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東側開身，示意兩個服務員進去，隨后說道。
“商總知道大家一早開會，連早飯都沒來及吃，特意定了一些。”
袁華心里咯噔一下，在座的各位除了沈潮汐，每個人都是面露震驚。
聯眾的商總，什么時候這么關懷備至了？
早餐很簡單，中式餐，只是女孩面前多了一杯熱騰騰的粥。
沈潮汐聞著紅棗味濃郁的小米粥暗暗勾了勾嘴角。
這份關懷她收了。
袁華道了謝，不過哪顧上吃早餐，他請俞東坐下來。
“俞先生，商總也來聊城了？”
俞東：“嗯，晚上到的，現在在見一個客戶，讓我先過來。”
俞東說話含糊，故意掩蓋時間概念。
晚上？
不說是昨天晚上，還是凌晨。
自然袁華此時腦子也想不到那么多。
“那商總大概什么時候能騰出時間呢？”袁華盡量讓自己語氣委婉。
俞東似乎很為難的看了一眼手表。
“這個……商總的行程我可估測不了！”
袁華：“那是自然，商總自是日理萬機嘛！”
沈潮汐一口粥差點噴出來，咳了兩聲。
會議室幾個人都朝她這邊看過來。
“都什么時候了，還能吃得下！”小宋助理嘴里嘀嘀咕咕。
俞東朝她投去意味深長一瞥。
“唉，大家怎么不吃早餐，可別辜負了商總的一片好意，”而后，他又轉向袁華這邊繼續說：“袁總，楊亞亞的事聯眾這邊自然也已經知道，也知道你們著急上火，可是人是鐵，飯是鋼，一大清早空著肚子既影響心情也影響思考是吧？”
袁華微怔，很快擠出一抹笑臉。
“是是是！俞先生說的很對，既然是商總的一番心意，大家用了早餐，咱們再商量后面的事。蘇總、魏總，二位也不急于一時解決資金問題吧？”
患難見真情，關鍵時候稱兄道弟的朋友都能給你一刀。
短短幾分鐘，人情冷暖袁華可是過了一遍。
即便沒有胃口，大家也不敢駁了聯眾老總的面子吧。
“冉姐，聯眾怎么回事？是要來個先禮后兵？”許允悄聲問。
沈潮汐喝了紅棗小米粥，感覺胃里暖暖的，肚子也舒服不少。
“不清楚，應該不會。”
許允：“也是哦，這么大一上市企業，格局自然比那兩家要大多了！”
很快，早餐時間結束。
袁華嘴里塞了兩個小籠包，勉強咽下去。
“俞先生，您看昨晚楊亞亞鬧出這事，我們這部劇也受了影響，簡直倒霉透頂！”
袁華有意識將藝文摘出來。
而后，他腦子靈光一閃，想起前段時間沈潮汐當著他的面給俞東打視頻。
而且，對方態度似乎很友好。
像發現新大陸，袁華眼里有光。
“可惜了姚作家這么好一本書，這要是能順利拍下去，可以想象必然大火！可惜也要被牽連……”
這么多年，袁華察言觀色能力自是練得爐火純青。
有種直覺告訴他，姚冉和這位俞特助關系不一般。
不過他拿捏不準兩人是什么關系。
俞東跟秘書趙盼盼是情侶，這在業內已經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袁華話不敢說的太露骨。
俞東淡淡一笑：“嗯，我也是姚作家的粉絲，當初因為這本書認識了姚作家。”
老狐貍！
袁華暗罵一聲。
果然，能跟在商江寒身邊的人，怎么可能簡單！
一句話都別想套出來！
袁華不再打邊緣球，開門見山，說到這部劇投資問題。
“……我也是沒有辦法，蘇總和魏總那邊一撤資，假如聯眾能給藝文一口飯吃，袁某感激不盡，也替一眾劇組人員，演員們感謝商總！”
俞東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捏著手邊玻璃杯轉了半圈。
“說實話，蘇總和魏總這做法無可厚非，本來藝文有錯在先，識人不準，咱們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是吧？”
俞東這話一出，袁華臉色漸漸發白。
這位的意思，自然也代表商江寒的意思。
“不過吧，”俞東朝沈潮汐那邊看了一眼。
袁華心臟都漏跳了半拍，整個人跟過山車似的。
不是，您一個聯眾總裁助理，能不能別鈍刀子割肉，咱來個痛快的不行嗎？
俞東說道：“我們商總來的路上還替這部劇惋惜呢！袁總你不知道，商總也是咱們這位姚冉作家的忠實粉絲！”
心臟咚咚咚地跳起來，繞了一圈，袁華此時終于知道誰是那根他能抓住的稻草了！
一上午，網絡上、WB、甚至娛樂新聞都在報道楊亞亞的事件。
甚至于某些學者公開批評文藝圈亂像。
#年輕演員為了出名泯滅人性，任意踐踏她人尊嚴#
中午，沈潮汐從會議室走出來，不意外被袁華堵在半路。
“姚冉，姚作家，認識這么久一直沒機會請你吃頓飯，不知你能否賞個臉。”
會議室，姚冉座位靠后，袁華他們幾個人商量什么事她沒有刻意聽，所以有些莫名。
不過，無事獻殷勤！
沈潮汐手機有信息進來。
商江寒已經等在酒店外。
“不好意思袁總，我有約了。”沈潮汐朝對方舉了舉手機。
沈潮汐可是袁華最后的機會，他怎么能輕易放過。
“這樣的姚冉，你看能不能推掉你跟朋友的約會，實在是袁某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談談，不過你朋友那邊的賠禮我一定做的足足的，絕不讓你為難！”
沈潮汐算是聽出來了，這哪是什么客氣，是強制她去吃飯了。
她勾了勾嘴角，眉頭微挑，聲音頗露為難。
“袁總，這個朋友如果是其他人我必然照你的意思辦，可是人家是聯眾的商總，我總不能推了吧？”
袁華：……
五分鐘后，沈潮汐坐上庫里南副駕駛，想起袁華跟吃了蒼蠅似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
商人嘛！自然圖的是他的利，這點能理解。
不等商江寒問，沈潮汐先笑著致謝。
“多謝哥哥的熱粥！”
女孩心情好時，一聲哥哥會不吝嗇出口。
商江寒摸了摸她俏皮的小臉。
“一杯粥就能哄的你這么高興？”
沈潮汐：“也不全是，主要是剛才……”她把袁華的表情描繪了一下。
商江寒也配合著笑起來。
午飯，兩人選在市區一家西餐廳。
本來環境優雅，食物鮮美應該好好享用一番，誰知卻被網上一則新聞打擾。
“曹苗苗跳樓自殺！”沈潮汐驚到一時緩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