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嬌滴滴的聲音隨后又傳出來。
“而且還搭進去錢犒勞你的員工！”
怎么算這筆賬有點虧。
女孩假裝委屈，粉嫩唇瓣翹起，上挑的眉眼似浸在一汪泉水里。
商江寒被逗得哈哈大笑。
趙盼盼來送文件，手指曲起要去敲門，被老板難得一聽的爽朗笑聲鎮住。
她來秘書室一年多，印象里老板一張人神共憤的臉，冷若冰霜，過分嚴肅，絕對不好相處，所以平時工作時大家不免戰戰兢兢。
“我什么都沒聽到，你心虛什么？說我壞話了？”
“那幾張照片查了一圈，最后鎖定這幾個人。”
女孩拿興師問罪掩蓋尷尬是她慣用伎倆。
沈潮汐低眸，手指順著玻璃杯沿淺淺摩挲。
一杯茶喝到一半，趙盼盼結束東拉西扯的話題，神情嚴肅起來。
“商總！”趙盼盼站起身。
“商太太，您有什么需要？”
趙盼盼眼里閃過異樣，很快恢復。
沈潮汐的話一語點破，讓趙盼盼沉思。
“盼盼，你相信嗎，人和人的緣分其實是一個圓，只是有的圓大，有的圓小，只要兩個人不脫離這個圈，早晚都會碰到。
最后，她落腳在沙發區。
秘書們職業素養到位，隨時待命。
兩個合作案，十幾了需要批注的文件，兩個短暫的視頻會議，還要時不時推掉一些熟人局。
沈潮汐轉了一圈，手指在這些器材商上劃過，器材把手因長期觸摸泛著光亮。
沈潮汐有一點想不通。
“商太太和商總果然是真愛！”
“我爸媽想讓我繼續深造，說白了他們看不上俞東。”
“看看里面有認識的人嗎？”
不過也有女性可以鍛煉的空間。
沈潮汐提議。
“我不覺得俞東差，相反他比眾多企業老總更有實力，不是非要做到企業一把手，創業代表才能彰顯實力。
我跟你們商總給自己畫了一個碩大的圓，而且很長時間我們都在原地踏步，如果我知道圓的那一邊走得很辛苦，或者他同樣知道我也很痛苦，我們一定會奮不顧身奔過去。”
訓練室面積不大，器材偏男性化。
“索性，再難，你們二位如今也圓滿了，而且還都年輕，有大把的時間去愛對方，陪伴在一起！”
前幾天，同乘電梯外出辦事，老板打電話托人找體型訓練教練，言明自己太太需要。
果然，沈潮汐點頭答應。
俞東走過來，眼神詢問怎么回事。
沈潮汐搖頭，淺笑。
縱觀整個總裁辦，碩士研究生一大把，博士生也未必能入了商江寒的眼。
商江寒臉上始終掛著淡笑，走近坐下來。
方便，老板娘召喚，有事也得推了。
她和商江寒，兜兜轉轉五年多。
商江寒將文件袋里的照片全倒出來。
“不需要，我出來透透氣。”
趙盼盼眼中酸澀，扯起嘴角，露出一抹笑。
沈潮汐受不了她的過分客氣，把人和人的關系拉得過于階級化，可也知改變不了。
“那你呢？你怎么想？”
所以，我很后悔，當年我愛他，就不應該因為外界太多干擾離開了他！
可是，每當靜下來，我又很后怕，兩個人的緣分很堅固，卻同時又很脆弱，脆弱時我向時間讓了步，可是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萬一我沒有再碰到他，我不能想象以后的日子會怎么樣？
也許會很平淡，也許會有不甘，或者我會在記憶退化的時候把他健忘，可心里的那部分空缺永遠填不滿！
沈潮汐贊成點頭，同時也有遺憾。
下午，沈潮汐沒走，義務為老公打工。
“您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沈潮汐莞爾，隨后放下水杯，她的年齡不比趙盼盼大，自然沒有用教導者的口吻。
“您和商總的事俞東多多少少跟我說過，這么多年，雖然你們最終走到一起，以前不覺得遺憾嗎？”
趙盼盼借口有工作離開。
兩人沒有商江寒的手藝，只能簡單燒水，泡茶，然后聞著沒有差距的茶香味，喝得津津有味。
總裁辦公室外臨時工位，每天有秘書值班，今天輪到趙盼盼。
沈潮汐聽到關門聲，緩緩轉身。
“坐一會吧，上午剛鍛煉，再練就超標了，我們喝茶聊會兒天？”
有了好身體，才能保證高強度的工作嘛。
沉默稍許，趙盼盼猶豫再三，還是問出越矩的問題。
同時她也真正見識到了商江寒的忙碌。
“好，能陪您是我的榮幸！”
趙盼盼指了指辦公室里面。
“隔壁有個小型訓練師，您不妨到那邊玩會兒。”趙盼盼提議。
就像你和俞東，你們現在站在圓的兩頭，能夠出手牽著對方，為什么要把圓越畫越大呢？”
所以今日這笑聲無比震撼，不亞于幾級地震的威力。
話題到了這里，趙盼盼只能合盤脫出。
“就是奇怪，又覺得問出來冒失，我記得你說元旦前和俞東舉辦婚禮，可是我沒收到請柬。”
“你這兒方便嗎？一起？”沈潮汐發出邀約。
中途，沈潮汐無聊去外面透風，剛出門便看到工位上發呆的趙盼盼。
果然，老板們的每一個舉措都帶著目的性。
沙發茶幾放著茶具，一應俱全。
沈潮汐瞪他一眼，看向他手里的文件袋。
沈潮汐背對門口，她不知道剛才的話商江寒聽到多少，總之臉頰開始發熱。
“商總，女孩間說點小秘密，你非要偷聽嗎？”
“這間是商總專用，我們員工也有訓練室，每層最東頭一間，周三下午四點到五點有專門教練指導動作，算是辦公室福利！”
不知何時，訓練室門口多出一個高大身影。
很快，趙盼盼叫來另一個秘書替她值崗。
趙盼盼從震撼中抬起頭。
可是，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他們的意見我不能強硬反抗，尤其我媽媽身體不好，心臟做過手術。”
“結果我始料未及，雖然如你說的那樣，而且我現在也很幸福，還時常慶幸。
“你已經是留學歸來的碩士研究生，繼續深造就是讀博，出來后能比現在高出多少？”
趙盼盼這話也算是投其所好。
商江寒手指敲了敲照片里奇裝異服的那幾個人。
沈潮汐只一眼便認出了沈月月，那天在衛生間流著鼻涕的畫面她還記得。
偷聽墻角商總裁被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