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曾是鳳敏的妃子,于情于理都算我的長輩。若我此時納他為妃,百官如如何想,我就算不顧及自己,總得估計他的面子。”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總覺得兩人若是心有彼此,總該在一起。”
鳳澈輕笑,目光有些幽沉,“可惜雪歌忘記了許多,我在他眼中不過是害死他妻主的罪人罷了。”
“不是這樣的。”唐玉訣有些心疼的握著她微涼的手,“澈只是為了自保,從來沒有主動去害過別人。只是,雪歌的記憶真的找不回來了嗎?我記得綠顏不是送來了解藥嗎?”
“是的,不過那藥卻是以透支他的壽命為代價,不用也罷。”鳳澈淡淡的說道。
“那豈不是永遠相見不相識了。”他低聲自語,這話極其清淺并未落到鳳澈耳間。
鳳澈輕撫著他的肩膀,柔聲道,“后日便是你的封后大典了,等大典結束后你就要正式掌理六宮了。掌管一座宮城可不比王府,以后你且得受累了。”
“如今宮中只有一后二妃,倒沒那么多事務要忙,等什么時候澈選秀多納上幾位妃嬪,宮中才算真正忙起來。”
他淡淡柔柔的語氣落在鳳澈耳間似有些澀澀的氣息,不由開口道,“唔,好酸。”
“酸,什么酸?”他一怔,不過瞬間便反應過來,瑩白的面龐染上一抹緋紅,“澈只知打趣我,看來真的該選幾位新人入宮了。”
鳳澈凝眸與他,聲音輕柔得如春日落櫻,“要真選上一些新人入宮,只怕又要像從前的王府一樣終日吵鬧,想想便罷了。此生未能鐘情只待你一人,我已深有愧疚,怎又會選旁人入宮呢,從此宮內只有你、蒼琢和雪越便可以了。”
唐玉訣心頭一暖,聲音有些沉沉的發悶,“可我的容顏終會老去,倒是澈便會厭棄我,喜歡新人了。”
鳳澈狹促一笑,擰了擰他秀氣的玉鼻,“傻瓜,你會老,難道我就不會老嗎。等我們老了,我就傳位月兒,帶著你游遍五湖四海。
如影追軀,食共并穗,子靜我不動,子游我不留。齊彼同心鳥,譬此比目魚。”
心中突地一跳,頓時一股難以嚴明的情緒裹住自己,伸手環抱住身邊人的溫暖的身軀,哪怕她此時說的只是哄自己開心的玩笑話,他也感動的難以自持。
鳳澈輕拍著他雙肩,哄道,“時候還早,再睡一會吧。”
“好。”低頭慌忙拭一拭淚,擁著她沉沉睡去。
承歷元年初冬,荒廢許久的朝政在鳳澈宵衣旰食兩月余后終于慢慢步入正軌。
朝上,關于來年初春選秀一事眾大臣討論的熱火朝天。
只因新帝繼位,萬象更新,選秀又涉及皇嗣更是重中之重。
卻沒想到鳳澈直接下令承歷一朝不再選秀,直把眾大臣驚的下巴差點砸地上,幾個老臣子甚至以頭搶地,似乎鳳澈不納幾百個妃嬪就是對祖宗不孝,是藍海國的罪人。
實在也是到了鳳澈這一代皇室,子嗣實在單薄,她封王多年只有一個女兒和一個侄女兒。更別提連婚都沒成的襄王鳳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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