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西:
“追風,小四,你們都聾了嗎?當朕的話是耳旁風?”
墨川一聲斷喝,將發呆中的追風和小四震得醒了過來。
“是,屬下、奴才遵旨。”
追風一伸手,拎住昭榮郡主的衣領,將她像老鷹提小雞一樣拎了起來,二話不發往外就走。
昭榮郡主想要掙扎,可是后頸被制,手足酸軟動彈不得,只有一張嘴可以活動。
“放開我,放開本郡主,臭小子,你敢碰一碰本郡主,本郡主把你抽筋扒皮,挫骨揚飛!”她一邊大罵,一邊瞪向沈凝:“你別得意,本郡主不會放過你的……”
追風的身法極快,很快就再也聽不到昭榮郡主的叫罵之聲。
御書房終于恢復了清靜。
小四縮著脖子,大氣也不敢出,悄悄地退了出去,然后掩上了房門,只覺得一顆心仍是突突地跳著。
御書房里,只剩下沈凝和墨川兩個人。
沈凝坐在椅子里,似笑非笑地看著墨川,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她的懷里兀自緊緊抱著那個木盒。
墨川的模樣則十分狼狽,一身龍袍又濕又臟,辣椒的味道撲鼻而來,嗆得他只想打噴嚏。
他被沈凝的目光看得心頭火起,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咬牙切齒。
“鬼丫頭,自己的夫君被人算計了,你就是這么一副看戲的表情?你這丫頭還有沒有心啊!”
“嘖嘖,又不是我算計的你,你沖我發的哪門子威風?”
墨川的臉忍不住一紅,隨后又惱道:“你是故意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他的確是又氣又惱,說起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著了別人的道兒,幸虧昭榮郡主下的只是迷藥,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什么事情,鑄成大錯。
“我怎么會笑話你呢?”沈凝搖了搖頭,目光清亮柔和,幽幽地道:“墨川,你顧念舊情,這是好事,可是你卻沒有想過,你當她是一只羊,可是她卻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你當她還是當年沒長大的小妹妹,可是她卻已經學會在茶里下藥來算計你,這次是迷藥,誰知道下次會是什么藥?總而言之,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是我,你也不可不防。”
墨川心中一凜,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實在是太過大意。
沈凝說的沒錯,他的確是顧念著和昭榮郡主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直覺告訴他,她不會加害自己,所以才會喝了她親手斟的那杯茶。
“凝兒,在這世上我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我唯一相信的那個人,就是你!”
墨川凝視著她的雙眼,定定地道。
沈凝終于笑了笑,說道:“甜言蜜語,油嘴滑舌。”
“凝兒,你相信我嗎?”墨川卻沒有笑,一臉嚴肅地看著她:“我和昭榮之間什么也沒有發生,雖然我失去了意識,但我知道,我什么也沒有做過!”
“你要是真的做了什么,當時我潑過去的就不是辣椒水,而是一缸子醋了!”沈凝板起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