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澈,就算我讓你見到他,你又能做什么呢?是帶他私奔逃婚,還是許諾什么?你什么都給不了他,從前是,如今更是。”
皇甫璃溪輕柔的話語落在鳳澈耳里,只覺得徹骨的寒冷與深深的歉意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一樣緊緊纏繞住自己。
是啊,她們彼此如今這樣尷尬的身份,她又能許諾雪歌什么呢,她只是想問問他過得好不好,日子是否舒心以及是不是真的想去和親......
“你說的對,我給不了他什么。”無奈而又凄苦的一笑,鳳澈迷惘的拖著腮,目無焦距的凝視遠方。
風聲在樹葉間無拘穿過,沙沙入耳,皇甫璃溪踏著滿地輕淺的月光徐徐走到鳳澈身邊。
“這幾日你們便留在驛宮中好好歇息,到時候和我們的和親隊伍一起離開就是。”
留下來,跟著雪歌的和親隊伍一起回到藍海,然后再將雪歌親自交給皇姐嗎?鳳澈仰起漆黑的眸子對上他清淺的目光。
“我知道這等于讓你親手送他嫁與她人,你必定是不愿的。”他似有些愧意,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鳳澈聞言微微有些失神,眉目間銜了清冷的一抹哀傷。
“有一事也許應該告訴你,”他清雋的臉上有幾分猶豫,“三日后,你進宮來,便一切都知曉了。”
三日后?鳳澈不解的皺起雙眉,讀不懂他此話的涵義,難道是雪歌怎么了?
“出來的時候不早了,估計母皇已經派人來尋了,我先回去,為避嫌你稍后一會再回去。”皇甫璃溪起身彈了彈長袍上的浮塵,轉身離去。
鳳澈等皇甫璃溪離開后,一盞茶的功夫才悄然回到宴上,歌舞升平,一地濃醉如夢。90看看小說
“皇姐這是去哪了,離開了這么久?”鳳儀靠上來低聲詢問道。
“有些酒醉,出去醒了醒酒。”
鳳儀不放心的囑咐道:“此處非我藍海,皇姐獨自外出定要小心。”
“放心,我下次會注意的。”
鳳儀雖然有幾分啰嗦,但也是個極為細心之人,眼下身在他國,還是得小心行事啊,鳳澈心中暗暗想到。
許是藍樂女皇有些不適,之后的宴席表演也撤下了,宴飲便早早結束了,眾大臣行禮拜別后便各自出了宮城。
城門的甬道點燃了數盞燈火,照亮整條道路,一陣陣夜風刮起,鳳澈裹緊了衣襟,快步走向宮門,宮城外早就等候著的轎夫連忙迎上來。
鳳澈和鳳儀前后一道鉆進轎子內,對著轎夫吩咐道:“回驛宮。”
拉下車簾后,一直緊繃狀態下的鳳儀終于輕闔雙目舒展的靠在了轎子里。
“瞧你,一場宴席而已緊張成這個樣子。”鳳澈見狀不由得笑著打趣道。
鳳儀微微正了正,但還是斜依著身子,“只是一場宴席倒不要緊,我擔心的是.....皇姐難道沒有注意到琉璃皇子最后的眼神和神情嗎?”
鳳澈一愣,她似乎真的沒有注意到鳳琉璃的神色,那時她只顧著尋找四周雪歌身影,且她本身也是不愿亦不忍再去看鳳琉璃的,他素來那般高傲,讓他來和親他又怎會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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