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妖:
夏知星剛走出院子,身后的柳嬤嬤就快步上前說道:“求王妃開恩,允許老奴回去探望一下自家男人和孩子。”
夏知星懶洋洋的睇了她一眼,“去吧!”
柳嬤嬤忙不迭的千恩萬謝,臨走前不忘裝作無意的瞥了綠珠一眼。
夏知星權當沒看到她倆之間的小眼神,大步走出了尚書府。
上車后,紫鵑便貼心的給自家主子捏肩,夏知星緩緩閉上眼睛小憩,胸口的某處始終有點疼,她抬手緩緩的放了上去。
紫鵑見到后,連忙問道:“王妃,你哪里不舒服嗎?”
夏知星搖了搖頭,并非不舒服,而是原主的身體反應。
哪有女兒不奢望父母的關心?
說不完全不在乎的多少有些意氣用事。
就像她自己,她小時候的好些叛逆都是為了吸引她爸的注意力,想要得到她爸的多點關心,畢竟親媽已經不在了,又有了繼母和弟弟妹妹……
夏知星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她早就習慣了有這樣的父母,可能原主還沒習慣吧!
靜默了片刻,她試圖和系統031連線。
這個世界的夏知星是完全按照我本人設置的吧?既如此,那我扮演的角色究竟是什么?
你就是你。
……你大爺!敷衍也不帶這樣敷衍的!
夏知星摁住太陽穴,只覺得腦殼痛,兩秒后說道:所以除了你交給我的主線不變,其他方面可以任由我發揮吧?
系統031似乎愣了幾秒:你想做什么?
夏知星心中冷哼,故意賣了個關子:既然是自由發揮,當然是走一步看一步嘍!
系統031難得被懟得憋氣一回,夏知星只覺得格外爽!心里的不爽一下子全都紓解了,無比的暢快!
她驀地看向紫鵑,“我剛看三位姨娘手上都戴了個晶瑩剔透的碧色翡翠鐲,你原先在府上的時候有見過嗎?”
紫鵑沉吟了一會,似在努力挖掘自己的記憶,“奴婢隱約記得,三位姨娘手上一直戴的都是這個翡翠鐲,有些年頭了吧!”
夏知星托著腮幫思索道:宋子安盒子里裝的會不會也是一個這樣的翡翠鐲子?
“府內還有相熟的人嗎?托人打聽一下三位姨娘的翡翠鐲子都是誰送的,秘密進行,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
“奴婢明白。”
“夏……我爹的這三位姨娘,平時跟陳氏相處得好嗎?之前在家的時候有沒有聽過關于她們之間的什么……傳聞?”
原先的夏知星是個標準的紈绔大小姐,從來不會管他爹后宮之事,只顧自己玩樂,所以從未和三位姨娘有過往來,偶爾見到,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更別說打聽她們的事。
也就知道何姨娘和月姨娘是陳氏的婢女,而那蕓姨娘則是夏宏偉外放那年帶回來的妾室,因為生了個兒子,被提為姨娘,回來后的那一年更是榮寵不斷,好像還懷過一次孕,卻因為她自己的疏忽小產了,從此病體纏綿……
也因此失了寵。
倒也是巧呢!
紫鵑雖不懂王妃為何如此問,但作為奴婢,便是知無不言。
“奴婢倒是有聽別人聊起過,說夫人她寬容大度,一心為老爺開枝散葉,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位姨娘都只生了一胎就再無所出了。哦,蕓姨娘倒是有懷過,據說是不小心小產了……之后老爺也納了幾房通房,可肚子還是沒有動靜,久而久之,老爺就作罷了……至于夫人和姨娘之間的關系,倒沒聽說有什么不和。”
夏知星敏感的捕捉到了關鍵句子,除了蕓姨娘之外,何姨娘和月姨娘各自生了一胎后就再無所出了,她爹夏宏衛如今也就剛四十吧!
這個年紀放在現代那正是中年男人剛健強壯的年紀啊!怎么會無所出?
還有蕓姨娘第二胎那么碰巧的就小產了……
這其中要是沒什么貓膩她第一個不信!
手鐲?
會不會跟那個手鐲有關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豈不是要去找宋子安將手鐲要回來?
夏知星托著腮幫的手指輕輕敲著臉頰,想法雖然可以,但實施起來過于難上登天了,昨天在望月樓她已經狠狠打臉宋子安了,揚言那個木盒并不重要。
如若再去要,好沒面子啊!
看來只能從三位姨娘那兒入手了。
只是,這一切到底有什么千絲萬縷的關系呢?
當天晚上。
夏知星秉著自己是醫者,而晉王還是傷患的想法,再次拿著她的特殊藥箱去找他了,雖說上次檢查傷口已經好多了,但養病一事本來就應該堅持才能看到更好的效果。
唐淵看到王妃提著藥箱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可以用驚愕來形容,王妃還真是……不怕死啊!
做了這么多惹王爺發怒的事情還能若無其事的來找王爺,這份膽量和……厚顏無恥真叫人感慨呢!
他上前一步攔住夏知星,“王妃請留步,王爺在……商談要事。”
夏知星心中頓時樂了,果然挑對了時機啊!
她面上裝作一副很惋惜的樣子,“那……既然如此,這藥箱就交給唐侍衛了,換紗布之前記得先消毒,然后擦這種藥,擦完再包扎……”
說完之后,夏知星發現唐淵傻愣愣的看著自己,隨即補了一句,“唐侍衛實在不會的話可以喊大夫幫忙。”
語罷,不由分說的將藥箱塞到唐淵手上,轉身就要走。
唐淵:“……”
什么情況啊?
王妃不是應該守在外面等王爺談完事情嗎?怎么說走就走了呢?
他遲疑的喊道:“王妃……”
話還沒說完,夏知星又折了回來,一臉正兒八經道:“唐侍衛,冒昧問你個事啊!刺殺王爺的刺客找到了沒?”
唐淵支支吾吾,表情有些為難。
夏知星瞬間秒懂,直視唐淵的眼睛,“是安王?”
唐淵立時瞳孔地震,被夏知星的速度震驚到了。
即便他不回答,夏知星也GET到了他表情傳達出來的意思,聳了聳肩,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步子邁得飛快,仿佛一刻也不愿意多停留似的。
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