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汐過去時,鐘離正跟肖曉雨打游戲。
“看來花邊新聞可信度不高,都說鐘離小姐相當敬業,拍戲時全身心投入,仔細打磨劇情和角色,廢寢忘食。
我如果把你倆打游戲這照片發過去,會不會上個明日頭條!”
肖曉雨一聽是沈潮汐聲音,轉身要招待,一眼看在她的肚子上。
緩了好一會兒,肖曉雨磕磕巴巴問道:“不是,這什么時候的事,才多久不見,你孩子都懷了,關鍵也沒聽說你結婚呀!”
有些事趕巧,誰都知道,反而身邊最親近人被蒙在鼓里。
鐘離撓了撓頭:“我沒說過嗎?她去年九月份結的婚呀!可能是我忘了。”
肖曉雨真想敲這貨腦袋瓜子,這事還能給忘了?
“算了,什么時候舉辦婚禮呢,我得跟方圓說一聲,這貨還琢磨什么時候回國方便呢!”
沈潮汐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來。
“你看我這樣現在也沒法辦婚禮吧,等什么時候辦我肯定告訴你!”
肖曉雨給沈潮汐燒水,拿水果,一番操作下來,也沒影響她問問題。
“你老公做什么的?同學?怎么上次沒聽你說過,你朋友圈也沒發過呀?”
沈潮汐捏了一顆櫻桃,剛要塞口中,被這連環一問,不得不求助鐘離。
正好鐘離也朝她看過來。
幾秒后,鐘離把肖曉雨拉到座位上,確保她不會出意外。
“曉雨,汐汐結婚這事是我忘了跟你說,主要我以為你知道了。
現在吧,信息量有點大,不如你先把汐汐結婚這茬消化一下,我再跟你說她跟誰結了婚。”
肖曉雨四下看過去,一揮手,承受力頗好的說。
“無所謂,你要說她嫁給M國總統我也不稀奇,不過我覺得那老頭配不上我們潮汐。”
鐘離:……呵呵。
“哦,是這樣,我們汐汐嫁給的那個人你認識。”
肖曉雨:“誰呀?我認識的?不會是咱九班的誰吧?那可太勁爆了!”
沈潮汐吃了三顆櫻桃,準備吃香蕉。
“你倆別打太極了,我老公是商老師,你不認識?”
咣當!
肖曉雨感覺腦子爆了一下。
“誰?………你說誰?!!”
探班結束,收獲滿滿的沈潮汐驅車回到家已是晚上七點。
這個時間,天才剛剛灰暗,夕陽的余暉還剩下最后一圈暈色,柔和又美麗。
白色奧迪在別墅地上停車場一停靠,駕駛室車門便被人拉開。
男人黑著臉站在那里,襯衣西褲,挺拔俊朗。
沈潮汐驚喜過后,心存疑問。
商江寒不應該在周邊分廠視察嗎?
算著時間,最早明天下午才能回。
“你怎么回來了?”沈潮汐走下車,扯著男人衣領與他對視。
男人臉色晦暗,原因她能猜到。
“我不回來,就不知道我太太如此能耐,一個人開車去聊城,一天還能走個來回?”
少有這樣嚴肅的語氣,看來真是生氣了。
沈潮汐把臉朝人懷里蹭了蹭。
熟悉的木質香氣夾雜迎春花的淡香撲面而來。
“老公,別生氣嘛!”哄男人這招沈潮汐沒學會,抓住商江寒軟肋這一點她把控的很到位。
“我以后不單獨行動了行嗎?今天情況特殊,而且你看我好好的,反而出去轉一圈心情變好!”
話落,女孩偷偷抬眼看向男人,果然見他臉色和緩不少。
“你呀!下次出門跟我說,我不在讓老趙安排個司機,自己什么情況不知道,能心血來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男人語氣有點像訓孩子。
沈潮汐拉著男人大手晃了晃。
“知道了,知道了,我餓了,中午都沒吃飽,下午鐘離房車里吃了一小塊三明治,比阿姨手藝差遠了!”
進了大廳,沈潮汐借口讓柳嫂幫忙,向她打探消息。
“太太,快嚇死我們了,誰都不知道您去了哪,先生中午回來,還給您買了花,結果沒見著人,一查才知道您出了市區,……好些年,先生沒發過火了,把家里司機罵了一頓,連老趙都沒幸免。
挨罵倒是其次,主要太太平安回來最重要。”
柳嫂沒說她是不是也挨訓斥了,想來商江寒也不會給她好臉色。
沈潮汐頗有負罪感。
“我出門就是心血來潮,下次一定跟你們說,不能讓你們受委屈。”
“哪有哪有!太太言重了!”
一頓晚飯,沈潮汐嘰嘰喳喳說了這次聊城行的收獲,重點夸了一句鐘離那輛豪華版少女感爆棚的房車。
商江寒看著臉色紅撲撲,神采奕奕的小太太,一下午的擔憂和怒火早泄了個干干凈凈。
“吃點魚。”
商江寒給沈潮汐餐盤里夾了剔除刺的魚肉。
而后他淡笑問道:“想要房車?”
沈潮汐想了想,點了點頭。
如果有個房車,以后外出采風肯定方便。
有了孩子,出門帶著出去玩也有樂趣。
“我讓馮徹盡快給你定一輛,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果然,大老板財大氣粗。
連房車都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定做。
五一將至,沈潮汐想著部門團建可以搞起來。
睡覺前,沈潮汐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主要是虎爺加入,放假之前我想搞一次戶外燒烤,你看怎么樣?”
商江寒從衣帽間走出來,換了一件淺灰睡衣,拉開被子躺進去。
考慮到放假期間人流量太大,上京這邊又是旅游勝地,他建議可以把人請來家里。
沈潮汐喜出望外,抬著瑩白小臉問:“可以嗎?”
她以為商江寒不是那種愿意公開私人空間的人。
他對個人隱私一向看重。
“可以。”
得到男人肯定回答,沈潮汐開始盤算起來要請的人。
思緒飛揚間,男人翻身罩了過來。
孕期危險期已過,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男人需求旺盛,沈潮汐不能總讓人獨守空房,看著吃不著吧。
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而來,沈潮汐能感受到男人的急切和小心翼翼。
意識渙散間,沈潮汐那聲久違的哥哥在室內循環,像優美旋律。
第二天,沈潮汐難得清晨就醒來。
此時,商江寒剛換好衣服,從衣帽間走出來,右手搭在左手腕處戴手表。
見到女孩醒來,懵懂的眼眸盯著自己看,商江寒大步走過來。
“怎么樣?有沒有哪不舒服?”
昨晚有些放縱,商江寒不可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