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突厥兵屠殺無辜婦孺就不卑鄙了?”白若竹不客氣的回道。
只見大胡子急忙后退,飛快的在自己身上點了幾下,竟是閉氣來避毒,可是有些毒藥也未必是從口鼻吸入的。
白若竹不敢大意,謹慎的觀察他的反應,但很快就發現他并未中毒。
這下子她有些摸不準對方是不是毒師了,他這沒中毒也沒用毒術反擊,不知道是身上有解毒的藥或者寶物,還是故意藏拙不暴露毒術。
既然看不明白個所以然,白若竹也不想過分糾結,先拖延時間吧。
她和小黑心意相通,不需要像指揮其他人一樣發布號令,小黑就明白了她的意圖,現在改為她作掩護,小黑去擾亂破陣。
她并沒有逼的大胡子太緊,更多是用術法攻擊,或者暗中放點毒出來,小黑那邊也是打一處換個地方,讓突厥人十分頭痛。
“中原人是孬種嗎?有本事和我們一對一決斗,這樣藏頭露尾算什么?”有突厥人沖著白若竹身后嚴陣以待的人喊了起來。
這是用起了激將法,可也太拙劣了。
“一群只會躲在女子背后的慫包,怎么還有臉和我們對陣,爬回你娘肚子里吧!”又有突厥兵罵道。
這下子許多突厥兵也跟著罵了起來,而官差那邊臉色青紫,氣的也不輕。
他們確實躲在了白若竹的后面,本來心中就有愧,此時還被敵人以此羞辱了,年輕一些熱血的就差沒沖出去了。
捕頭張靖一直在沒保護好縣令白復的自責中沒走出來,此刻更是氣的大口喘氣,臉也漲紅起來。
白若竹眉頭皺起來,這些人能到這里保護百姓,就都是有責任感有血性的,哪里受的了這個?
但是現在不能亂,她得想辦法帶帶節奏,不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很快她眼睛亮了起來,這也未必是件壞事啊,大家唇槍舌劍的你來我往,豈不是更好拖延時間?
想到這里,她立即跳回己方前面,做出氣憤狀,大聲說:“之前你們的人躲地下裝老鼠,算計埋伏我一個女子,就不孬種了?”
說完她兇巴巴的扭頭對自己人說:“罵人不會啊?給我往死里罵!”
對面突厥兵并不是每一個都知道埋伏之事,以為白若竹是在強詞奪理,又罵了起來,甚至夾雜了一些突厥地方的臟話,十分不堪入耳。
不過不要緊,雖說咱們這邊官差沒突厥人罵的狠,但是咱們這有一群跑南闖北的鏢師,常在江湖走,什么騷話、黑話不會?
一個個紛紛懟了回去,甚至還對著突厥兵做出羞辱性的動作,白若竹余光瞥了一眼,估計她如果不在場,這伙人能脫褲子沖著敵人撒尿……
這一開罵,再加上她使了幾次眼色,不少人終于明白了她的意圖,這下子罵的更起勁了。
大胡子已經氣的臉色鐵青了,他幾次大聲安排破陣,但突厥兵們太氣憤了,再加上小黑的時不時搗亂,根本無法準確完成他要求的走位。
這些突厥兵被迷陣困著也不慌,干脆一邊尋路一邊對罵,這聲勢也算夠浩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