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力馱是瘋了吧,白若竹怒由心生,這分明是知道她要保護后面的百姓,所以故意讓那些百姓為尼爾王子陪葬
她本來還對這人有幾分忌憚,或者也算有些欣賞,但此刻她只有深深的鄙夷和憎惡,恨不得他死。
他不會不知道山洞里有多少無辜的孩童,卻用了這樣極端的方式。
她緊咬牙關,一手運起內力,一手運足了精氣,就算拼的重傷,她也一定要破開這術法阻隔,阻止鐵力馱的攻擊。
術法阻隔慢慢變小,白若竹離鐵力馱越來越近,這一切發生的很快,但對于兩名用術法的人來講,仿佛時間定格了,一切清晰緩慢,都在爭分奪秒的不愿輸給對方。
咔嚓的輕響,破開了
白若竹大喜,攻擊朝著鐵力馱心口打去。
“晚了”鐵力馱癲狂的大笑起來,術法已經完成即將出手,白若竹就是再快,也無力阻止。
但這人是瘋了,他不顧要害的繼續攻擊,就是術法球打出去,他也會被白若竹擊中心脈,不死也是重傷。
一瞬間白若竹心沉到了谷里,她已經拼盡全力,竟還是來不及。想到洞里一雙雙清澈的眼睛,想到孩子們干凈卻帶著恐懼的目光,她心如刀割。
不,不該是這樣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鐵力馱胸口一閃,銀白色的劍尖刺穿了出來。
“快躲開”
清冽的聲音響起,白若竹前一刻還黯淡的目光突然亮了起來,是阿淳來了
她沒來得及細看阿淳做了什么,也沒來得及想阿淳能不能阻止鐵力馱,只覺得無比的安心,只要阿淳來了,她就放心了。
這么多年來,無論他們經歷多少風風雨雨,他一直是她心中的光,一直是她的倚仗,她的信賴。
她飛身朝一旁翻滾出去,這是兩人多年以來的默契,她甚至想都沒想,就按他說的躲開了。
鐵力馱前一刻還獰笑的表情凝固了,眼中變成了不敢置信,然后慢慢低頭看到了自己胸口刺穿的劍尖。
噗,一口鮮血吐出,心脈受損,精氣流散,馬上要出手的巨大術法彈沒了支持,他再無法控制,直接脫手炸開。
幸好鐵力馱的位置距離洞口較遠,再加上術法彈不是正常爆發,威力減小了許多,但即便這樣,還是把附近的突厥兵炸飛了出去。
白若竹幸好躲的快,身子翻滾間被沖擊力又撞遠了一截子,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涌,卻沒受什么內傷。
不等她爬起來,一只熟悉的大手一拉,將她拉入了懷中。
“太危險了,你啊,總不讓我放心。”埋怨的話響起,語氣卻格外的溫柔。
白若竹心里暖暖的,但一想到他要念叨自己,眼珠子轉轉,干脆咳嗽起來。
“咳咳,阿淳你可算來了,我”她頓了頓,又咳嗽了幾聲。
江奕淳明明懂些醫術,卻忘了去給她把脈,心疼的說:“受內傷了吧你別亂動了,后面的事情交給我。”
白若竹急忙點頭,反正突厥人大勢已去,這時候她還是乖乖聽話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