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目光瞬間一亮,確定了她真的對鳳澈起了殺心后,徐徐說道,“陛下不必憂心,臣妹會為您找出證據來的。”
鳳敏微微抬眸,凝視她片刻,“事成后,朕會加封你為郡王,長留京中。”
鳳瑤大喜過望,連忙俯身行禮,同時將最新煉制的丹藥拿出侍候鳳敏服下。
鳳瑤走后,鳳敏感到心頭有些燥熱,便讓寄奴攙扶著她下地走了走。
見外面夜色嫻靜,不由生起了在高臺上乘風納涼的愜意。
鳳鸞殿鋪就的白玉石臺階,高三丈五尺,雕梁畫棟,瓊樓玉宇,極盡奢侈。
寄奴一邊攙著她,一邊不放心的囑咐道:“陛下,您仔細腳下。”
鳳敏不悅的皺眉,“朕還沒那么無用!”
“奴才是擔心您。”寄奴苦著一張臉,唯唯諾諾的說道。
她打小就侍候在鳳敏身邊,至今已有三十多年了,應該說最清楚她的脾氣秉性的人,可這些日子挨的訓比前三十年加起來都要多。
鳳敏甩開寄奴的手,撐在臺柱上,“你先下去吧,朕想靜一下。”
寄奴垂著手,似有些猶豫,不放心離開。
“怎么,朕現在連你都指揮不動了嗎?”鳳敏回首,冷冷的瞧著她。在這樣的盛夏時節,寄奴都不禁打了個寒顫,怕再惹怒她,連忙退下。
鳳敏站在鳳鸞殿高臺上,極目遠眺,白日里極盡繁華的宮城入夜后只能瞧見層巒疊嶂的暗影,座座宮殿似潛伏在深夜的饕鬄巨獸,只等著張大嘴將她一口吞下。
一股沉悶的窒息感撲面而來,身形微晃,眩暈感沖上額頭。
忽然一片片黃紙從天空中散落,似雪花漫天飛舞,鳳敏瞇起眸子在空中隨手一抓便抓到一張黃紙,看到紙上的字時,赫然一驚,‘天生異象,萬物枯竭;當世賢能,三水之緣;天下一統,萬世永昌’。
這是那些預言石碑上的字,在空中又抓了幾把,有的紙上的字更加大逆不道。
一股氣直直沖上額頭,渾身抖得如篩糠一般,憤怒的拍著石柱,“來人,給朕查,看這些個骯臟東西是怎么進到宮中的!”
不遠處的寄奴急忙小跑過來,帶著一眾宮人前去查看。
“朕才是帝王,鳳澈她算什么!”手中的黃紙被撕的粉碎,一陣動怒,心頭似野火燎原蔓延了一片又一片。
忽然背后被什么推了一把,直沖沖的從高臺上摔了下去,只覺得渾身劇痛,雙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鳳敏本就在病中,再從高臺上摔下,驚懼憂心加上外傷一連數日都在昏迷中且高燒不退,太醫院也囑咐了內務府將棺槨提前備下。
沒有皇太女,唯一的公主又尚且不足五歲,前朝的事務一下子壓在了鳳澈身上。后宮中唯有皇甫璃雪位分最高且又身懷有孕,一切便以他為首。
洛安的暴雨一日一日的下著,潮濕悶熱的陰郁感籠罩在整個宮城之上。
這日久久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鳳敏忽然如回光返照一般清醒了過來,眾人皆以為她要召見首輔大臣,起碼立了儲安排好前朝后宮之事,結果她干裂的嘴唇只是緩緩吐露出兩個字:鳳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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