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分鐘前作者:純純十一
半月后,蘇甜病好出院,她在京大的離職沒有被批準。
當然這有商江寒干預的原因。
起初,蘇甜憑借過硬的專業水平考進京大中文系做助教,校方對她的印象是小小女子剛性足夠,能吃苦鉆研,沒有任何背景。
直到不久前她鬧出小范圍攀龍附鳳風波以后,校方對她態度有所動搖,只是很快便有了扭轉。
聯眾總裁親臨力保的人,并不是毫無背景,而且背景強大,不可小覷。
有些人就是這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蘇甜出院,向校方請了病假半年,也有醫院證明,很輕易被準假。
沈潮汐把東直一中小區那邊的房子借給她住。
年末,先是迎來了商濯茗小朋友出生百天的日子。
商啟超大手一揮,包下京爵酒店三日,大擺宴席,為他孫子慶賀。
此舉,很長一段時間轟動上京城。
沈潮汐帶著孩子出席一日,被各種恭維聲包圍,應付自如,結果回到家便累倒。
有些人天生為招搖應酬而生,滋滋不知疲倦,有些人一看到觥籌交錯呼朋喚友就會頭疼。
沈潮汐屬于后者。
但,顯然小商先生屬于前者。
人來瘋!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不再招待親朋,只是生意場上和集團人士聚會時,沈潮汐堅決不去出席。
“你抱著他去吧,我累死了!”
一早,沈潮汐開始擺爛,不單單是因為昨日應酬半日。
主要原因是,昨晚商總裁略沾薄酒,回家時心思意動,看到貌美如花太太,把持不住。
生產以后,心里和身體需要慰藉,考慮到商太太身體,商總裁每每不得盡興,借著酒勁翻來覆去廝磨幾乎到拂曉時分。
今日,商太太鬧情緒,一早先是把商總裁一腳踹下床,而后被各種哄,最終來了這么一句。
今日集團內部慶賀,宴會下午五點開始,白天休息肯定沒有問題。
沈潮汐體質好,生完孩子休養三個多月,檢查各項指標比生產前都好。
所以,商總昨晚才會肆無忌憚。
商江寒穿好衣服,看著躺在床上的一大一小,大的眉眼低垂,長睫掩下眸底情緒,小的已經學會翻身,吭哧吭哧孜孜不倦,翻過去看夠眼前風景,被翻過來便開始搬著他的小胖腳啃。
吧嗒吧嗒口水直流,以為吃的是什么人間美味。
商江寒上午有個政府會議,商討年底各大集團社會關注項目走向,會議安排在九點半,時間充裕。
在選領帶時頗為猶豫,不得不求助自家小太太。
商總放下身段,給太太疏松筋骨,試圖取悅對方。
“太太太誘人,原諒我沒把持住,下次我注意,爭取……”
后面的話,掩進女孩圓潤耳垂。
沈潮汐氣得咬牙,卻也無可奈何。
“別鬧!跟你說實話,晚上真不想去了,全是人,孩子太興奮,一個不小心摔了他怎么辦?”
想到昨日,小商同學被抱著在主桌那邊露了個面,結果看到朝他笑嘻嘻的一張張笑臉后,便開始人來瘋,朝著人張著翅膀似的小胳膊,咿咿呀呀叫喚起來。
小商先生如此給臉,沈潮汐無論如何也找不出借口中途而退,于是便在宴席待了個全程。
能不累才怪!
商江寒想了想,覺得也可行。
畢竟孩子還小,親戚本家那邊見一面便好,沒必要每次都出現。
每月以三斤速度增長的小家伙,目前已要十八斤,抱在懷里扭來扭去,不出半小時便累壞大人,更何況出了門,小粘人精只認媽媽。
商江寒不是不心疼。
“那就別去。”應了她的要求,商江寒選擇等價交換,要求沈潮汐給他挑選領帶。
沈潮汐欣然接受,突然想起前幾年她一直未給出的生日禮物。
沈潮汐起身,走到衣帽間,從里面拿出一個盒子。
是個簡單的包裝盒,打開來,里面整齊放著五個領帶,顏色不同,卻都很配商江寒平時風格。
商江寒心思意動,知道這幾條領帶處于何時,何種意圖。
他不動聲色,沒有發問,等著對方解釋。
沈潮汐對照今日商江寒穿襯衣顏色,選出一條藏藍底暗星空條紋的領帶,在他身前比對一下。
女孩神情認真。
商江寒輕聲問道:“什么時候買的?”
領帶是品牌貨,對于學生時期的沈潮汐來說,這筆花銷不小。
沈潮汐手上動作微頓,想著說詞。
她嘴角勾起,溫婉一笑。
而后,細嫩手指被大手包裹,溫熱氣息透過皮膚滲透,直達心底。
沈潮汐抬眸,望進一雙深情墨眸中。
嘴角微勾,無聲對視。
“上大學開始每年你生日都買一條,分開五年買了五條。”
一股酸澀無法壓制的涌入眼眸,溫熱水汽彌漫開來。
商江寒心臟像是被什么撞擊,心頭熱意翻涌,毫不猶疑捧起女孩明媚臉頰親了下去。
兩行熱淚,隨女孩面頰流下,帶著幸福的滋味。
這個吻沒有霸道,帶著心疼的繾倦,不僅親女孩粉嫩唇瓣,還親她流淚的面頰和眼眸。
晚上宴會沈潮汐沒有出席,商江寒回家很早,沒有喝酒。
與此同時,東直一中小區樓棟內。
蘇甜打開房門微愣,這個點她沒想到鐘碩希會來。
思考是否請人進來之時,對方已經走進來,并且熟練找到拖鞋換上。
看了一眼墻壁掛鐘時間,已經夜間十點。
這幾天,蘇甜在寫一份研究論文,有時會忙到夜里一兩點。
“你怎么來了?”蘇甜低眸,沒去看男人眼眸,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出來。
鐘碩希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味。
蘇甜想起那晚,她送酒醉的人回家,被他按在墻上親的場景。
從小一起玩的弟弟,突然就長大了,對她有了心思。
鐘碩希對她的好感她不是不知道,當時只覺得大男孩心思活躍,對感情一知半解,把熟悉的好感當愛情,直到再次相見,已是男人的眼眸中掩飾不住的欲/望。
那種眼神能把人燙傷的程度。
鐘碩希今晚從商江寒兒子宴席歸來,坐車到半路,讓司機改了道。
心里的牽絆拉扯著他,讓他一刻都不愿停下來。
看書的少了嗎?屯文還是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