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澈驀然一滯,悄悄收緊拳頭,努力保持輕松的語氣,“昭儀方才見了昭妃?昭妃可安好?可有說些什么?”
清昭儀有些狐疑的抬起頭望著鳳澈,“昭妃娘娘許是剛離了故土,神色有些倦怠,對什么也都提不起興趣。”
果然,雪歌在宮中過的并不開心,也不知道他還不記得自己。
“王爺似乎.....挺關心昭妃的?”
“沒有,沒有。”鳳澈連忙矢口否認,“只是曾一路護送昭妃入京,有幾分熟絡,算是普通朋友吧。”
見鳳澈這個緊張的樣子,清昭儀不由‘噗嗤’一笑,“本宮也只是隨便說說,王爺不必緊張。”
鳳澈暗暗擦了把冷汗,她與雪歌的事情不可為任何人所知,否則就是害了他。
忽然被清昭儀搶白了一下,她也無心再問雪歌的事情,匆匆告辭離去。
“景王這個樣子,怎么有些怪怪的?”碧桐走上前撐了把傘遮在清昭儀頭上為他擋住日光。
“連你都看出來了嗎?”清昭儀素白的面皮上漾著抹淺淡的憂色,忽然吩咐道,“讓下面的人去查查。”
回到王府后,鳳澈先是被雪越拉著問了一圈藍樂國的風土人情,然后被綠顏請去吃了好幾道‘黑暗料理’,之后又去陪著悠蘭和亦竹說了會兒話。
逛了一大圈下來,鳳澈已然要累癱了,若是平日她自然是懶得費這些功夫。
只是那日和韓小米聊起這個話題,她有句話說的很好——這些男子既入了王府,便都是她的人。他們是鮮活的人,不是機器不是工具,都有自己的情感,她不能因為不夠愛別人便忽視冷漠以待,起碼要給予一定的人性關懷。
所以鳳澈也慢慢開始去學著怎樣和他們相處,也漸漸將情感付諸在他們身上。
本來打算回碧雪園陪玉玨,忽然想到蒼琢那里還沒去,于是先差人傳了話去碧雪園,自己則拐彎去了梧桐閣。
她甚少來梧桐閣,庭院內和屋內的擺設都與昔年前沒什么區別,干凈簡潔倒是很符合蒼琢的脾性。
蒼琢還在低頭整理田間的賬,沒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
忽然一道溫和的聲音自耳邊傳來,“怎么這么晚還再看賬?”
蒼琢一抬眸對上鳳澈探究的目光,連忙要起身行禮,鳳澈眼疾手快的摁住了他。
“王爺這個點怎么過來了?”他略有些詫異,鳳澈對他總是淡淡的,客氣中透著疏離,這些年來也幾乎從未來過他的梧桐閣。
不過豈止是他的梧桐閣,除了唐玉訣的碧雪園,她幾乎不去別人那里。
“剛去看了一圈他們,想著這個點你應該還沒睡下,便過來了。”甚少和他單獨在一起,鳳澈也不免有些拘謹,不知該怎么讓自己看起來稍微自然一些。
蒼琢微微一愣,淡淡的回了一個‘嗯’,如古井般平淡的心不知怎的微漾起一層淺淺的漣漪。
這個反應,讓鳳澈有點不知道怎么接,她原本覺得這些年太過虧欠蒼琢,想盡可能彌補他一些,只是欠的太多,倒讓她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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