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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中秋的第二面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1日  作者:柳岸花又明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柳岸花又明 | 都重生了誰考公務員啊 


宋時微是第一次來男朋友家,她以前知道這個老小區,但是沒有怎么在意。

跟著毛阿姨進門后,入目是一組有些掉漆的鞋柜。

每雙鞋子沒有像自己家里那樣強制性的擺放整齊,仿佛連靈魂上都有一種淡淡的拘束感。

毛阿姨家里的這些鞋子,雖然沒有橫七豎八那樣凌亂,但也比較隨意,偶爾錯位了都無人管它。

客廳家具有點陳舊,沙發上兩個凹陷進去的輪廓,表示經常有一對夫妻坐在這里,看著電視聊著天。

珠江帝景大平層的沙發更昂貴,電視屏幕也更大,但是除了過年,似乎都沒人愿意坐過去。

鼻間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油煙味道,像是煙火氣落在墻壁上,怎么擦都擦拭不掉。

宋時微有些喜歡這里。

“小宋你好。”

這時,陳培松從廚房里端出一碗湯,笑呵呵的說道:“剛剛煲好的茯苓清熱排濕湯,最近天氣燥熱,喝一點降降火。”

老陳外形上是比較隨和的,胖乎乎圓滾滾的外形,身上也沒有太多所謂的“官威”。

這和他在基層太久有關系,處理老百姓的糾紛,自然就得融入群眾當中。

“好”

宋時微應了一聲,這是她的習慣語氣。

后來可能是自己察覺到,不能像平時那般簡短,畢竟這是面對男朋友的父母。

于是,她把手上的酒和蓮蓉月餅放下來,垂著眼眸小小聲的說道:“這是家里帶過來的……嗯……叔叔阿姨,中秋快樂……”

宋時微真的不太擅長人情來往,她不畏懼在商場上的談判競爭,刀刀見血亦覺得這只是正常的資本操作。

冷眼旁觀,淡然應對就是了。

但是面對長輩、面對鄰居、面對老師,聊起那些家長里短的話題時,她就有點“慫”了。

本就是一個喜歡把感情藏在心底不外露的人,那些家長里短的閑談總讓她手足無措,偶爾應和幾句,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詞句來表達自己。

毛曉琴大概看出來這個清冷丫頭的磕磕絆絆,有點心疼也有點好笑。

她嘆了口氣說道:“來就來了,還帶什么禮物,先喝湯吧。”

宋時微聽話的坐在飯桌上,拿起湯勺小口的舀著。

果然是剛剛出鍋的,觸唇有些溫熱感。

老陳夫婦倆都不說話,一時間客廳里只有湯勺觸壁的“叮叮當當”聲。

過了一會兒,宋時微好像被打量得有些局促,毛曉琴心想這丫頭什么都不懂呢,還傻乎乎的過來送月餅。

不過越是這樣想,心里也就越愧疚。

雖然,最終的分手還是由陳著親自開口,但是毛曉琴覺得,敲敲邊鼓我總還能做得到的,免得她越陷越深。

于是,毛醫生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和藹的問道:“還可以嗎?”

“嗯”

宋時微點頭。

味道確實還可以,她家里保姆煲湯就很厲害,沒想到這碗也絲毫不差。

“你陳叔叔手藝是被練出來的,以前我上班忙,都是他早早回家給我和陳著做飯。”

毛曉琴開口聊著天,像是陪著宋時微說話。

實際上呢,她斟酌著擦邊提醒:

“但是陳著就不行了,他對家庭上的專注力不如他爸。”

“小時候就喜歡悶在自己屋里,喏,就是那間貼著喬丹海報的臥室,每次都是一直到吃飯時候才出來。”

“要是我和他爸都沒在家,他就只能煮個泡面,連切菜都不會。”

毛曉琴本意是想表達,自家兒子五谷不分六體不勤,他的家庭觀念可能沒那么專注,擔心將來照顧不好你。

陳培松聽出來了,盡管好像有點違背對兒子的承諾,但他沒說什么。

但是,宋時微沒聽出來。

她現在以“女朋友”的身份來“男朋友”家里探望對方父母,本就是一件開心新奇的事情。

那些藏在家常話里的弦外之音,經過戀愛這層關系的渲染,全都變成了“見家長”這場甜蜜冒險里,那些讓人心跳加速的彩蛋。

“他很少和我說小時候的這些糗事。”

宋時微輕聲回道。

“額……”

毛曉琴愣了愣,心想我也不是說他的糗事啊。

毛醫生瞧了一眼丈夫,繼續問道:“那你們平時聊天,都會說些什么呢?”

