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西:
“胡說八道!小姑娘胡說八道!”
男人根本連一個字也不相信,他第一眼看到沈凝就知道這小丫頭手無縛雞之力,她連走路都走不穩,怎么可能連手都沒抬,腳都沒挪,就殺死一頭兇猛靈活的花豹!
沈凝也不解釋,走到花豹的尸體旁邊,伸腳踢了一下豹子。
那豹子死得透透的,動也不動。
她彎下腰,在花豹的脖子附近摸了摸,手中已經多了一根長長的銀針。
那男人看到銀針,更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可惜這針上有毒,這一整頭豹子的肉都染上了劇毒,吃不得了,不然我倒真想嘗嘗這豹子的肉是什么味道。”沈凝從懷里取出一個不起眼的荷包,將銀針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這……這枚針兒你是從什么地方變出來的?你身上有暗器?”
男人好不容易才合攏了嘴巴,問道。
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沒發現這小姑娘身上帶了什么暗器機關。
“要是讓你看見了,還能稱為暗器嗎?”沈凝淡淡的道。
她敢孤身一人離開,自然是有備無患。
那男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你是什么人?”他現在已經感覺到這小姑娘絕對不是什么貧家姑娘。
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蹊蹺。
哪有貧家姑娘身上還帶著毒針暗器,而且針上的毒性還如此強烈,一枚小小的針兒,居然能在瞬間毒死一頭兇猛的花豹。
這樣的毒……他的確聽說過,卻是從未見過。
可它無論如何也不該在這樣一個荒山僻壤的貧家小姑娘身上看見。
“我是什么人?”沈凝歪頭想了想,這對她而言還真是一個不好回答的問題。
她總不能告訴眼前這個男人,自己是穿越而來的現代人吧。
“我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她神色平淡的道。
“你會無家可歸?”男人幾乎是怪叫起來。
不過他再一打量沈凝,覺得對方說的可能是實話。
因為現在沈凝的模樣的確像是在山林中生活的人,衣裙破爛,面容憔悴,而她對山林中的東西又十分熟悉,一眼就能分辨出山蘋果和紅莧果的不同,就連他都自嘆弗如。
“那你身上的暗器是從哪里來的?這針上的毒又是從哪里來的?”他提心吊膽的看著沈凝。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把眼前的小姑娘當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可是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這小姑娘哪里是什么溫馴的羔羊,分明是一只不露爪牙的狼!
怪不得那只花豹看到她睡著了都不敢向她撲擊,轉而找上了自己,那是因為花豹都比他聰明,不想自尋死路。
想起自己躲在樹上心里閃過的那個卑鄙念頭,男人心里頓時一陣后怕。
要是這小姑娘知道自己在算計她,會不會將那來無影去無蹤的毒針讓自己嘗嘗滋味?
沈凝淡淡的看他一眼。
“這是我的事,而我和閣下素不相識,我的事和你有關系嗎?”她冷冷的道。
那男人頓時訕訕的,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猴急了,哪有巴巴的打聽人家姑娘家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