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不屑的一笑,胳膊彎曲撐在地上,以手托腮,眼神迷蒙微離。
“咱們這位陛下心思深沉,何曾顧忌過她人的感受,連自己的至親手足都可以下手。”
見她越喝越醉,鳳澈不由得起身拿起她的酒壺,“夜深露重,早日歇息吧。”
鳳儀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陰翳的目光把鳳澈嚇了一跳。
“看來女皇這些年待你的好,讓你都忘了當年那場血腥的奪嫡之爭。
真傻,真傻,澈兒姐姐你從小那般的聰明靈慧,本是先皇屬意的皇太女,何必要拱手相讓呢,你真的以為她會念你的好嗎?
呵呵呵呵,這樣也好,明哲保身也是一種偷生之道。可惜啊可惜,妤姐姐那般拼命保護之人,居然全都忘記了,忘記了......”
她在說什么?什么先皇?什么妤姐姐?
鳳澈聽得糊涂,想好好問問她,她卻已經倒在地上,悄然酣睡起來。
妤姐姐是誰?腦海深處隱隱約約有一道模糊的痕跡。
海天藍錦緞長衫,佇立在梨花樹下,清雅淡然,溫和的望著眼前小小的人兒,輕搖手中折扇,輕輕的喚道:“澈兒,過來.....”
不知為何,她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涌動,但心底深處又滲出一陣酸澀的苦味,涓濕了她的心房。
“妤姐姐.....”鳳澈輕呼,抬起手想要抓住那模糊的影子。
一陣清風吹過,眼前再度清明。
似乎方才那幕從來沒有發生過,只有心底隱約的苦澀提醒自己似乎真的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第二日,鳳儀酒醒之后,不論鳳澈如何追問當晚之事,她總是三緘其口,說自己喝醉了,一切皆是胡言亂語。
安靜的勤政殿內,數盞燭火照亮整個大殿,累累的奏折疊成一摞又一摞,威嚴的女帝一襲明黃色的鳳袍連夜批改著因生病而積累了數天奏折。
朱批一張張的劃過,眉心的陰郁越積越重。
“陛下,皇后娘娘送了參湯過來。”
“嗯,放在那邊吧。”鳳敏并沒有因此分心抬頭,仍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的奏折。
拿起奏折中夾著的一封密信,輕輕攤開,看到紙上的內容,冷冷的甩在了地上。
“倒是好大的能耐,居然還有暗者。”
“陛下您消氣。”寄奴撿起地上的密信,平靜而熟練的放在燭火上任它燒成灰燼。
鳳敏站起身來,踱步到殿中,冷言道:“給朕查!看她還有多少暗者!”
“陛下之前不都調查過嗎,景王府并沒有豢養暗者,以奴才推測,這暗者不一定就是景王的。”
輕輕摩挲著清瘦的指骨,長長的裙擺拖在冰涼的地面上,大片的裙擺上赫然繡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欲張開雙翅翱翔九天。
“是誰?”薄唇中的吐出的語言冰冷無比,眸中積聚了濃重的化不開的陰郁。
寄奴知道她想問是誰為景王鳳澈豢養了這些暗者,居然能輕松的解決女皇耗費大力氣養的影衛。
“能有這樣能力和財力的人,非富即貴。”
鳳敏唇邊逸出一絲冷笑,“讓朕想想,誰和她來往最密切。是襄王的世女鳳儀?還是紅葉閣的閣主詩無辭?亦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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