宋時微想了一下:“最近準備投資一個公司,所以聊工作比較多。”

“哦。”

毛太后尋思,陳著腳踏兩只船,平時除了工作也一定很會說話哄人了,不妨從這方面暗示一下吧。

“微微,阿姨覺得吧,一個男人不能只看他嘴上說什么,而是要看他行動上做了什么。”

毛曉琴又講了個故事:“阿姨醫院里有個小伙子,談了個女友整天把愛你掛嘴邊,實際上并沒那么真心,最后人家覺得他只會夸夸其談,于是就分手了。”

宋時微看了一眼毛醫生。

毛曉琴以為丫頭領會了自己的意思。

實際上,這才是宋時微看問題的角度:

“毛阿姨擔心我們平時溝通太少,最后會出現問題?”

“所以在提醒我,少關注陳著說的話,多體會陳著的實際行動嗎?”

為了寬慰長輩的杞人憂天,宋時微鼓足勇氣,忍著羞澀的說道:“我知道阿姨的意思,陳著行動上對我很好,上海那家游戲公司的股份,他直接轉到我的名下了。”

毛曉琴又沉默了一下。

你可能不太懂我的意思。

但她整個節奏都被這個丫頭打亂了,需要重新規劃一下。

這時,手機突然“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的響了起來。

毛曉琴看了一眼,陳著的電話。

她這個時刻一點都不想搭理這個兒子,索性直接按掉了,轉而問起另外一件事:“微微,之前聽宋董說過,你打算出國讀書?”

毛曉琴打聽道:“準備什么時間出去?”

毛醫生這樣想的,如果宋時微出去了,兩人相隔萬里,也許感情就會淡了也說不定。

可是宋時微看著阿姨認真的面孔,似乎是很擔心自己出國后,這段戀情會不了了之。

于是,宋時微專門放下勺子,特意解釋道:“那是媽媽給我定的計劃,我不會出國,而且她現在也不會那樣要求了。”

“……喔。”

陳培松夫妻倆對視了一下。

認知又出現偏差了,怎么就不能同頻一下呢?

毛曉琴示意丈夫發問。

老陳不吭聲,這種事你們女人聊就好了,等到陳著回家,我再專門找他談。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手機又響了起來。

毛曉琴發現還是陳著,但她現在正有點煩躁,于是再次按掉了。

“任時光匆匆……”

再響。

再按。

最后,毛醫生長呼一口氣,既然“敲邊鼓”始終不能達到目的,那就要“擂重錘”了。

當然也不能把鼓給擂破了,毛曉琴同樣覺得,分手這個決定還是兩個當事人親自說開比較好。

其他任何人都不要代勞。

“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們老一輩不想干涉太多,開心也好,不開心也罷……”

毛曉琴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小丫頭的神情。

實際上呢,如果父母真心看好這段感情,通常會表達更積極的肯定和祝福,至少要叮囑“你們兩口子過日子,少發脾氣,不要吵架,多增加溝通”等等。

而不是一味強調“我們不干涉”,這段話的潛臺詞就是“我們不看好,但不好直說反對”。

不過呢,宋校花長期處于陸教授控制和Pua的家庭牢籠下,以前連吃飯的時間都要被約束,更遑論愛情了——

連過個生日,都要辛辛苦苦跑到上海。

所以,宋時微從毛阿姨的這句話里,感受到了包容、自由、尊重。

“我們會好好相處的。”

宋時微接過毛曉琴遞過來的紙巾,擦著嘴巴,繃著小臉給了長輩一個保證。

“嗯。”

毛曉琴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被這個丫頭理解到哪個平行宇宙了。

仿佛我的所有提醒,都變成了對他們這段感情的鼓勵。

也是挺沮喪的,干脆別當醫生了,去當婚介所當調解員吧。

其實這段時間,陳培松丟在臥室里充電的手機也在“嗡嗡嗡”震動,但是他被客廳的談話吸引了。

“叮鈴鈴!!!”

