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閱屋!
李翠花: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她們,都死!”
一夜之間,幾個少女的家,被土匪血洗。
李翠花在尸體旁,笑得花枝亂顫。
第二日,李翠花帶著李元侯,連夜離開這個地方。
她不怕自己聲名狼藉,卻怕連累李元侯。
一定要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這樣就不會有人說李元侯的姐姐是個賤.貨了。
在李元侯的眼里,姐姐是堅強神圣的,她決不能讓李元侯知道,她做過那么骯臟的事。
大幾年后,她遇見了一個人。
那人問:“你是李翠花?”
“是。”
“你可知青蓮?”
“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從今往后,世上再無李翠花,唯有青蓮夜歌。”
寒夜的夜,輕歌的歌。
真好聽的名字。
她真的可以忘記李翠花的陰暗,開啟夜歌的人生嗎?
有貴人相助,得了機遇,她走出了泥潭,帶著弟弟享受榮華。
但是她沒有忘記曾經的苦恨,她把那些人,全給殺了,一個都沒有留下。
這是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可惜曾經沒有做。
老幼婦孺,惡人們的家人,也都沒有放過。
無辜?
他們無辜,那她又何其無辜?
世上沒有無辜的人,只有該死的畜生!從此,穿著華服,都是以前不敢奢想的綾羅綢緞,就連足上的軟靴,料子都是極好的。出行有婢女跟著,哪怕很小的日光,也有侍女打著油紙傘。回到房里,擺放著各類
書籍,桌上還放著珍品燕窩湯。
來之不易的富貴,她一定會狠狠抓住。只是原生的一切,影響了她十幾年,并不是一夕之間能改變的。
定北郊。
李元侯乖巧地站在夜歌身邊,就算夜歌變得冷漠了,依舊是他最愛的姐姐呀。
“閣下何人?”天啟王問。
“青蓮仙姬,夜歌。”夜歌微笑道。
輕歌勾著唇,冷嗤而笑。就連名號都要照葫蘆畫瓢嗎,前有大帝姬,后有仙姬,可真是有趣至極。
這一次,只怕不是青蓮族長隋靈歸在推波助瀾;那么究竟是誰,有那通天的本事,能把夜歌從冰牢里拯救出來呢。
夜歌。
夜輕歌。
四周的人面面相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是巧合嗎?不僅面貌相像,就連名字都是那么的相似,只差一字而已。
夜歌的出現,讓大多數的人感受到了詭異。
眾人不知仙姬在青蓮是怎樣的位置,但是能調動一支軍隊,怎么也是有人有臉的人物吧。
幻月宗主一步踏出,微笑道:“不知青蓮仙姬天域,有何吩咐。”
“半妖之病,與千毒瘟癥有關,青蓮派本宮前來查看,若是傳染無辜者,實在是極大的罪過。”夜歌攤開手,指向一人:“此乃青蓮張醫師,出自仁族藥神殿。”
藥神殿的醫師,的確讓人信服。
而由青蓮仙姬帶來,自然沒人會去懷疑醫師的真實身份。
“仙姬大人,這里有一位小公子,說自己是藥王之徒,有治病良方,可是真的?”神主恭恭敬敬行禮。
“藥王之徒?我與藥王,是多年的交情了,他那徒兒見到我,還得叫一聲師叔呢。”張醫師捋著雪白的胡須,輕聲說道。
“把藥王之徒帶上來。”夜歌冷聲道。
只見青蓮的幾位士兵在葉青衣的帶領下,看見了被砸在巨坑里的東方破。
天上偶有雷聲響起,雖不曾下雨,卻也把東方破嚇得夠嗆。
青蓮士兵將東方破帶出來,東方破面色蒼白,身體發抖。
神主看向張醫師,問:“張醫師?”
張醫師細細端詳著東方破,隨即搖搖頭:“此人絕對不是要藥王之徒。”
張醫師這一番話說出來,就連幻月宗主和天啟夫婦都開始懷疑東方破的真實身份了。
此前幾人倒是相信輕歌,畢竟輕歌沒有叫人假冒的動機,而且天啟夫婦是護短。
如今,讓人不得不懷疑。
倒不是不信任輕歌,只是比之東帝的言語,青蓮仙姬和仁族張醫師的話,更讓人信服了吧。
再看那東方破,仿佛受到了驚嚇,都沒法開口說話了,一看就是個做賊心虛的。
如此情況下,叫人怎么去相信輕歌與東方破呢。
“來人,把這假冒藥王愛徒的孽障帶下去!”神主說道:“東帝,此乃欺君之罪,按理來說,應當斬立決,不過看在你東帝的面子上,本座給他一條活路。”
這哪是活路,分明給他自己后路。
若東方破真是藥王之徒,他把藥王唯一的徒兒殺了,豈不是得罪了仁族藥王?
仁族沒有青蓮家大業大,卻也是上三族之一,而且青蓮也不會因為他得罪仁族。
神主做事,未雨綢繆,思慮周全,也可以說是瞻前顧后,害怕禍患。
“且慢。”輕歌淡淡一聲,讓士兵們停下了動作。
輕歌走至東方破面前,輕嘆一聲,給東方破喂了一粒寧神丹。
而后,再從空間指環里取出披風,蓋在東方破的身上。
雷聲響起,東方破即將恢復的清醒,再度沒了。
東方破面頰白得嚇人,仿佛被人抽干了鮮血。
輕歌仰頭看去,此雷并非天雷,所謂天雷,乃自然發生的雷電。
這雷是修煉者控出的驚雷。
輕歌搖了搖頭,嘆幾口氣。
看來東方破怕雷的事,有些人是知道的,故意以此來動搖東方破的理智。
只是——
這些人難道不知,她可是玩雷的祖宗嗎?
輕歌高舉起左手,眾人不知所以,不明白輕歌這是要做什么。
青蓮仙姬夜歌,微瞇起眼眸,戲謔地望著輕歌,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倒要看看夜輕歌能翻出什么風浪來。
陡然,暗青色的雷電之力,自九重天匯聚為一股力量,終是以飛快的速度,從天而降,滑翔而下。
強悍的雷電之力,宛如青麟蛟龍,砸在了輕歌身上。
那樣的雷電之力,足以讓一個玄靈師葬身于此,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