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一怔。
她看著斐漠輕聲說:“有嗎?”
斐漠說的很肯定,“有。”
云依依:“……”
她眉頭微擰了一下,她言道:“有吧,我若是不叫你,還能叫你名字嗎?”
斐漠:“沒有叫名字,沒有叫老公,沒有叫冰塊,連阿漠都沒有叫過。”
云依依緊蹙眉頭,她直視著斐漠說:“都沒有叫過?這怎么可能?”
斐漠傾身在云依依額頭落下一吻,他嗓音溫柔道:“叫我老公。”
云依依輕咬下唇,她看著斐漠嘴角微動,似如鯁在喉,半天都叫不出老公二字。
斐漠驚愕,下刻,他岔開話題道:“吃飽了?吃飽的話陪我去檢查身體如何?”
她竟然叫不出自己老公的親昵稱呼。
這……
云依依臉色有些復雜的看著斐漠,卻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斐漠放下手中的水果叉,拿著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后主動牽住云依依的手,而她并未躲開自己,讓他緊繃的心里稍微放松下來。
“走吧。”
云依依輕聲應道:“好。”
兩人臨走時,云橋和章雪兒一同下樓,正巧見到云依依。
“依依……”云橋急忙出聲。
云依依腳下步子一頓,她轉身看去,便看到哥哥云橋和阿雪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走過來。
云橋匆匆走到云依依面前,他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后,他才松了口氣。
章雪兒和云橋一樣,都在看到云依依沒事臉上擔心才淺淡了些許。
云橋看了一眼斐漠,不過斐漠視線一直落在云依依身上,并未看他一眼,他又看向云依依問:“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云依依對云橋搖頭。
章雪兒緊接著問:“你現在去哪里?”
云依依看向章雪兒聲音很輕的說:“陪他去檢查身體。”
此刻,斐漠的眼神閃了閃。
陪他。
她說:陪他。
而不是說陪老公,此時,他的心里充滿酸澀,很不是滋味。
云橋沒有反應過來云依依沒有稱呼斐漠為老公,他關心道:“好,不過外面天熱,你別熱著自己,知道嗎?”
云依依對云橋點了點頭。
倒是章雪兒看著云依依的眸子帶著一絲驚愕。
云依依下刻便和斐漠一同離開。
云橋是目送他們夫妻離開,他才呼出一口氣道:“雖然我還不放心依依,不過看到她在斐漠身邊情緒如此穩定,我也是松了口氣。”
章雪兒望著云依依消失的方向,她意有所指道:“你有沒有發現依依和斐漠之間的關系看起來有點疏離。”
云橋:“……”
他轉頭看向章雪兒問:“疏離?”
章雪兒點頭,她收回的視線落在云橋身上,她言道:“依依最愛斐漠,在我們面前總是老公長老公短的叫,剛剛她沒有說是陪老公去檢查身體,而是說了生疏的代替字。”
云橋緊擰眉頭,他回想剛剛的云依依的那句話,他眼中帶著復雜對章雪兒說:“聽你這么說,還真是有點生疏。”
章雪兒眼中帶著擔憂,“希望他們夫妻沒有什么事。”
云橋想了想之后,他安撫章雪兒道:“不用擔心,斐漠靠得住,我相信有他維護他們的感情,依依和他不會關系破裂。”
章雪兒直視著云橋,“可是你也看到他們的有些太生疏。”
“生疏沒有關系。”云橋對章雪兒搖頭,“畢竟依依得了抑郁癥,這病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迅速痊愈的,需要的是斐漠耐心的治愈她。”
“更何況,昨天到現在他們夫妻都沒事還能和平相處在一起,那就沒有什么大礙。再說,先前斐漠那般對待依依,還不能讓她有點脾氣冷著他了嘛,沒事的。”
章雪兒一聽云橋這話,她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云橋對章雪兒說:“依依身體情況你是知道的,情緒很不穩定,再加上他們夫妻先前的誤會,就算都說清楚了,她的病情也會導致她的態度會對斐漠顯得生疏,不過……”
他頓了一下再說:“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斐漠只要不在刺激依依的情緒,她會慢慢走出抑郁癥,到時候他們夫妻關系就會和從前一樣恩愛。”
章雪兒聽后點了點頭,“恩。”
云橋:“行吧,現在有斐漠親自照顧依依,你我也可以放心下來了。”
章雪兒:“恩。”
云橋:“一起吃飯吧。”
章雪兒:“恩。”
兩人這才慢慢的走向餐廳。
而云依依和斐漠一同來到了他檢查身體的病房,亦是華貴的住處。
站在房間內,她將房內的一切盡收眼底,最后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立體大窗前,心里五味雜陳。
那垂下的手不由抬起輕輕放在她的心口處,這里每一次的跳動都在讓她想起這么多天她的每一個遠遠陪伴著他的夜晚。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這是她對他的許諾。
斐漠看了一眼云依依恍惚的神色,他柔聲道:“依依……”
一句依依,讓云依依猝然回過神,她臉色顯得蒼白的看向斐漠,她輕聲問:“怎么?”
斐漠眸中都是柔意,“沒事。”
云依依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滿腔都是苦澀的委屈和不安,她忙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
她看了一眼房間內,輕聲問:“怎么沒有見福三收他們?”
“來了。”此刻,福三收瞬間出聲。
云依依聽到聲音她看去,就看到福三收穿著潔白而干凈的醫生長褂走了進來,在他的脖子上掛著聽診器。
下刻,她又看到跟隨在福三收身后的顏封手里端著一些藥物走了進來。
顏封看向云依依微笑道:“大少奶奶。”
云依依微微點了點頭算回應顏封。
福三收看向斐漠,他說道:“斐少,現在扶你躺床上去,我檢查一下你的腿。”
顏封一聽師父這話,他忙走到床邊放下藥,急忙走到斐漠身邊道:“斐少,我來扶你。”
斐漠本對云依依似水溫柔的嗓音,在此時冰冷不帶絲毫情緒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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