直到客廳里的固定座機,突然鈴聲大作。

三個人都有點被嚇一跳,自從小靈通手機普及以來,家里的座機幾乎成了擺設。

上次鈴聲響動,好像還是派出所約好上門進行人口普查。

陳培松走過去接通:“喂,哪位……什么?哦哦哦……好的好的,我盡快……”

掛了電話后,連見慣了風浪的老陳,眼底似乎都有一絲慌亂。

他坐在擺放座機旁邊的沙發上,似乎在平穩心緒。

毛曉琴察覺到丈夫的異常,于是問道:“誰的電話?”

“是那個誰……”

陳培松臉色恢復正常,笑呵呵的說道:“以前街道的老侯,他準備來一下家里。”

“是工商所那個老侯?”

毛曉琴有點不解:“他不是調去另外一個區了,平時聯系都不多,這時候過來干什么。”

這時,宋時微已經把一碗茯苓清熱排濕湯喝完,聽到這邊要來客人,于是站起身要離開。

“這就走了嗎?”

毛曉琴不僅感覺話沒說完,還有些不舍。

她依然很喜歡這個小姑娘,盡管兩人說話時,一直是你聊你的,我說我的。

“下次又不是沒機會,興許人家是有事呢。”

陳培松從儲物間里,匆匆拎了兩盒茶葉和月餅出來:“小宋,替我們向宋董和陸教授問好,也祝你們中秋快樂,闔家團圓。”

看著硬把人“趕走”的丈夫,等到宋時微離開后,毛曉琴才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陳培松擦了擦額頭汗水:“你忘記了嗎,小俞下午也要過來。陳著打你電話一直不接,所以才打了那個座機,算算時間俞弦都快到小區門口了。”

毛曉琴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的座機不是老侯打的,因為自己不接電話,陳著迫不得已最后打了座機。

毛曉琴突然有些后怕,也就是丈夫臨危不亂,如果兩個丫頭在家里直接撞上,那真是解釋不清楚了。

不過就是這樣,她們大概率要在小區里碰面吧。

“我也只顧說話,忘記看時間了。”

毛太后自責的說道。

“先別急吧,看看有哪里沒收拾好的。”

陳培松把剛才宋時微喝過的湯碗,重新拿到廚房,又把椅子往里面推了推。

毛曉琴走到陽臺,但是望不到小區大門口的方向,她只能暗中祈禱最好不要碰上,最好不好碰上……

事與愿違。

東湖北院又不大,并且只有一個門。

宋時微拎著茶葉和月餅,剛剛走到離門口還有30米左右的地方,突然看見一個蜜糖棕色長發的瓜子臉少女剛剛進來。

她手里也拎著一些東西,并不是常見的煙酒茶禮盒,更像是自己親手烹飪的食物。

瓜子臉少女,一抬頭也看見了宋時微。

“是她?”

兩人同時迸出這樣一個疑問。

30米的距離越走越近,但是這一次,沒有長發吹動的唯美,也沒有裙袂飄擺的夢幻。

只有一種對“極致巧合”的詫異,還有些許恐慌。

怎么能這么巧?

在機場碰到就算了。

連這個籍籍無名的老小區都能碰到。

似乎都有一種,“她回廣州的行程都與我一樣”的想法。

宋時微猶豫著要不要打個招呼。

俞弦更直接,她考慮要不要問一下宋時微來這里目的,但是又覺得太唐突了。

就這么遲疑著,兩人擦身而過。

這次,換成sweet姐先友好的點了點頭,直爽的cos姐下意識的報以微笑,但是兩人明顯都有些心不在焉。

最終,還是川妹子藏不住心思。

她走了幾步后,總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慌和煩躁,所以還是決定問個清楚。

但是一轉頭,看見宋時微上了一輛車,在夕陽中緩緩駛離。

“我是不是有點疑神疑鬼了?”

俞弦這才晃晃腦袋,摒棄這個心思。

但是剛才驟然涌起的恐慌,又是那么的真實。

Volvo的車上,陸教授一邊開著車,余光打量著閨女的神情,關心的問道:“怎么了?和陳著爸媽聊的不好?”

“挺好的。”

宋時微說道。

“那你怎么看起來怏怏不樂?”

陸教授問道。

“沒有。”

宋時微搖搖頭,“咯嘣”一聲系上安全帶,目光注視著窗外片刻后,掏出手機給陳著發了條信息。

宋時微:我看過叔叔阿姨了。

陳著:好的,謝謝你幫我探望他們。

宋時微:剛才出來時,我看見了一個人。她叫俞弦,你還有印象嗎?

這是機場第一面的時候,宋時微那欲說未說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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