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妖:
臨睡前,許橙腦子里一直在思索自己究竟要如何賺錢,以至于當晚還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不停的搬磚,一趟又一趟,累得她雙腿都快邁不動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怎么這么多磚啊?搬也搬不完?
等她終于要搬完的時候,忽然出現一位白胡子老爺爺,撩著胡須笑呵呵的看著她,“小姑娘,想不想讓這些轉頭全部變成金子啊?”
許橙想也沒想的快步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胡子,“磚頭變金子,你以為是變戲法啊!唬誰呢!”
白胡子老爺爺見她不信連忙拿起一塊轉頭變成了金子。
許橙看呆了,揉了揉眼睛滿滿的不相信,直到白胡子老爺爺將她搬的轉頭全都變成了金子……
瞬時,房間內一片金光閃閃,耀眼奪目!
許橙就是被耀眼的光芒給照醒的,她條件反射的伸手擋住外面的陽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夢里面的金光閃閃原來是太陽……
搬磚?金子?
所以這個夢是在暗示她只有努力搬磚才能賺到錢嗎?
這個道理她也懂啊!天上哪有那么多掉餡餅的好事呢!當然要靠勞動獲得報酬啊!
只是,她想出去工作就能出去工作嗎?
許橙長吁了一口氣,想著找機會跟裴西宴談談才行,他憑什么一直禁錮她的自由啊?
之后的兩天,裴西宴似乎格外忙,沒有再來過許橙的病房,他人雖然沒去,卻格外關注許橙的點點滴滴,每天都會讓陳副官報告她的一舉一動。
每次聽完匯報后都會問一句,“她沒有找我?”
陳副官垂著眸,眼觀鼻鼻觀心,“沒。”
裴西宴不悅的擰眉,她不是應該很著急找自己,給自己驚喜嗎?
“那她有沒有秘密在籌備什么?”
“……沒有。”
裴西宴的眉頭皺成一道“川”,“那她這兩天在醫院做些什么?”
陳副官心里微微嘆息:督軍也真是的!關心許小姐就去見她啊!想知道什么當面問不是更好?非得這樣欲擒故縱?
但嘴里卻如實回道:“打針吃藥,偶爾在護士的攙扶下去樓下逛逛,還有……用左手練字。”
裴西宴眉梢微揚,“練字?”
陳副官心中微凜,督軍問得如此認真,讓他不得不謹慎的回答,“屬下不曾走近,只看到許小姐用左手在本子上寫寫劃劃,然后又聽她問護士自己的右手要多久才能好,護士說至少要一個月才能拿筆寫字,我就自動理解為許小姐是在練字了。”
裴西宴抿著唇沒有說話,如果沒猜錯的話,許橙寫的肯定是戲文臺詞。
難道這會是她給自己準備的驚喜?
他腦子里驀地想到了她那天寫的那句:不行!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
還真是挺在理的,哪怕是差了一分一秒,也不能算一輩子。
她是想到誰了才寫出來的這句話?
沉默了幾秒后,裴西宴方才開口,“地契給蘇老板送去了嗎?”
陳副官頷首,“送了,但蘇老板沒有收,他說無功不受祿,受不起督軍您的這份大禮。”
裴西宴黑眸沉沉,“那你告訴他,不收就是和我裴西宴作對。”
陳副官頓時了然,督軍這是不想讓許小姐和蘇老板再有任何牽扯啊!
真沒想到督軍有一天也會為了美人豪擲千金!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親自去一趟。”
“嗯。”
又等了兩天還是沒等到任何驚喜的裴西宴親自去了許橙的病房,她的傷口已經好多了,臉色也比之前紅潤了不少,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她在里面和護士聊天。
“小姐姐你皮膚好好哦!你用的什么護膚品啊?”
“哪有!”小護士被夸得都快飄飄然了,羞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哪買得起護膚品。”
這個年代的護膚品基本上都很貴,一般家庭還真是消費不起。
許橙自知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給自己找補,“沒擦護膚品皮膚都這么好!小姐姐你就是天生麗質!太讓人羨慕了!”
夸贊女人的彩虹屁什么的,她完全就是信手拈來。
站在門外的裴西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難怪許橙剛進府沒幾天就和香姨太搞好了關系,這張嘴還真是……會哄人!
“咳!”
小護士見到裴督軍進來,忙不迭的轉身出去了。
她們都知道許小姐是裴督軍寶貝的女人,一個個除了欽羨之外都想跟她搞好關系,讓她們意外的是許小姐性格非常好,從來不端任何架子,每次還主動跟她們聊天,還特別喜歡夸贊人,每每都夸得她們心花怒放。
護士離開后,房間內就剩下許橙和裴西宴倆人了,陳副官回督軍府處理事務了,十一和十二則留在外面守著。
“怎么見著我沒話說了?”
裴西宴不滿的掀眉看向從他進來就開始沉默的許橙,對她的表現很不滿意。
許橙“啊”了一聲,咧嘴笑道:“我這不是嘴巴說干了嗎?容我喝口水緩緩。”
說完,下床給自己倒水。
裴西宴先她一步拿過熱水壺,幫她倒了一杯水。
許橙詫異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很隨意的問了句,“你最近很忙吧!”
很忙就不用來病房探望她啊!她剛跟護士小姐姐開啟了護膚品的話題,正想著往下深入了解一下這個時代有哪些護膚品呢!結果狗督軍就來了。
這話聽在裴西宴的耳朵里就不一樣了,篤定了她是在關心自己,心情也好了幾分,“嗯,最近事情比較多。”
許橙捧著水杯喝了一小口,“那你來醫院會不會耽擱你的正事啊?”
她自認為自己要表達的意思很明確了,你忙就別來了。
然而——
聽到這句話的裴西宴,心中的某處像是被擊中了似的,一片柔軟,聲音也不自覺的溫柔了幾許,“不會。”
許橙沒有接話,實在是她為難了,這要怎么接啊!
這種對話像是情侶之間的對話誒!怎么會發生在她和裴西宴之間?
而且,他剛才的語氣聽上去……怪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