,瞥了一旁安靜看書的師兄,沒好氣道:
“你問師兄啊,或者你動動你的腦子想想,趙無疆是怎么出現的?”
胖的還不懂,愈發疑惑:
“趙無疆不是困在第八紀元嗎?
他不是一次次輪回在拯救軒轅靖她們嗎?
軒轅靖的那道主魂不是注定要被天道謀去對付趙無疆嗎?”
“ε(´ο`*)))唉。”瘦的再次嘆了口氣:
“師兄跨越所有時空,他最后出手救下了軒轅靖的那縷主魂,趙無疆結束了輪回,一人踏上了張木舟的舟船,自然就出現在最后了。”
胖的吐槽了一聲:
“你早說不就好了,這樣不就清楚了,耽誤我吃毛肚,都燙卷了,你個該背時的。”
“你吃嘛。”瘦的無語,雙臂抱胸:
“張木舟和趙無疆都沒到,你就先吃了。”
一直在看書的男子瞥了一眼天穹墜下的小雨:
“可以吃了...”
“看,師兄都說了,就能吃。”胖胖的男子癟嘴,如個老頑童一般,沖著他瘦不拉幾的二師兄做了個鬼臉。
“不等他們了?”瘦的疑惑,但很快釋然,師兄說能吃,就能吃,一定有道理。
果不其然,他的電話震動,他一看號碼,是張木舟的。
“喂?”他接起電話:
“啊?迷路了?
你在開什么玩笑?迷哪兒了?
哦哦,我們先吃是吧?
好好...
哦哦.
嗯嗯。”
“張木舟說啥?迷路了?”胖胖男子疑惑。
“對。”瘦的挑起一筷子毛肚,放在紅湯內七上八下一頓涮,隨后塞入口中,又嘆了口氣:
“張木舟朋友圈看到了吧?
他吊了一條魚,二十三斤!
本來過來吃火鍋,也就小半個小時的路程,但是釣魚佬的德性嘛...
唉,反正他迷路了,短時間內,不拖著他的魚走完全城,他是不會來的。”
“哦...”胖的點頭:
“理解...他不來我們多吃點...
等哈,哪個來電話了?
咦?趙無疆?
喂?趙無疆,聽得到,聽得到,你說。
不來了?
哦?不用解釋,我說不用解釋!
你沖我一個老光棍解釋什么?
掛了掛了...”
這次瘦的看向胖的。
胖的沒好氣道:
“他說他要交家庭作業。”
“那也沒多久嘛,我們多等他半個小時...”瘦的疑惑,隨后恍然大悟:
“算了,他的情況,交家庭作業,我們只有約明天了...”
“就今天!”
小雨淅淅瀝瀝的小城,一套小房間內,趙無疆端正坐在小板凳上,板著臉,重新立下新的規則:
“規則要改變!”
軒轅靖和琳瑯站著,居高臨下俯視趙無疆,一副你在說,反正我們不聽的表情,其他曼妙紅顏也圍在一旁,似乎在一同審訊罪犯趙無疆。
“不能你們說交作業就交啊。”趙無疆不滿:
“你們多少人?我多少人?
軒轅靖琳瑯獨孤明玥蘇畫衣顧南鳶李蟬溪陸小瑾...巴拉巴拉...還需要念嗎?
我呢?趙無疆,and趙無疆?”
“沒了!”趙無疆攤了攤手:
“一滴都沒啦!”
一眾紅顏再次圍了過來,眾山起伏,壓迫感十足。
趙無疆干咳一聲,撓了撓頭:
“其實...要我作出違背自己腰子的決定,也不是不行...
最近吧,我認識一小作者,叫夜行書生...”
“女的?”軒轅靖蹙眉。
“別打岔。”趙無疆一本正經,拿出為數不多的家主威嚴:
“我挺愛看書生寫的小說的...
這不追更到了快大結局嗎?
我尋思,看了這么久了,打賞點,或是投個票...
只是吧,囊中羞澀...
所以我決定,從今天起,你們誰要我交作業,就要拍賣我!價高者得!
怎么樣?”
“不怎么樣。”夜行書生嘆了口氣,對電話那頭說道:
“要完結了,沒有要完結的放松,反而有點說不出來的...不舒服...可能是不舍吧?
周六約飯?行......行吧。”
夜行書生掛斷電話后,眉頭依舊沒有怎么舒展。
也許是天穹下著小雨,沒有帶傘。
直至跑回家門口,衣衫已淋濕大半。
還未打開房門,就聽見貓咪的叫聲。
房門開啟,打開燈,屋內亮堂堂,書生抱起貓咪,狠狠挼了挼,又剪開一條貓條,給貓咪喂食,然后再在碗中倒上貓糧和凍干魚油以及化毛膏。
做完一切,書生才找了條毛巾擦干頭發,衣衫濕了就濕了吧,不打緊,反正無人欣賞濕身誘惑。
直至坐在電腦前,書生才整個人在寧靜不少,也許是回到了熟悉戰場的緣故。
不過與以往不同,這一次書生坐了很久,都不知道該怎么結局。
躊躇,躊躇,再次躊躇,內心逐漸生出煩躁,煩躁因為不舍,不舍書中的人物,不舍一路支持到底的讀者,哪怕讀者中有很多人罵。
可有人罵,至少是獨孤夜行中,書生的慰藉,就如同漫漫長夜,行走無人小道,一路走來孤孤單單,有幸得見人煙生氣,你豈會怪罪來者不善?
書生想了很久,決定給故事寫下結尾。
嘆息聲傳來,鍵盤輕響,書生在電腦上寫道:
如果親愛的你們再也見不到趙無疆,那么祝你們早安,午安,晚安,心安,萬事順安。
好了,愛你們...
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