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妖:
裴西宴壓根不管那些人異樣的眼光,也不管她的掙扎,徑直抱著許橙上車了。
車子啟動后,許橙掙開他的懷抱坐在一旁,壓根都懶得搭理某男。
她心里清楚,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更何況像他這樣的男人更要面子,當著他屬下的面跟他吵架完全沒必要,吵出花來也改變不了什么。
于是,車廂內的溫度低迷至零下。
前排的十一和陳副官連大氣都不敢亂喘一下,心里同時感慨不已:為什么出個門都要一波三折啊!明明出門的時候倆人還很甜啊!
許橙不知道的是,她沒有去和蘇佑卿打招呼讓他情緒很是低落,余大興趁機補了一刀,“這下你明白了吧!她給你寫的這個新戲只是還人情,日后想跟咱們戲班合作也是為了賺錢。”
蘇佑卿皺眉反駁道:“她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堪!”
能寫出這樣臺詞的她怎么可能會是那么膚淺的女人?
余大興不吱聲了,該說的都說了,也說到蘇佑卿的痛點了,再多說就沒必要了。
誰也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作為老板要養一整個戲班的人,哪能心里只惦記著一個女人呢?
一路上,許橙和裴西宴都在冷戰,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氣氛僵凝。
到了督軍府門口,許橙就自己打開車門下去了,喊上小景回到自己的院子。
裴西宴眉頭皺得緊緊的,在原地站了幾秒最終還是回到自己的住處了。
剛進門就發現好友孟興朝來了,對方見到他后上前就勾住他的肩膀,“陪佳人聽戲回來了?”
裴西宴冷冷的盯著他,“松開!”
孟興朝愣了一下,院子里燈光太昏暗,他都沒注意到好友臉色像是罩了一層寒霜。
咦?什么情況這是?
都抱得美人歸了,還一起聽戲回來竟然滿臉怒色?
孟興朝看向陳副官,陳副官垂著眼睫回避他的視線,擺明了不敢惹麻煩。
“咳……吵架了?”
“有事?”
潛臺詞便是:沒事就趁早滾。
孟興朝朝陳副官他們幾個使了個眼色,陳副官和十一、十二三人立馬大松了口氣離開了,而他自己則跟著裴西宴進了房間。
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既然是吵架,不如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說不定還能給你一些建設性的建議啊!”
裴西宴看了他一眼,“我的水呢?”
孟興朝差點沒噴出來,“這是你自己家,你要和誰不會倒啊!”
裴西宴沉默了兩秒,忽的看向好友,“我只是不喜歡她夸別的男人,她就跟我鬧脾氣!還質問我同樣的問題需要每天問一遍嗎?我什么時候每天問了?”
孟興朝極力忍住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可抖動的雙肩還是藏不住笑意,“所以你的意思是許橙她曾跟你表態過不喜歡蘇老板?”
他是最了解好友的,也知道他和許橙之間的那些事。
裴西宴點了點頭,眉頭皺成了一道“川”字。
孟興朝輕咳了兩聲,“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許橙她是個很新派的女性,她都跟你解釋過了她不喜歡蘇老板,你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她,她肯定會惱火啊!會覺得你是不夠信任她……”
“還有,許橙夸的到底是蘇老板這個人,還是他的戲好?”
“當然是戲好。”
“這不就得了!”孟興朝攤了攤手,“這更加說明許橙只是純粹的就事論事,夸贊蘇老板戲好也只是真的覺得人家戲唱得好,沒有其他方面的因素。”
“你怎么就知道他們之間……”
裴西宴還沒說完就自己頓住了,是他犯糊涂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早就清楚了,可每次只要許橙夸贊蘇佑卿,他就會沖動的失去理智。
變得不像他了。
孟興朝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突然卡住就知道他是想明白了,手指輕叩桌面,“要不要喝點酒啊!不醉不歸那種?”
裴西宴搖頭,“不了,明天還有事。”
而后,想到什么似的補充道:“你明天把伯爵送回來。”
提到伯爵,孟興朝就開始吐槽了,“我家小花還沒懷上呢!急什么?誒別說啊!以伯爵的基因和健碩的體格,你說他這方面怎么還慢半拍似的?每次都要我家小花主動?”
裴西宴睇了他一眼,“你自己去問伯爵啊!”
問他,他怎么知道?
孟興朝討了個沒趣,小聲嘀咕了句,“伯爵可不是隨他的主人嘛!”
他聲音雖小,但還是被裴西宴聽到了,冷聲,“明天就把伯爵送回來。”
當初要不是阿朝求著自己說他家小花天天晚上撓門想出去求偶,他才不會讓伯爵寄住他家呢!有伯爵在,說不定還能和許橙多聯絡下感情。
孟興朝:“別啊!再等幾天,人家小情侶倆剛有了戀愛氛圍,你這個狠心的爸爸就要把他倆強行分開,不好吧?”
裴西宴冷哼,“兩天,多一分鐘也不行!”
孟興朝氣咻咻的吐槽,“后爸!”
翌日下午。
許橙直接去了“齊盛女裝店”,在看到楊師傅做出來的裙子后,滿意得不行,這也使得齊老太太對店鋪的重新開業充滿了信心。
讓她無比慶幸自己選擇了許橙,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多了。
準確來說,選擇她,才是自己的幸運!
許橙腦子里驀地有了個主意,“按照楊師傅的速度,要不了半個月我們女裝店就能開業了,我提前去報社打個廣告,印一些傳單找人去街上發,宣傳宣傳我們的店鋪,另外在開業當天搞個優惠大酬賓的活動……”
她興致勃勃的說了很多。
齊老太太聽得驚嘆不已,就連楊師傅都夸道:“許小姐真是有商業頭腦!”
許橙被夸得都快不好意思了,“開業的活動咱們還要好好想想,既要讓客戶們覺得優惠力度很大,咱們還不能虧本……”
齊老太太沉思了片刻,“咱們做衣服的面料貴,定價和做活動方面都不是很好操作,但咱們要做精品服飾,面料上就不能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