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西: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每次幫她松綁之后,他都會做這一套動作來舒緩她的酸痛感。
剛開始她想都不想地就避開他的觸摸,可他的手掌如影隨形,握住她的手臂后就像是鐵鑄一般,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她很快就明白了一個事實,他想要怎樣就可以怎樣,她的這點力氣在強大如他面前渺小的不堪一擊。
所以后來她也就不再掙扎,隨他去了。
只要他不再像禽獸一樣來侵犯她。
“吃吧。”男人將筷子塞在她的手里,然后退后一步,坐在她的對面,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
被他按摩完之后,她的雙臂的確變得舒適了許多,酸痛的感覺一掃而空。
但她半點也不感激這個禽獸。
她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包子很香,皮很薄,湯汁也很鮮美,可是她吃在嘴里的感覺卻是味同嚼蠟。
沒有人會在一雙老虎般的目光注視下,還能吃得若無其事,有滋有味的。
但她還是勉強自己吃,只有填飽了肚子,她才有力氣。
更何況這些天來,男人的目光幾乎就沒離開過她的身上,總是若有意若無意的盯著她,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將最后一個包子塞進了嘴里,咽下去之后,然后問道。
男人遞過一方手帕,擦去了她嘴上的油漬。
“當然是回家。”
“回家?是你的家,還是我的家?”她諷刺道。
男人認真的答道:“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家自然就是你的家。”
如果她的嘴里還有包子,她會毫不猶豫的噴他一臉。
這個男人怎么會這樣無恥,大言不慚!
“那個婚禮不作數,你明知道。”她瞪著他。
男人緩緩搖頭:“天地為證,我們已經拜過天地,就是正式的夫妻,如何可以不作數?”
沈凝閉上了嘴。
這個問題幾天來兩人已經爭辯過好幾次,每次都是以她的失敗而告終。
她知道再爭下去也沒有結果,因為她是這男人砧板上的肉,無論她說什么,只要男人認為是對的,她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晚上入住客棧,男人照例點的菜十分豐盛,然后解開了她的綁縛,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吃飯。
每次都是這樣,她吃完了之后他才吃她剩下的,她吃飯的時候他會目不轉睛的在旁邊看,好像看她吃飯是一種享受。
沈凝早已經習以為常,吃飯的時候她一言不發,不過她看得出來,這幾天,她吃的住的穿的用的,男人給她提供的都是最好的,花出去的銀子也一定跟流水一樣。
想用銀子來打動她么?做夢!
她默不作聲的吃完飯,然后在房間里慢慢的散著步,這是她一天里唯一可以自由行動的時候,就是這面具男人吃晚飯的時候。
他并不擔心她會逃走,她全身上下的衣物全都換過,沒有暗器也沒有武器。
男人吃完飯,站起身來。
沈凝知道自己這短暫的自由時間結束了,她一言不發的走到床前,等著男人綁住她的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