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臨君煌的慘叫聲,那只沒入他體內的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抽回。
讓人驚恐的是,那只手中,竟然抓著一個黑色的嬰兒頭顱
眼皮相連,下方眼珠汩汩,嘴巴占據半張臉,里頭滿是獠牙
不是控心蠱又是什么
此時,控心蠱正發出慘叫,與臨君煌慘叫的頻率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那只灰芒凝結的手指前端,分出了無數細小光芒,裹住控心蠱的身體分叉部位,一點點的將它與臨君煌的身體分離
盡管臨君煌與控心蠱的慘叫聲越來越滲人,可臨君煌的眼神卻是越來越清明
終于,在控心蠱的最后一點被湛離分離出來,隔絕在一個小空間里
臨君煌就像一條被扔上了岸的魚,大口喘氣,眼底帶著后怕。
他渾身都是汗水,衣服都被打濕,頭發也沒了平時的飄逸,接近臉的頭發都是濕淋淋,看起來有些狼狽。
沒辦法,想要除掉控心蠱,只能強行剝離,那就要忍受劇痛。
臨君煌的表現還算好,有的承受不住的,甚至會被疼死
這個疼死,可不是什么夸張用法,是真的死掉
“我還以為”
臨君煌大口喘氣,勉強抬頭去看夜初鳶,聲音艱澀道“你們不會來了。”
他先前好不容易恢復了一絲清明,耍了小手段,讓那些跟著他與那碧瞳女子的下人離開,為的就是讓花槿看見。
盡管幾率很小,可臨君煌還是努力嘗試了。
結果算是比較好的,花槿因為與他成婚的事,比平時多走了兩步路。
他所在的涼亭,就是花槿平日的路線,再往前就到了。
花槿看到了他,直接走了。
臨君煌這才發現,花槿對夜初鳶是有多么忠心,也有多么“懂事”。
竟然對此一句話都不說
臨君煌也沒法批判花槿什么,畢竟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沒人會覺得男子三妻四妾不對,哪怕是他從不近人,更別提光天化日之下跟女子親熱的臨大公子臨君煌。
向花槿求救失敗后,他雖然被控心蠱占據了身體,但隱約能感覺到外界的時間流逝,他知道時間不多了,馬上婚禮就要開始了,一切將無法挽回。
可好在,夜初鳶他們,在最后一刻趕來了
臨君煌原本想的,是以為夜初鳶他們發現自己的不正常后,會殺了自己,卻沒料到夜初鳶居然有辦法救了他,把那鬼東西從他的身體里弄走
疼是疼了點,可臨君煌又不是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翩翩公子,無法忍痛。
正好相反的是,臨君煌的心性與他那副皮囊相反,不然當初也不會為了臨寺,把那個耍小手段的家族屠殺殆盡,人頭堆成了小山。
“臨家像你這樣的,還有多少”
夜初鳶沒有說什么廢話,直入主題道“你知不知道天上天那些魂獸的計劃”
說著,夜初鳶讓湛離放開臨君煌。
湛離立刻撤掉了臨君煌身上的灰芒。
他能感覺到,臨君煌已經恢復了正常。
恢復自由后,臨君煌吞服了一顆療傷丹藥,緩解體內的疼痛。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父親,也被控心蠱控制住了,至于那些畜生的計劃,抱歉,我也不知道,控心蠱占據我的身體后,我就無法感知外界了,很多東西都是我在某一刻掌握身體時,勉強推演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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