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糾結著怎么還上剩下的錢,巧克力便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自從進階之后,它就比她高出一個頭,這個動作做出來也是輕而易舉。
“森。”
要上去了,它輕聲提醒她。
嘩啦——
土地裂開,把蘇凡從地底彈出來,她這才發現自己被送到教學樓后面的小花園里面。
“蘇凡?”
一聲訝異,蘇凡抬頭,卻對上賈淑淑的目光。
“你怎么在這里?”
她問出口后,卻捂住嘴巴,眼睛彎彎,“是不是把事情辦好了?”
蘇凡拍著身上的塵土,不甚在意:“差不多,辦了個七七八八,你呢?你在這里干嘛?”
她往賈淑淑手上瞧去,只見她站在涼亭里,抱著一本純黑色的筆記本,身邊放著一個書包。
“又在學習啊?偷偷卷?”
蘇凡笑著打趣了一句,便走近伸過頭去看,好奇道:“學什么呢?”
賈淑淑卻后退一步,臉上泛起尷尬的紅色:“沒學啥......這是我的手賬本啦......”
蘇凡便懂了,估計這個手賬本里面應該是記著什么少女心事,她確實不方便知道。
“那行那行......那我,我先上去寫作業了,突然發現有好多作業沒寫!”
“好的!再見!”
待蘇凡走遠,賈淑淑這才松了一口氣:“好險......差點被蘇凡發現了。”
日記本涉及太多太多的秘密,她實在不知如何向他們解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瞞著比較好。
而且——
論御獸天賦,她比不過冉冉和蘇凡;論學習成績,她也比不上陸琛、梅榮;論愛好特長,她也沒有書書那么能歌善舞......
唯有獨享日記本的奇特能力,她才有種獨屬于自己的自信,只有她知道的神秘預言,平添給她一絲隱秘快感。
反正要是有什么危險預言,她也能及時幫小伙伴們預防著。
賈淑淑這么想著,心安理得坐下來,拂了拂黑金色的封面,再次翻開內頁。
一頁頁翻過去,水墨色彩的畫面被定格在一面面的紙張上,每一幅紙頁都是先前已經預言過并實現的畫面。
除了最后一張。
最后一張被嚴重割裂成兩幅畫面。
左邊是甄書書倒在地上,被掏空心臟的模樣,天上與怪物纏斗的是蘇凡和一只大鳥;
而右邊則是她被蘇凡抱在懷里,龐大的猛虎以爪劈開囚籠解救甄書書的畫面。
兩廂對比之下,賈淑淑靈光一閃,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樣,卻又讓靈感溜走。
她皺著眉頭,前后翻閱了一遍,這才窺到一點端倪:
預言出了問題。
從前的預言,一錘定音,準確無誤,沒有出現任何差錯。
唯獨蘇凡出現后的預言,才有了多次的變化。
而且在蘇凡出現之后,日記本從原來的五天一次預言,變成了一個月一次。
從前都是各種小事的預言,不是誰明天會遲到就是誰明天沒交作業,自從出現蘇凡的預言之后,所有的畫面都是重大事件。
每一次都是重大場面,會有死傷的那種。
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來在船上的遭遇,打了個冷顫,然后要尋求安慰似的,打算往后面再翻一頁。
這是嶄新的一頁。
今天將會出現新的預言。
手指將將停在了頁面上,不動了。
她抬首四顧,最終看向涼亭頂上的攝像機。
不安全。
她抱起日記本,潦草地收拾好,匆匆離開。
她跑到了廁所,找了個隔間,坐在馬桶蓋上,壓制住心跳,然后莊重又神圣地揭開了后面一頁。
空氣波動了一下,涌起一股水霧,黑色的墨團輕輕暈開。
水墨游動得很快,不一會兒,整幅圖景在她眼前呈現出來。
是她將日記本遞給蘇凡的場景。
什么!
賈淑淑差點直接站起來。
她還不了解她自己嗎?
她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把自己的東西送別人,更何況是這么神奇的日記本。
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威脅下,她不可能把它拱手送給別人,即使是玩得好的朋友。
它簡直就像是那種神秘有強大的能量道具,能洞悉未來,甚至還能讓人改變未來。
這么神奇的能量道具,她怎么可能隨便送給——
等等。
賈淑淑反應過來,她摩挲著書皮,如果日記本真的是能量道具,那么級別一定不低,甚至還有自己的意志。
那么,想要被送給蘇凡,不是她本意的話,就是日記本的意志力咯?
賈淑淑也聽家里長輩閑聊時說過,有些擁有自己認知的能量道具,不為常人屈服,會選擇中意的御獸師,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