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妖:
許橙看了他一眼,“我想的也是讓她先示范如何滾。”
從這點上來說,她倒是和他想到一塊了。
裴西宴聞言笑得一臉深意,心情大好。
經歷了剛才的事情,許橙也沒心情繼續逛了,脂粉店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一下子就在店鋪間互相傳開了,再去逛街豈不是被人當猴看?
而且,她今天的體力著實透支了。
裴西宴將許橙送到醫院門口就離開了,回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陳副官叫了過來,“你去查查淮陽路86號的‘芳香美容胭脂店’,查查它家的貨物來源。”
陳副官愣了一秒,“‘芳香美容胭脂店’?這家店鋪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他是越來越猜不透督軍的心思了,他不是剛陪許小姐逛街去了嗎?突然讓自己查這家胭脂店難不成是為了許小姐?
裴西宴喝了口茶,“這家店鋪的主人是孫長洲的妻子。”
陳副官恍然大悟,原來是跟孫長洲有關,是自己的思想太過狹隘了!
“屬下這就去查。”言語間頗有幾分激動,“督軍您真是英明!這么快就掌握了孫長洲走私賬的途徑。”
“找到這家店鋪的功勞在于許橙。”
裴西宴言語間滿是愉悅,前腳剛得知孫長洲貪污受賄的消息,正愁找不到確鑿的證據,結果證據就來了。
陳副官驚詫之余恭維的說了句,“看來許小姐還是個福星。”
他這句話大大愉悅了裴西宴,將“福星”兩個字在喉嚨里又滾了一遍,心情沒來由的大好。
接連兩天。
許橙都沒有再見到裴西宴了,她也樂得清閑自在,將手里寫好的戲文重新又精修了一遍,可再怎么精修她畢竟不是個中行家,還是得需要給蘇老板過目才行。
“阿橙!”
熟悉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阿蘭穿著掐腰的素色襖裙和褲子走了進來,手上還提著一個食盒。
許橙連忙擱下手上的本子,欣喜的說道:“阿蘭!你怎么知道我吃厭了醫院的食物啊!你這愛心盒飯來得太及時了!”
她夸張的表情差點沒把阿蘭逗笑,將食盒放在桌上,并打開,看到里面內容的許橙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竟然是飯團!
阿蘭還真的按照她給的做法做出來了!
“天啊!這是海苔肉松飯團?阿蘭你也廚藝方面也太有天分了吧!”
“是你教我的啊!”阿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海苔和肉松做得不太好,賣相差了點,但蘇老板和戲班的兄弟姐妹們都吃過了,他們說很好吃。”
被表揚的阿蘭言語間滿是自豪,她也唯有廚藝這方面格外自信。
許橙用筷子夾起一個海苔肉松飯團放進嘴里,“唔……好次!味道太好了!”
她邊用言語表揚,面部表情更是陶醉至極。
阿蘭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昨晚蘇老板去演出,我做了好多讓他們帶去,這樣他們上場之前就不用餓肚子了,余大哥還夸我會想辦法,我說這個方法是阿橙你教我的。”
許橙差點被噎住了,“明明是你擔心他們餓肚子,我就隨口一說的,頂多算是給你出了個點子,真正研究出飯團的人還是你,這功勞我可不能收!”
她心里其實明白,春暉班里的很多人肯定恨自己,覺得自己是白眼狼,班主好心帶她回去,她卻坑了他們戲班,阿蘭這么說無非就是在幫自己。
這個善良的傻姑娘!
嫌隙要是能那么輕易的消除也就不會造成那么多人反目了。
阿蘭就知道她會推脫,“快吃吧!”
她感覺得到,阿橙絕對不是他們口中說的壞女人,之前的事情肯定有她自己的苦衷。
許橙吃完飯團就拿出自己的手稿交給阿蘭,“你把這個帶去給蘇老板,告訴他有任何意見都可以在上面修改,改完后可以約個小茶館見面詳聊。”
阿蘭疑惑的接過,“好,我一定原話帶到。”
然后,鄭重其事的收好。
許橙“撲哧”一聲樂了,“阿蘭你都不問我這是什么嗎?”
阿蘭怔然,隨后笑道:“阿橙你這么聰明,帶給蘇老板的東西肯定是有用的,我又不識字,問這些干嘛?”
許橙有些感慨她的這份質樸,也由衷的希望她能得到幸福,雖然她在戲班才短短幾日,但她也看得出來蘇老板身邊的護衛余大興喜歡阿蘭。
“阿蘭,你有喜歡的人嗎?”
“喜歡的人……”阿蘭紅著臉囁嚅道,隨后垂下眼睫,“我……只想呆在春暉班當個小廚娘。”
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而且每天都可以見到班主,班主長得那么好看,能每天看到他自己就心滿意足啦!她不敢奢望別的。
也害怕失去這份安寧。
許橙知道阿蘭多少是有幾分愛慕蘇佑卿的,可愛慕蘇佑卿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他為人高傲自戀,只怕一般的女人都不會放在眼里,愛慕這樣的男人注定只會受傷。
與其遙望這種水中月鏡中花,還不如回過頭看看身邊人呢!
她故意試探的說道:“對啊!我覺得余大興就不錯!長相雖然不是那么的俊美,但跟他站在一起就很有安全感啊!”
阿蘭抬眸,“安全感?”
許橙連忙解釋,“安全感其實很好理解啊!就是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擔心有危險,即便遇到任何事,他都能解決,就仿佛大樹一般給人依靠的感覺。”
阿蘭仔細回味了一遍她說的話,訥訥道:“余大哥確實讓人挺有安全感的。”
昨晚上下雨,地上還有些濕滑,她上午提著食盒出門走得匆忙,差點滑倒,是余大哥及時出現將她扶住,不然這一摔下去,不光要受傷,這食盒里的飯團也要遭殃了。
余大哥手臂摟著自己腰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臂膀蓬勃有力……
許橙觀察她臉色,見她有些神游飛外,便猜到她肯定和余大興有過類似肢體的“親密”接觸,只不過這傻姑娘沒察覺出人家對她的情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