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君的尖叫聲中,夜初鳶不知道自己落下了多少刀。
回過神來時,白儲的胸口已經滿是刀痕,皮肉翻卷,血液將他整個染紅!
夜初鳶深吸一口氣,鼻腔內都是血腥的味道。
她收了匕首,朝白君走去。
只是沒走兩步,夜初鳶眉頭一皺,猛地扭頭朝白儲看去,左手拔出長刀,一刀劈開白儲的胸膛!
“啊!”
一旁,白君看到夜初鳶的動作,尖叫出聲。
“嗖!”
下一秒,一道黑影從白儲體內彈出,直接朝著夜初鳶的臉上撲來!
一旁,湛離心念一動,直接將那東西鎖住,困在了一方小空間里。
那東西狠狠撞著灰芒形成的“墻壁”,可無論如何都無法突破,于是發出嬰兒哭啼的尖叫,極為刺耳。
湛離直接將它的聲音隔絕,以免它是在使什么手段。
這時,白君回過神來,朝那東西看去,又尖叫一聲,差點沒當場昏厥:“這是什么鬼東西?!”
夜初鳶朝湛離困住的東西一掃,眉頭緊皺——
離她不到半米遠的灰芒小空間里,困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畸形兒”。
之所以這么形容,是因為這東西看起來確實像一個沒有發育完全的嬰兒,可又有所不同,十分畸形。
四肢前端滿是分叉,就好像被剖開分解的筋脈。
比身體大了足足兩倍的腦袋,“眼皮”是連起來的,下方有兩個鼓鼓的圓球,似乎是眼珠。
沒有鼻子,嘴巴占據了一張臉的一半,里頭一顆牙齒都沒有,卻長滿了肉芽,密密麻麻,讓人看了心頭發顫。
“這是什么?”夜初鳶擰起眉頭。
剛才她將白儲殺死后,剛要去拷問白君,可忽然就感覺到了白儲體內有什么,于是一刀斬開,就跳出來這么一個玩意。
看旁邊差點昏厥的白君,也就知道這東西多惡心了。
“控心蠱。”
看到這個“怪物”,湛離也露出了驚駭的表情,“我也不曾親眼看過,只從文獻上見過描述,這是兩萬年前出現的一種狠辣蠱蟲,是墮落鳳凰所養,后來被冥王大人殺死,從那以后再無蹤跡。”
夜初鳶皺眉。
兩萬年前的蠱蟲?
墮落鳳凰所養?
滅絕了卻又出現?
這到底……
“你、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一旁,白君顫聲道:“這個什么蠱……怎么會出現在我哥哥的體內?”
她大哥的體內,為何會有這種惡心的東西?
白君渾身發抖。
夜初鳶瞥了她一眼,對湛離道:“她體內沒有控心蠱?”
湛離看了眼白君,白君只覺得體內莫名多了一股寒意。
僅僅一秒,消失無蹤。
這時,湛離搖頭道:“沒有。”
“看來殺錯人了。”
夜初鳶淡淡道:“只留了個什么都不清楚的廢物。”
“你說什么?!”白君表情微變。
“沒什么。”
夜初鳶說完,反手一刀斬落白君頭顱。
湛離一愣,道:“留著她也許有用。”
“我沒時間了。”
夜初鳶手背上的倒計時,只剩下1:03:26。
她道:“我要在時間倒流之前,找到更多關于這東西背后主人的事。”
而一無所知的白君,明顯不是她要找到人。
可現在,她該去哪?
就在夜初鳶沉默之際,下方忽然響起破空聲,極其細微,就跟針線掠過一樣。
湛離眼皮子都不眨眼一下,長袖一揮,“憑空”抓住了一根長長的絲線。
那絲線繃緊,似乎要去夜初鳶身邊,結果沒想到被湛離抓住,它好似有靈性,拼命掙扎
“這是……”
湛離看著那絲線,有些詫異,“千絲萬縷龍木線?”
夜初鳶也是一愣:“涂月曾經的本名魂器?”
這次,輪到湛離愣住:“這不是申屠瑤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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