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沒給我算工資！”105小聲對前臺姐姐說。
前臺姐姐壓低了聲音。
“新來的還不知道行不行，你再等等。”
“你給老板看了嗎？”105問。
“他那時候還沒來，我沒給他看。”前臺姐姐說。
小美女把買的海鮮交給跟她們關系不錯的一位客人，某劇組制片的老婆。
然后等著吃飯。
林西他們趁機去了飯店吃飯。
正吃著，看到公屏的聊天又開始了更新。
是105把她和前臺姐姐的聊天記錄截屏，發給了老板。
——這么急嗎？
——想離你遠點兒，看到你就生氣。
——我剛才去干活兒都要累死了，又哪里惹到你了！
105沒有回答。
——這聊天正常嗎我就問。
——這哪里是老板和員工之間的對話。
——兩個人就是在拉扯。
一直到吃完飯，105都沒有再回消息。
直到回到宿舍，105才回復了一句。
——就是每次看到你，都想把你狠狠地打一頓。
發完，105放下手機，去洗漱。
林西他們也趕緊回了房間。
“今天晚上不會再有事了吧！”甘寧說。“能讓我好好睡一覺不！”
“早點兒睡吧，反正他們如果聊天，會有提示。”林西說著，又想到了什么。“105姐姐又跟閨蜜她們聊天了沒有？”
“聊了！”張昱童說。“在聊老板的另外一段糾葛。”
“啊？老板還有另外的糾葛。”
“對，姓劉。”
“我想起來了。”黃晶晶開口。“就那次老板讓105姐姐跟他去改房型，在電梯里，老板又叫錯了小美女的名字，105笑他，然后，故意提到了小劉。”
“對，當時老板說了一句：我什么時候說過小劉？”
“原來真有事啊！”
“有沒有事不知道，但聽說這個小劉走的時候，不僅沒拿到工資，老板好像還欠著她錢。”
“啊？這男人這么不是東西嗎？”
“只是傳言，具體的事，105也不知道啊！”
“老板不會壓著工資，讓105走不成吧！”
“105姐姐的閨蜜也是這么說，但105姐姐說不會。”張昱童說。
“不會就好，不然也太讓人下頭了！”黃晶晶說。
當晚，一直到睡覺的時候，105都沒跟老板說話。
但給前臺姐姐發了消息，讓她把兩個新來的小小美女拉進謝老師劇組的訂餐群，她要帶著她們弄早餐。
前臺姐姐很快把兩個新來的拉進了群。
105在群里艾特了她們兩個，明天五點，三號樓電梯口集合，一起弄早餐。
林西他們是睡得很香，但第二天醒來，就看到公屏上的紅燈。
“你的公屏有紅燈嗎？”林西問黃晶晶。
“有。”黃晶晶說。“是105姐姐的睡眠質量報告，105姐姐的睡眠質量超級不好。”
林西也看明白了。
除了紅燈上面還有時間。
105只睡了四個多小時。
十一點多睡，兩點鐘醒，而后四點鐘睡，不到五點就醒了。
因為五點要弄早餐。
除了今天的睡眠質量，還有近一個星期的。
“也就是說，已經一周了，105姐姐每天都只睡三四個小時。”
“為了老板嗎？”黃晶晶問。
“難怪她看著越來越瘦了，睡不好，可不是會瘦嘛！”林西說著，坐了起來。“這時候，她們已經弄完早餐了吧！”
已經五點多了。
“應該還沒有，我們去看看。”
林西和黃晶晶立刻瞬移到飯店那邊。
105的精神狀態看不出任何異常，正在專心進行分餐。
相比之下，兩個新人的速度有點兒慢。
但三個人的速度，比一個人可快多了。
很快，她們就把劇組餐送到了指定地點。
“明天開始我就不弄早餐了。”105輕聲說。“你們兩個商量一下，是一起還是輪流。”
“剛開始還是一起吧！”小美女之一說。
“我聽那個前臺姐姐說，可以提前兩個小時下班。”另外一個小美女說。
105頓了一下。
“這是老板給……老員工的特殊待遇，估計……你們不行。”
回到宿舍，105就立刻給老板發消息。
——新來的小美女問可以提前兩個小時下班的事，應該是王小楓說的。
——不好意思，還是影響到你未來員工的工作時間了。
發完，105把手機扔到一邊，閉上眼睛。
但公屏上的紅燈并沒有變成其他顏色，旁邊的睡眠狀態也寫著：清醒。
也就是說，105雖然閉著眼睛，但并沒有睡著。
——我又開始看不透105了，
——我也一樣。
——她肯定還是動心了。
——也可能是陷在自己的執念里，走不出來。
——對，應該是執念。
——不管是動心還是執念，105姐姐肯定很痛苦。
——是的，她開始痛苦了。
——可能是因為，她下了決心要離開了。
——她都讓前臺姐姐給她算工資了，肯定是想快點兒走了。
——唉，她為什么執著于離開呢？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了，我不太相信她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
——還是賭氣吧！
——看來，他們兩個最多也就止步于喜歡了，或者只是動了一點兒心。
——沒有愛嗎？
——喜歡是棋逢對手，愛是甘拜下風。他們沒有愛。
——沒有愛還把自己搞得這么痛苦，也是服了。
——誰說不是呢！
林西和黃晶晶也不再看105了，瞬移回她們的房間。
“我有個感覺，我們可能要離開這里了。”林西說。
“通關了嗎？”黃晶晶問，又搖了搖頭。“不會那么容易的。”
“可能，會跟著105姐姐去別的地方？”林西也不確定。
——不會吧！
——還不能通關，我能歇會兒再看嘛！
——說的好像你沒休息似的，現在睡眠質量不好的，只有105姐姐一個人。
林西和黃晶晶去洗了臉刷了牙，換了睡衣，來到客廳。
張昱童他們也都醒了，還叫好了早餐。
他們也都看到了，那個跟睡眠質量有關的紅燈。
“為什么突然出現了這個？”
“應該是想告訴我們，105姐姐的精神狀態，并沒有我們看到的那么好。”
“105姐姐肯定是更舍不得這份工作。”甘寧說。“至于那個男人，倒是次要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辭職。如果心情不好，請幾天假，出去散散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