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西:
她扯了片樹葉擦擦手,對男人那意猶未盡的模樣有如不見。
男人不停的舔唇咂舌,像是恨不能現有幾只山雞和兔子落肚,這兩只野味簡直太小了嘛,根本不夠他填牙縫的。
“喂,小姑娘,咱們商量個事。”
“什么事?”沈凝懶洋洋的拔了拔火,并沒有抬眼看他。
“這兔子和山雞都太小了,又瘦津津的沒有幾兩肉,我根本就沒吃飽,要不我再去打幾個野味回來,你來烤熟,咱們再分而食之,如何?”男人舔了舔嘴唇。
“不好。”沈凝搖搖頭,“我已經吃飽了,你再打來野味我也吃不下了,你想要讓我幫你烤野味,也可以,一只五千兩,兩只一萬兩,你想吃多少,我可以給你烤多少。”
“什么!烤一只五千兩!小姑娘,你怎么不去搶啊!”
男人瞪圓了眼睛,抽了一口涼氣。
他倒不是缺錢,要是說銀子他的確有得是銀子,但他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而是他靠著自己的手藝一點點賺來的,積少才成多。
想當初他賺到第一個五千兩銀子的時候,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可這小姑娘居然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一開口就是五千兩,這不是搶錢又是什么!
“如果嫌貴,你可以不吃我烤的東西,我也不過是用幾塊爛泥巴隨便烤了烤罷了,又不是什么絕世美味,你自己烤便是。”沈凝淡淡的道。
那男人低頭沉吟,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不就是幾塊爛泥巴裹起來烤熟了嘛,有什么難的!
可他轉念一想,平時自己在山野獨居的日子,自己烤過的野味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連人家小姑娘烤的一根兔子毛也比不上,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喂喂,小姑娘,你做人可不能不講道理。”他嚷嚷道。
“我怎么不講道理了?”沈凝揚了揚眉頭。
“你看,我剛才給你喝酒的時候多大方,我這酒可貴得很呢,可我卻沒有收你銀子吧?”
“可是我烤的雞和兔子也沒有收你的銀子啊。”她眨眨眼道。
“呃!”男人一下子被噎住了,他瞪著沈凝,一時說不出話來。
“要不這樣好不好,我再讓你喝兩口酒,不收你銀子,你幫我烤兩只野味,如何?”男人的眼珠又是一轉,眼中露出狡黠之意。
這個提議表面上看來是公平合理,其實他卻是不懷好意。
這酒名叫“三杯倒”,任是誰只要喝了三杯,沒有不立刻醉倒在地的,只要這小姑娘喝醉了,自己就可以從她的嘴里套出一些話來。
男人說完,眼巴巴的瞅著沈凝,生怕她不答應。
沈凝想了想,痛快的點了下頭,“好,成交。”
那酒的確是她從來沒喝過的滋味,但那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擔心自己晚上會睡不好,因為她只要一合上眼睛,就思緒紛雜,心亂如麻,有一個人影總是在她的腦海里晃來晃去。
要不是突然遇到了這個陌生的男人,她都擔心會管不住自己的腳,會沿著來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