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因為姜云嵩的關系,和擔憂管家的病,李妙儀這幾日睡的都很晚。
但她有個習慣,習慣在深夜將蠟燭熄滅,可她卻沒想到,正因為這個習慣,救了她一命。
李妙儀舒展著身子正準備睡覺,突然,這份寧靜被響動打破,她倏地睜開了雙眼,卻是一片黑暗。
明日姜歲穗準備帶她去禪心寺上香,有很多東西要準備,孟春和仲夏便去收拾東西了,并未留在外間守夜,若是她們二人的話,斷然不會這般鬼鬼祟祟。
她努睜大了雙眼,努力分辨四周的輪廓。
李妙儀緩緩的搖搖頭,“我沒事兒娘親放心便好,這是救我的人受的傷。”
姜云嵩看著李妙儀他的眼底滿滿的都是失望,最終他搖了搖頭開口道,“綰綰你這般頑固,日后有朝一日定然會后悔的,陛下并不是什么良人。”
姜云嵩長嘆一口氣,無奈道,“綰綰,今日那批人外祖父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當是為了陛下而來。”
她快速披上了披風,快步到了保護她的女子面前,一共有八人,如今有兩人受傷,一人躺在地上不知如今怎樣了。
帶頭的女子同李妙儀點了點頭,“多謝李小姐。”
“李小姐謬贊,我們不過是職責所在罷了。”頓了頓她緩緩開口道,“我們還有要事要處理,便不多留了,她們三人便拜托給李小姐了。”
李妙儀很快便反應過來她們口中說的那位是誰了,除了宋硯行再無他人。
動靜太大,最終還是驚醒了院子中的下人,外面逐漸亮了起來,李妙儀隨之也看清楚了屋內的場景。
但伸手摸不到那玉佩的時候,她總是覺著有些不習慣,便隨便拿了一塊放在枕頭底下代替。
有人被推向一邊,有人被斬倒在地上,血液灑滿了地面。圍繞著他們的空氣開始變得混沌,難以呼吸,尖叫聲和戰斗的嘈雜聲同時響起。
“撤退——”
此時最不能慌亂,李妙儀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好多自保之策,最終她咬咬牙,將枕頭底下的玉佩扔到了地上。
仲夏緩緩開口道,“您放心都沒有生命危險。”
李妙儀好半響沒有說話,最終點了點頭,姜云嵩是什么意思她是知曉的。
黑夜中,月光從窗戶照耀進來,但仍然十分昏暗,兩方人馬對峙著,氣氛越來越緊張,突然,一聲呼嘯傳來,兩方就開始了激烈的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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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跟仲夏進來。”這兩人是李妙儀最信任的人。
“外祖父,后不后悔暫且不提,我只知曉若我現在不像我心中想的這樣做,我日后會為此后悔一輩子。”
一群人沖向另一方,暴起攻擊。火花四濺,拳頭相撞,鋒利的刀劍砍飛著,刺破了黑暗的空氣。
廝殺中,有人被刺穿了胸口,有人被砍斷了手臂,還有人已經被擊倒在地。
李妙儀心里卻清楚,他這會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也是因為擔憂她罷了,她笑看著姜云嵩,道,“外祖父您放心便好,我沒事兒。”
“是我該謝謝你們才是,今日若不是你們我恐怕兇多吉少了。”李妙儀神色嚴肅,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對幾人的感謝之意。
玉佩清脆的破碎聲在黑夜中格外清晰,李妙儀吧唧吧唧嘴,做出一副自己還睡著的模樣。
“陛下從不曾給我灌什么**湯,我們二人經歷了這么多事,我知曉他在什么時候最需要我,我已經走過一次了,我不想再把陛下獨自留在這吃人的上京城。”
緊接著,幾道身影翻窗而進出現在房間內,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李小姐,我們是那位派來保護您的。”
姜云嵩氣的指著李妙儀說道,“我看你當真是冥頑不靈,陛下是給你灌了什么**湯?讓你這般沒有理智!”
姜歲穗擔憂的抓住李妙儀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可受傷了?”
是孟春她們的聲音,李妙儀松了一口氣,另一批人馬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楚她們的長相,她們從窗戶上一躍而下,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姜歲穗最先沖進來,此時屋里的血跡還沒有收拾干凈。
姜云嵩眉頭緊皺苦口婆心道,“陛下要為先帝守孝三年,綰綰聽外祖父的,這三年我便將你送回汶陽如何?”
盡管李妙儀這么說,但姜歲穗還是擔憂不已,母子倆寒暄了好一會,孟春和仲夏將屋里的血跡收拾干凈以后姜云嵩突然開口,“出去——”
從始至終姜云嵩都靜靜地站在姜歲穗的身后,一句話都沒有說,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么。
宋硯行之前給她了一塊玉佩她日日放在枕頭下面,時間長了便習慣了,如今宋硯行登基了,她便將玉佩收起來了。
李妙儀不由的有些泄氣,她本以為這會姜云嵩來了應當是不生她的氣了,沒想到卻還是不愿同她說話。
姜歲穗隨即才松了一口氣,“她們怎么樣了?”
“是。”
姜云嵩卻沉默的點點頭,什么話都沒說。
“小姐——”
一時之間屋里便只剩下李妙儀和仲夏,孟春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這事鬧得很大,很快將姜歲穗和姜云嵩兩人便過來了。
聞言李妙儀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如今陛下剛剛登基,只有他一人面對這么多朝臣,這會兒我不想離開陛下的身邊,陛下需要我。”
李妙儀緩緩開口道,“路上小心。”
她點了點頭,幾人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李妙儀擔憂的眉頭微皺,仲夏和孟春進來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李妙儀才指揮著兩人帶人進來將她們抬了下去。
“若你不走,這吃人的上京將會食去你的血肉,就像今日一般。”姜云嵩語氣嚴肅。
“外祖父,你看我今日便沒事兒,陛下會護住我的,還有您在,我們怕什么?”
姜云嵩聽完這話轉身便走了,理都沒有理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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