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妖:
一路跑出更衣室,許鹿的心口都在“咚咚咚”的亂跳,劇烈得像是要跳出胸腔了,其實她說得很直白了,但薄戰那種冷冰冰的榆木疙瘩肯定是聽不懂的吧?
她之所以加上盛望和謝一陽的名字,只是因為他倆是他兄弟,平時自己會聊天的男生中也只有他倆而已,其他的男生她根本不熟。
她不知道的是,薄戰在她離開后,唇角似有似無的往上彎了彎。
反應過來后,他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覺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議。
他是瘋了嗎?
晚上回到家吃飯的夏知星明顯感覺到今天大兒子心情不錯,平時自己將洗好的水果放在他面前,他從來不吃,今晚居然主動吃了好幾顆草莓。
還破天荒的說了句,“很甜。”
夏知星:“???”
她完全是黑人問號臉。
所以老公說兒子會自我調節說對了?
不光大兒子今晚一反常態,小兒子鬧鬧吃飯的速度破天荒的快了很多,夏知星感到欣慰不已,剛要表揚他幾句,就見他兩眼放光的看向對面的薄戰,“哥,吃完飯咱倆繼續吃雞唄?”
夏知星:“……”
敢情這是為了玩游戲才吃飯這么迅速啊?
她還以為小家伙一改平時懶散的習慣,決定好好吃了,誰料——
面對弟弟投過來的熱切視線,薄戰難得爽快的答應了,“一個小時。”
鬧鬧興奮不已的“耶”了一聲,連忙端起碗將剩下的飯扒完,擦嘴,起身。
一氣呵成。
火急火燎!
夏知星看了小兒子一眼,“晚上沒有作業?”
鬧鬧立馬跑過去親昵的抓著母上大人的手臂搖了搖,“媽媽!難得哥今晚肯陪我吃雞,你就通融通融嘛!我保證打完游戲就寫作業!”
夏知星也覺得很難得,平時大兒子都是吃完飯就高冷的回自己房間去了。
她轉而看向大兒子,“你監督你弟弟,玩的同時不能忘了作業。”
薄戰“嗯”了一聲,就起身上樓了。
鬧鬧屁顛屁顛的跟在哥哥后面上樓了。
兩個孩子進房間后,沈玲意坐到兒媳婦旁邊,“你覺不覺得今晚的年年接地氣了?”
夏知星贊同的點頭,“覺得。”
沈玲意眉頭皺得緊緊的,甚至擔憂的抓住兒媳婦的手臂,“那年年他……不會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雖然寶貝孫兒的這個細微變化對她們來說是朝著好的方向,但她還是有些擔心。
夏知星突然就想到了棉花糖,她寧愿認為是跟她有關。
“不會,從小到大就沒什么事能刺激到年年。”
沈玲意很贊同兒媳婦的話,可還是有哪里不對勁啊!
年年和安安這兩個孩子從小到大她是一天都沒缺席過,兒子和兒媳婦忙于工作,她便全心全意的照顧孩子,傾注了太多感情。
雖然小孫兒嘴巴乖巧,惹人喜愛,但她并沒有因此偏愛小孫兒,反而更加心疼大孫兒。
周六下午五點。
是許鹿和裴子琪約好單挑的日子,許鹿早早就到了約定的地方,這是個有些破舊的巷子,沒有攝像頭,周圍來往人也不多,是個絕佳的好地方。
她去巷子口的小賣部買了兩根棒棒糖,一根放進書包里,一根拆開放進嘴里。
然后很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等裴子琪的到來。
約莫五分鐘,裴子琪才姍姍來遲。
她身后依然跟著她的兩個跟班女生A和B,見到許鹿后還有些不敢置信的四處瞄了瞄,仔細檢查了一遍有沒有人躲在附近。
意外的是,并沒有。
而許鹿自始自終都很淡定的吃著棒棒糖。
兩個跟班檢查了一遍之后便走到裴子琪旁邊小聲說了幾句,裴子琪驚詫不已的又問了一遍,“看仔細了?”
倆人點頭,“是的。”
裴子琪不由得打量了一眼正在吃棒棒糖的許鹿,“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不會是找了人埋伏在附近吧?”
許鹿站起身來,嘴里依然咬著她的棒棒糖,“堂堂英德高中的校霸膽子這么小的嗎?約好跟人單挑還怕這怕那?實在不放心你讓人守在巷子口啊!”
裴子琪被她懟得雙頰都漲紅了幾分,“別給我來什么激將法!老娘我不吃這一套!”
許鹿覷了她一眼,“就問你敢不敢?”
她這句話精準無誤的戳到了裴子琪的心口,比打她一巴掌來得還要猛烈,她在英德高中什么時候有過敵手?
她有什么不敢的?
裴子琪一臉戾氣的讓兩個跟班到巷子口去守著,鼻子冷哼了一聲,“得瑟屁啊!等哈有你跪下喊爸爸的時候!”
許鹿挑眉,“是嗎?”
她也不動,就站在那安靜的吃棒棒糖。
裴子琪嗤笑了一聲,“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擱我面前哼哼呢!不自量力!”
說完,抬腿就是一腳,想要簡單粗暴的給許鹿一個下馬威。
難得的周末,盛望沒窩在家里打游戲,而是出來和新女朋友約會,準確來說,還不是女朋友,是他正在追求的對象——隔壁一中的校花。
他買了兩個冰淇淋,剛拿出手機掃碼,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我看那個許鹿就是找死!竟然敢約咱們琪姐單挑。”
“等下要好好錄下許鹿跪在地上喊爸爸的視頻,發到咱們學校的論壇上,讓她自覺點滾出英德高中。”
倆人越走越遠,后面還說了什么便聽不清了。
盛望驚懼的轉頭,難怪覺得聲音熟悉,是跟在裴子琪身邊的兩個小跟班。
臥槽?這消息也太勁爆了吧?
許鹿要和裴子琪單挑?
就小仙女那細胳膊細腿的還能跟人單挑?
是被人暴揍吧?
他驚得連掃碼都忘了,就要追上去問個明白。
卻被旁邊的女生拉住,“你干嘛?還沒付錢?”
盛望連忙掃碼付錢,然后將兩個冰淇淋直接塞到對方手中,“你站在這里等我下,我去問個問題就回來。”
一中校花見他一直盯著那兩個女生看就很不爽了,聽了他的話就更不爽了,氣呼呼的攔住他,“喂你什么意思嘛?是你約我出來的,現在又想放我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