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淡然一笑,知她現在只是鋪墊,接下來才是真正要說的。
多年夫妻,她的一舉一動他早已熟知。
將鳳毅涵抱給宮人,待宮人抱著鳳毅涵退下時,才緩緩說道:“元儀,朕聽聞你今日召見了景王。”
聽到鳳敏喚自己名字,蕭皇后有片刻失神。但聽到他后面的問話,心不禁一沉。
“陛下已經是許久沒有這么叫過臣妾了。”沉下雙目,靜靜說道:“臣妾今日的確是召見了景王。”
“皇后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沒有。”對上她探究的神色,蕭皇后回答的仍舊坦誠,他自認問心無愧,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鳳敏若是信自己,就算不解釋,她也會理解。
“后妃不得隨意召見親王,你是皇后,不會不知道吧?”鳳敏眸色一暗,方才臉上的溫情早已消失殆盡。
“臣妾自然知道,若是臣妾和王爺有私,就不會讓七月光明正大的在殿下的勤政殿門口宣召景王了。”蕭皇后挺直脊背,姣好的面容上是不曾有過的冷情。
夫妻數十載,為她生兒育女,照顧后宮眾人,竟換得她這般猜忌。
見他如此說話,鳳敏一時無言,頓了頓,終究是軟了下來。
“是朕不對,皇后早些歇著吧。”
鳳敏匆匆離去,行至門口,忽而聽到
“皇上,”蕭皇后喚道,目光沉靜如水。“她不僅是您的親妹,也會是您的得力干將。”
鳳敏轉身,眉間微蹙:“皇后到底想說什么?”
見她不耐,蕭皇后強忍傷心,微笑的看著他:“請陛下務必好好對待王爺。”
眸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鳳敏拂袖而去。
“主子,您為什么不告訴女皇,你宣召景王是為了景王幫助女皇在前朝應對楊家的壓力?”七月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問道。
“本宮做這些不是為了讓陛下感激本宮,說不說的又有什么關系。”
“可是皇上就這樣誤解了您啊!”七月憤憤不平,欲要再爭論一番,蕭皇后只覺得自己累極了,只想好好休息休息。
寄奴見鳳敏又陰著臉從皇后的正儀殿中走出,心下道,陛下臉色這么難看,莫不是皇后和景王真的有什么?
“派人盯緊了景王府和……”鳳敏對著寄奴吩咐道,末了又抬頭看了看蕭皇后的正儀殿,只覺得一股冷意席卷了全身。
“算了。”丟下兩個字讓寄奴摸不著頭腦。
鳳敏的鑾駕行到一半,忽然聽到不遠處出來一陣悠揚婉轉的琴音。
“前方是?”
“是陳才人的春禧宮。”寄奴回答道,抬頭觀察女皇的臉色。
“春禧宮。”鳳敏饒有興趣的輕輕念著這個名字,寄奴便了然,“擺駕春禧宮!”
鳳敏的鑾駕停在了春禧宮門口,陳才人著一身淺綠色竹影長衫,墨色長發隨意的披在兩肩,長身玉立,似是格外飄逸。
見到女皇不卑不亢的微微福身行禮,女皇虛扶一下,而后挽起他的手走進屋內。
見到一屋子書畫和筆墨紙硯,略微有些錯愕。除了皇后和謹貴妃等少數后妃,鳳敏幾乎沒有踏足過他人宮殿?
“歲月漫漫,偶爾打發下時光。”陳才人立在一旁,溫和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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