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有些不解,可青戈天生長著一張正氣凜然的臉,她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能點點頭,笑著說道:“好。”
青戈見她答應了,心里松了口氣,他帶著周仕昌離開。
他轉身之時,權慕夜感覺到一道視線,掃過自己。
權慕夜抬頭一看,只看到青戈與周仕昌御空飛行離開的背影,他皺了皺眉,有些疑惑。
這時候,夜初鳶隨手扔出幾張術符,將地上那些臟污燒灼干凈,只是空氣中依舊有股血腥之氣不散。
權慕夜隨手一揮,便是一道颶風卷出,直接將那些異味驅散。
除開地上那些燒灼痕跡,其它倒也看不出什么異樣了。
“先回去吧。”夜初鳶說道。
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有些拘謹。
先前有旁人的時候,她倒是自然而然。
可忽然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夜初鳶卻莫名感覺有些不自然。
這種轉變,就連夜初鳶本身也說不上來。
就在這時,身旁的男人牽住了她的手,淡淡道:“嗯。”
夜初鳶與他十指相扣,抬頭去看他,忽然忍不住笑了。
先前的不自在消散無蹤。
真是奇怪啊。
“你剛醒,估計還不清楚情況,先吃點東西,我再跟你講吧。”夜初鳶說道。
權慕夜點頭,“好。”
夜初鳶笑著,拉著他朝宅子里走。
自然而然,一如既往。
半空,湛離看他們旁若無人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做飯一事,權慕夜要不想剛醒就又昏厥,是絕不會交給夜初鳶的。
他主動提出在院子里烤肉,可以邊吃邊聊。
夜初鳶正好有現成的工具,至于肉之類的,家里倒是沒有。
這些日子她忙著各種事,都是在外面買的熟食。
于是她拿出了聯絡水晶,跟花槿涂月提了此事,順便讓涂月盡快回來。
現在湛離已經被她救了回來,可以為涂月治療那些舊傷了。
正巧的是,花槿涂月兩人剛好在附近辦完了事,得到夜初鳶的消息后,立刻換了身妝容,帶著新鮮的肉上門。
夜初鳶已經架起了工具。
花槿涂月上門時,立刻幫著把買來的生肉處理好,作料也準備齊全,權慕夜可以直接動手。
“小姐。”
涂月洗了手,折回前院,對夜初鳶疑惑問道:“讓奴婢盡快回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不會是專門為了烤肉吧?
若真是如此,涂月倒也不覺得意外。
三殿下剛醒,小姐當然會激動一些。
看著夜初鳶逐漸恢復生氣,不再像之前那么淡漠的死人臉,涂月也好,花槿也好,都是打心底里高興。
“是有事。”
夜初鳶站起身來,對花槿道:“你留在這里幫忙。”
花槿點頭,“是,小姐。”
“我待會就來。”夜初鳶又對權慕夜說道。
權慕夜也沒有多問,心中大概有了猜測。
對于涂月,權慕夜在天臨時,就查過。
并非因為她是夜初鳶的婢女,而是因為涂月隱藏的魂力波動。
只是那波動十分紊亂,權慕夜猜測涂月是有什么舊傷,才導致這一空有魂力無法施展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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