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洪流獸。
朱穎年少成名,不缺向上的資源,越往上知道的秘辛越多,對于這個名詞,她也是有所耳聞。
烙印著一個紀年的痕跡,跨越數個紀年后依舊存在,并能對現今世界產生影響的事物,便統稱為“紀年洪流”。
當然,后續為了方便稱呼和區分,便衍生出多種代指小詞,“紀年洪流獸”也就由此而來。
如今現存于世的大夏瑰寶,傳世玉璽,司后重鼎,甚至沉睡已久的......皆屬于“紀年洪流獸”的范疇。
可,玉璽傳承至今,依舊以山河偉力庇護大夏;司后重鼎以經天緯地之能鎮壓不法......
它們都以自己的方式影響著這個時代。
這也是每一個“紀年洪流”的必要特征。
那么這本日記樣式的東西,若真如蘇凡所說,真是“紀年洪流獸”,它該有自己的運行方式影響世界,但——
每一件“紀年洪流”,都是舉世無雙的無價之寶。
大夏不可能置之不理。
更遑論讓其流落市場,甚至長久地持于一小兒之手。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蘇凡猜得實在是太大,太匪夷所思了,也確實讓她懷疑。
她之前不敢往這方面猜,也有這個原因。
可若不相信蘇凡的大膽猜想,再讓她找出來一些可以說得過去的東西,她又覺得太勉強。
畢竟是古物,是出身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可這日記本......又確實是現代化的模樣。
古物有自己的驕傲,不愿意化為現代裝飾,這是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便是其身上的紀年和時代烙印,才能維持它們活躍至今,若隨意更改本身的特質,很容易迷失在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中。
所以朱穎才不敢確定這日記本到底適合來歷。
但,又換個角度呢?
若以上皆有可能存在呢?
朱穎看了一眼蘇凡,目光后移,落到了賈淑淑和宋雨身上。
實在是太奇怪了些。
她指著日記本道:“算了,猜來猜去都是不確定的,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這個——”
手指劃了一圈,點點當當落到了賈淑淑身上:“你的東西,你自己帶回去處理吧,上交或者怎么樣,都看你們自己的選擇。”
“可別找我的麻煩。”
她打定主意不參與此事。
“那好!”蘇凡眼睛一亮,看樣子是松口能讓她把東西帶走了。
她看向賈淑淑:“那我拿著?”
“嗯嗯!”賈淑淑忙慌點頭,臉上忽又浮現出猶豫,“但它這么兇,一看就不好惹。”
“沒事兒。”蘇凡擺擺手,“山人自有妙計。”
可樂從蘇凡肩上顯出體形,優雅地舔了舔爪子,寒冰爬上鐵籠,隨后蔓延到日記本身上。
它沒有半分掙扎,就這么慢慢地被徹底冰封。
“麻煩姐姐一下。”蘇凡看向朱穎。
“阿姐?”祝安詢問的目光也投向朱穎。
“可以。”她微笑地看著日記,“慢走不送。”
祝安便抬起陰陽幡,在空中揮動幾下,口中喃喃自語,不一會兒,鐵籠電光閃動,迅速縮小升起,飛回祝安手中。
“森。”
巧克力一甩藤蔓纏起冰塊日記,層層疊疊將它包裹住,而后提在手中。
此事結束,隨后一行人就離開此處。
見她們走遠,祝安戀戀不舍地合上門,走到朱穎身邊:
“阿姐,又讓她們帶回去干啥呢?哎呀,白白損失一件寶物。”
蘇凡她們這些小崽子不懂,她還不懂嗎?
起碼幾萬年的東西呢!
就連她的子母鈴和陰陽幡都要敬讓三分!
將它煉化,作為一件能量道具也是一件無與倫比的好東西。
朱穎眼含笑意地看著這個二妹急匆匆的盤算思考,心底有種欣慰感涌上。
她解釋道:“可這日記本,古怪另說,就今天這幕,這幾個孩子不會向家里長輩說嘛?”
“她們不知其中深淺,長輩也不知?更不用說蘇凡的授業老師還是梅林,自廢的頂級s級御獸師。”
“他會猜不出這日記的貓膩?那時再找過來,可不講什么贈予與否的道理。”
祝安聽進去了,祝家村天生的器物傳承者,心思雖然單純,不代表蠢笨。
她細細理著朱穎的告誡中含著的彎彎繞繞,忽而大驚:
“梅林?!蘇凡的老師竟是梅先生么?!”
朱穎輕輕點頭:“這是熟人告知的,梅林的關門弟子,未來成就絕對不小,我們還是謹慎為妙。”
“嗯!”祝安重重點頭,“阿姐說得準沒錯!”
“哎,你呀。”朱穎縱容又寵溺的笑了一下,問道,“布置給你的書都看完了嗎?讀后感想寫了嗎?”
“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