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西:
“啊?”沈凝輕呼一聲,“然后呢?”
墨川緊緊皺起了眉頭,又道:“事情發生之后,北齊使者一口咬定是我派人給他們下了迷香,然后偷走了圖紙,并讓我一定交出圖紙,否則絕對不會善罷干休。這件事的確發生在驛館,如果找不出圖紙的下落,這件事我就算是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了。可是這偷圖紙的人明明被他們當場抓住,可是他的身上又偏偏沒有圖紙,這可當真是奇了!”
沈凝沉思道:“這件事也難保不是他們想要監守自盜,賊喊捉賊,所以故布的疑陣,否則這盜賊身上怎么會找不到贓物?難道他將圖紙吞到肚子里了不成?”
墨川道:“我也曾想到此節,但是北齊使者在那黑衣人自盡之后,用刀剖開了他的肚腹,并沒有找到圖紙,而這黑衣人的身份來歷,也無從得知,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的確是我西楚人氏,所以北齊使者才會一口咬定這件事是我西楚所為。”
“墨川,這件事的背后一定會有主使之人,那黑衣人只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小卒子罷了。”沈凝肯定的道,“他服毒自盡,就是為了替那主使之人隱瞞真相,他一死,想找到主使他的人,就難如登天。”
“不錯,可就算是找到了這件事情的主使之人,就能找到圖紙嗎?”這才是墨川最發愁的事情。
沈凝想了想:“那北齊使者要將兵器圖紙出售一事,一共有幾人知曉?”
墨川深深看她一眼,說道:“只有我和兵部尚書厲之行知曉此事,我對五連弩的圖紙并不如何熟悉,曾經召厲之行入宮,將這份圖紙給他看過,他精通鍛造之術,他看了這份圖紙之后,十分肯定這圖紙就是五連弩的鍛造圖紙。”
“這么說,最知道這份圖紙價值的人,就是厲之行了?”沈凝深思道。
“他的確很有可疑,可是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可疑之人。”墨川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是誰?”
“據北齊使者說,他要守護圖紙,唯恐有失,所以這三天來在驛館中閉門不出,可是在第二天,卻有一個不速之客登門拜訪于他,這個人就是……”墨川一字一字的道:“定遠王,楚少陽。”
“楚少陽?”沈凝吃了一驚,定定的看向墨川,“他為什么要去拜訪北齊使者?難道他和北齊使者以前認識?”
墨川緩緩搖頭:“北齊使者說,他和楚少陽素不相識,只是聽聞對方的身份是定遠王,不好意思拒之門外,便邀請楚少陽入內,兩人品茗閑談了半日光景,說的都是不干痛癢的風月之事,然后時日近午,他曾想留楚少陽用膳,但楚少陽并未留下用飯,而是告辭而去,北齊使者始終納悶,不明白楚少陽的這趟拜訪的目的所為何來,所以圖紙被盜一事一出,他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楚少陽!”
沈凝咬住下唇,沉默不語。
如果是她,肯定也會把楚少陽當成最有嫌疑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