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笑道:“你還真吵著我了。我正和陳凌燕滾床單,結果你的電話來了。
你說我接呢,還是不接?”
陳凌燕一聽,皺著眉頭踹了賈二虎一腳。
忽然眼珠一轉,用手捏了一下,賈二虎一哆嗦:“哎喲!”
陳凌燕嚇了一跳,一吐舌頭,不敢再亂動了。
“又怎么了?”
賈二虎說道:“她捏我。”
“是嗎?”溫茹玉說道:“那讓她輕一點,別捏碎了。”
陳凌燕哭笑不得地一咬嘴唇,立即背過身去。
在溫茹玉看來,賈二虎就是胡說八道。
如果他真要是在和陳凌燕滾床單,那也應該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現在天還沒大亮,賈二虎即便不在打呼嚕,恐怕說話的聲音也是迷迷糊糊的,怎么可能如此清晰?
溫茹玉哪里想到,他們是被手機的鈴聲吵醒,已經聊了一會兒天,所以聽上去,根本不像是被自己的電話給吵醒的。
至于說到陳凌燕捏他,溫茹玉感覺賈二虎就是在故意撩自己,真要是陳凌燕正在干那事,估計賈二虎也不會說的。
“行了,寶貝,”賈二虎笑著問道:“這么早來電話,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賈二虎的口氣,讓溫茹玉再次確定他剛剛只是在開玩笑。
溫茹玉說道:“我昨天一夜沒睡。”
賈二虎以為她是過于激動,卻故意裝著什么都不知道地問道:“怎么了,想我了?”
說著,他伸手把陳凌燕的身體撥過來,一只手在她的胸口摸著。
陳凌燕同時也伸出手,在賈二虎的身上撫摸著。
“嗯。”溫茹玉并不否認,同時又說道:“是你找了涂領導吧?”
賈二虎笑道:“是呀,我找他是說賈大龍的事。”
溫茹玉微微一笑,她認定是賈二虎特意為自己找了涂雅蘭,卻又不愿明說。
不然,她一個講師突然被提拔為副校長,簡直就是天大的人情,賈二虎不付出代價,涂雅蘭怎么可能白送?
溫茹玉問道:“這么說,你還不知道我被提拔為副校長?”
我去,不會吧?
陳凌燕聽說溫茹玉被提拔為副校長,立即轉過身來,一條雪白的大腿,搭在賈二虎的身上。
一只纖細的小手,使勁在賈二虎的胸口旋轉著,顯得特別興奮和好奇。
“是嗎?”賈二虎說道:“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可能嗎?”溫茹玉反問道:“涂領導雖然不是壞人,但也不至于用這事做好人好事,你就說你陪了她幾個晚上,她才甘愿冒這么大的風險破格提拔我?”
陳凌燕瞪了賈二虎一眼,用膝蓋頂了頂賈二虎的身體,用口型說道:“老實交代!”
賈二虎解釋道:“我跟他們家的事,尤其是和東方達興的恩恩怨怨,你又不是不清楚?
就算她幫我,也不可能是床上的事,別忘了,她比我老媽小不了幾歲。”
陳凌燕做了個鬼臉,用口型說道:“哼,老牛啃嫩草!”
溫茹玉笑道:“老牛啃嫩草唄!”
陳凌燕一驚,她沒想到溫茹玉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吃吃地笑著。
溫茹玉接著說道:“涂軍的事,他們夫妻沒管,賈大龍昨天給我來電話,說校領導已經跟他談話,讓他先兼任辦公室副主任,等這個學期教完后,再上任專職副主任。
而我這個副校長的職務,外面不說,學校里面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
我相信你沒有花錢送禮,因為涂領導的口碑一直都很好,除了陪她滾床單之外,我真的想不出她憑什么幫我這么大的忙。”
賈二虎不便把涂雅蘭跟自己說的理由告訴溫茹玉,那樣的話,豈不是前言不搭后語,剛剛還說不知道這事,現在卻什么都清楚,豈不是反而證明自己和涂雅蘭關系曖昧?
賈二虎問道:“難道她沒跟你說原因嗎?”
“說了。”溫茹玉解釋道:“她說上級領導考慮到學校班子的年齡和性別的構成,所以才選中了我,這個理由怎么聽,怎么都像是在編小說,而且是網絡小說,完全不靠譜。”
陳凌燕連連點頭,用口型說道:“就是,就是!”
賈二虎使勁掐了陳凌燕胸口一把,疼得陳凌燕張大嘴,卻沒敢發出聲音來。
“你也是沒誰了。”賈二虎說道:“人家好心好意幫你,你反而說人家不靠譜。
知道的說你沒有自信,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怪胎,誰幫你說誰的不是,以后誰還敢幫你呀?”
溫茹玉嘆道:“我可沒說她的不是,只是覺得她人好,也挺不容易的。
問題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墻,如果這件事是因為你們滾床單換來的,萬一東窗事發,她可就要被一擼都到底,我心里還真的有點過意不去。”
“拉倒了吧,你就是醋壇子被打翻了。不然,這么大的喜訊,怎么聽你一點興奮的意思都沒有?”
溫茹玉解釋道:“誰說我沒興奮?從她開口跟我說第一句話開始到現在,我一直處于興奮和緊張的狀態之中,整個晚上都沒睡著,想了半天,實在是等不及了,所以一大早就給你打電話。”
賈二虎問道:“你這個電話的意思,就是想證明一下,我是不是跟她滾過床單?”
溫茹玉搖頭道:“人家幫了這么大的忙,就算你跟她滾過床單也是應該的,我不會那么小氣。”
陳凌燕聞言,小嘴撅的老高,心想:哼,當初還假惺惺地把我推向賈二虎,弄半天,她早就以賈二虎的老婆自居了。
還特么沒那么小氣,你就不想想我會不會吃醋?
溫茹玉接著說道:“除了緊張和興奮之外,我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想好要不要接受這個任命。”
賈二虎不解地問道:“撩而好玩呀?你都說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這個位子,現在人家送上門來,你卻矯情起來,還要不要接受這個任命?
你就說你究竟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