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西:
小四和追風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墨川和楚少白的內功都強,早就把兩個人的對答聽在耳中。
墨川懶得答理兩個屬下在外面嚼舌頭,故作不知,而楚少白卻聽得上癮,他也好奇皇帝的行蹤。
皇帝前幾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他好幾次進宮都撲了個空。
沒想到小四正說到關鍵之處,還是被皇帝給打斷了。
“皇上,您前段時間總是不在宮里,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楚少白忍不住問道。
“朕召你來,不是讓來你打聽朕的行蹤的。”墨川冷著眼,拿起御案上的書函,丟給楚少白。
楚少白伸手接住,手腕微微一沉,那薄薄的一封信竟像墜著重物一般,他忍不住贊道:“皇上好深厚的內力。”
“少拍馬屁,看信。”墨川一直沉著臉,沒有半點笑容。
楚少白伸了下舌頭,他一看到皇帝這鄭重的表情就知道信函里的內容事關重大,當下不敢再亂開玩笑,抽出信紙看了起來。
“啊!豈有此理!東秦國真是欺人太甚!”
只看了幾行,他一張清秀俊雅的臉頓時漲紅,越瞧信上的內容越是惱怒,差點沒忍住把信撕成碎片。
“皇上,這信上說的可都是真的?”他握著信的手都氣得發抖。
“嗯。”
“東秦為什么竟敢提出這種不要臉的要求!他們憑什么讓咱們西楚歲貢翻倍!他們有什么資格!”楚少白氣得差點掀了桌子。
一想到那是皇帝的御案,終于強忍了下來。
“他們當然有這個資格,少白,你別忘了他們手中握有咱們西楚國的命脈!”墨川一字一字的說道。
他乍一看到書函的時候,也像楚少白一樣憤怒,只是他生性內斂,含而不露。
聞言,楚少白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頓時冷靜下來。
他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惱道:“皇上,難道咱們就這樣乖乖聽由他們擺布不成?今年他們要求歲貢翻倍,明年會不會要三倍?咱們哪有這么多的銀子衣帛給他們剝削?咱們西楚的百姓不用穿衣,不用吃飯了么!”
他說的每一個問題都是讓墨川頭痛的大問題,他沉著臉,一言不發。
內憂,外患。
他嘴角微微苦笑。
母后啊母后,當年你一力把兒子推上這個皇位,就是知道這個皇帝不好當,所以才讓兒子才承受這一切,是不是?
楚少白抓起信紙,又看了一遍,忽然“哼”了一聲。
“皇上,你看,他們好不要臉!居然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說什么派特使出行西楚,要和咱們進行三場比試,比試的題目由特使指定,要是咱們三場中輸了一場,就歲貢翻倍!憑什么這比試的題目要由他們東秦來出!這分明就是掩耳盜鈴,明搶明奪!”
墨川當然知道,他惱就惱在這里,明知道對方是蠻不講理,可他們卻只能任由對方宰割。
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才是最最憋氣的。
“皇上,要不我去行刺那個東秦特使,直接殺了他好了,只要他死了,就不用搞什么比試的鬼東西了。”楚少白做了個殺人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