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娜一愣，問道：“那你是怎么解釋的？”
賈二虎把自己剛剛跟程彩妮解釋的內容，向東方娜復述了一遍，東方娜微微一笑：“怪不得她的臉色那么難看，她是感覺到了哪里不對勁，卻又反應不過來，所以既沒有釋懷，也沒有更加不滿。
哎，看來她還是太年輕了，面對同樣年紀的你，她是輸的一敗涂地呀！”
賈二虎不解道：“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套路了她似的？”
東方娜笑道：“你這話要是說給別人聽，或者是一心想坐穩營銷總監這個位置的人聽，沒毛病。
可程彩妮的理想，卻是希望成為統管全局的綜合性領導，說白了，他希望成為除了你之外，能夠總攬紅星公司全局的人。
既然現在委任我為現場總指揮，她要是作為我的助手，僅僅可以從我這里學到東西，一旦我要離開，現場總指揮這個位置不就是她的嗎？
活動結束之后，這個現場總指揮，就成了這個公司的總經理嗎？
我肯定不可能在這里當總經理，呂總也不可能，你讓陳凌燕和呂總一起配合我，不就是為了等到我和呂總離開，你會把總攬紅星公司的大權全部交給她嗎？
程彩妮應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本來這里就有一個高總，現在又來了一個陳總，她要想總攬全局，哪里還有機會？
原本她是憋著一肚子委屈，結果被你偷換概念，整個人都發懵了。
不過以她的智商，很快就會，恐怕現在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賈二虎問道：“現在你已經打算入股了，也是股東之一，我就想問問，在你看來，高總，肖總，陳凌燕和程彩妮，誰更適合成為未來紅星公司的總經理？”
這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東方娜笑道：“她回過神來了。”
賈二虎搖頭道：“是曹秘書把我們的晚飯送來了。”
敲門的果然是曹雅丹，她把兩盒菜，一盒湯，兩盒飯放到了茶幾上，特別向賈二虎說明，是陳凌燕親自準備的，之后便出去了。
賈二虎打開盒子一看，就食堂的條件，菜和湯已經非常精致了。
“不好意思，”賈二虎說道：“條件簡陋了點。”
東方娜拿起筷子說道：“已經出乎我的預料了，這些菜色香味俱全，沒想到食堂還能做出這么好的東西。”
賈二虎也拿起筷子和飯盒說道：“咱們邊吃邊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東方娜邊吃邊說道：“高總具備了一個職業經理人的一切素質，但不知道是對你心生畏懼，還是并不看好公司的前途，或者只是把這里當成一個跳板。
總而言之，他的表現，沒讓我感覺他把這里當做是事業的終點。
換句話說，他沒有把這里當成他自己的事業，雖然我聽說，你已經讓他在置業公司入了股。
如果我在你的角度，會覺得他不可靠，至少是思想不穩定。
肖總的話，是個做副總的好手，不管誰做總經理，她作為副手，一定能為總經理解決很多問題，尤其是一些突發性的問題，但不具備自己做總經理的氣質和格局。
程彩妮的話有點眼高手低，好高騖遠，要是讓她成為總經理，她很有可能給公司帶來意外的驚喜，但也有可能讓公司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陳凌燕的話有點像我，她是把這家公司當成了自己的公司，而且比程彩妮更沉穩。
要是讓她成為這家公司的總經理，讓她領導公司長足發展是不可能，但不會出什么亂子。
所以這就要看你的取舍了。”
賈二虎點了點頭，東方娜的看法和他基本一致，又問了一句：“那就說程彩妮和陳凌燕吧，這次活動期間，所有的股東都會到場，總股本到位之后，恐怕我們就要選出一個真正的總經理。
你覺得她們兩個，誰更合適？”
東方娜說道：“嚴格地說，都不合適，最合適的應該是呂總。”
賈二虎笑了笑：“他不可能留下的。”
東方娜看著賈二虎說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那除了他呢？”
東方娜說道：“高總。”
賈二虎不解地問道：“聽你剛剛對他的評價，我怎么也沒想到你還這么肯定是他？”
東方娜說道：“道理很簡單，不管誰程彩妮還是陳凌燕，單純與高總相比，我當然更信任程彩妮，你當然更信任陳凌燕。
但你我都清楚，她們兩個都不夠成熟，必須要有人帶她們幾年，甚至十幾年。
如果我是你，實在留不下來呂總，就一定要把高總留下。”
賈二虎說道：“直截了當的跟你說吧，我現在就想在程彩妮和陳凌燕之間，選出一位總經理來，你覺得應該是誰？”
東方娜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陳凌燕！”
賈二虎說道：“希望你不要以為我信任她，我就是想聽聽你內心的真實想法。”
東方娜說道：“我真實的想法就是陳凌燕！我想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會徹底不管自己的公司。
公司的發展和規劃，是你我應該考慮的問題，我們需要的總經理，并不希望她腦洞大開，才華橫溢，只要她按照我們的思路，把我們的想法付諸于事實，然后別把公司弄出亂子來。
就這一點而言，她們兩個相比，只能是陳凌燕。”
賈二虎笑了笑，點頭道：“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東方娜吃了一口菜，說道：“你的問題我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討論這個問題的。
現場總指揮，我已經答應下來了，另外的一個億，你打算收下嗎？”
賈二虎說道：“既然你如此開誠布公，那我也就毫不隱瞞，你這一個億我非但不收，而且我勸你，不僅不要想到除掉史密斯，甚至要將他保護起來，最好找到他跟你母親在一起的視頻證據，然后擺脫你母親對你的控制。”
東方娜放下筷子，看著賈二虎搖了搖頭：“我已經在盡全力，希望得到你的信任，你卻還在我母女之間挑撥離間，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