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妖:
車子啟動不了,金城的電話又一直無人接聽。
易韜眉毛擰得很緊,似乎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意外。
聶西西連忙說:“沒關系的,我叫個滴滴。”
她原以為滴滴打車來了之后自己就可以走了,易韜則留下來等修車的過來。
結果——
她剛上車,就看到易韜也跟著上來了。
還跟她一起坐在后座。
滴滴師傅是個年紀大的中年人,見聶西西抱著束玫瑰花還笑著調侃道:“小姑娘這是剛被男朋友表白成功啊!瞧著就很登對!你男朋友對你一定很好吧?”
聶西西突然有些慶幸鮮花擋住了自己的臉,不然易韜肯定能看到自己雙頰上的紅暈,剛要出聲告訴滴滴師傅不是他想的那樣,他們不是情侶。
易韜卻搶先一步開口,“我還需要努力。”
滴滴師傅笑得更歡了,“小伙子還挺實誠的嘛!小姑娘以后有福了哦!”
易韜看見聶西西腦袋都快埋進花里面了,便沒有再接話,他心里明白越接話對方越能說,滴滴師傅也分幾種,有的屬于話癆型的,逮著誰都能聊;有的則很沉默,半句也不多聊。
而他們遇到的顯然屬于前者。
滴滴師傅也是個有眼力見的,知道人家小情侶害羞就沒有繼續說了。
抱著這么一大束玫瑰花,聶西西直接回了她自己的小公寓。
她下車后,易韜也跟著下車了。
“我送你到樓下。”
“……嗯。”
聶西西也沒有矯情的拒絕,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她喝醉了,易韜還背著她上樓將她安全送到房間,還幫她燒了水才離開。
雖然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可他完全沒有趁人之危。
可見,他應該不喜歡自己。
不然,如果面對自己喜歡的女生,男人能忍住嗎?
倆人一前一后,都沒有說話。
聶西西剛邁上臺階,手臂就被易韜拉住了,她猝不及防的跌到他懷里,被他強勢的扣住后腦勺。
封住了嘴巴……
氣氛正濃,突兀的鈴聲不依不撓的在安靜的夜色中響起,打破了倆人之間的旖旎和曖昧。
聶西西忙不迭的掙開他的懷抱,另一只空閑的手掩飾性的撥了撥鬢邊的碎發,隱約聽到電話那端是金城質問且不爽的聲音。
“把我一個人丟在虎狼窩里還敢給我打電話?”
聶西西頓覺呆下去更尷尬了,連忙用口型說道:我先走了。
易韜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點頭。
電話那端金城還在咆哮,“喂你聽到我說話沒?你要是良心發現了就快來救救我!我都快被這些女人纏得受不了了……”
聶西西隨即加快了步伐,進了樓道。
易韜目送她進去后才回復好友,“我去找你。”
金城似乎被他的話驚到了,半晌才出聲,“臥槽你真的是易韜嗎?你別嚇我?你這是受了什么刺激?”
易韜懶得理會他的聒噪,“老地方見。”
他壓根沒給好友拒絕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他剛才就不該想著打電話向金城這貨求助的,打電話也不知道挑時候,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點了一根煙,抬頭看向聶西西家所住的樓層。
當看到她家燈亮起后,才緩緩朝小區門口走去。
昨晚聶西西在茶水間控訴自己的話他每一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以至于他昨晚回去后直接失眠了,睡到半夜還收到金城發來的關于聶西西的辭職信。
聯想到她說的話“你要是真的那么討厭我,我會辭職離開……”
他足足看了三遍她的辭職信,她在信上沒有提關于自己的事情,只說是私人原因。
明明他昨晚走之前跟她說了讓她別想著辭職,可她還是遞交了辭職信。
易韜心里難免有些不悅,可一想到她昨晚的控訴,他心里又涌上來了幾分復雜的情緒,他自始自終只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待他和她之間的關系,卻不知她的想法和感受……
春山酒吧。
這家酒吧的老板山哥是易韜和金城大學時期認識的一個朋友開的,倆人算是這里的常客。
易韜坐下十分鐘左右,金城才姍姍來遲,黑色西裝里面的白襯衫上隱約能看到一個鮮紅的唇印,不光扣子掉了一顆,領帶還歪歪扭扭的,胸前的一團襯衫皺巴巴,仿佛剛做了什么很激烈的運動才過來。
山哥親自調了兩杯雞尾酒端過來,見到金城后不忘調侃道:“今晚的妹紙很火辣啊!”
金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別提了,遇到個超級彪悍的,扣子都給我扯掉了。”
山哥哈哈大笑,“你不就好這口?”
金城就知道他們誤會了,“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總之……一言難盡。”
他倒是想把這個火辣的女人給辦了,但人家不肯啊!還在洗手間內暴打了他一頓,丟臉丟到家了!
山哥也不再逗他了,回到吧臺區繼續忙活了。
易韜對好友的八卦艷遇完全不感興趣,從大學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談過幾個女朋友了,光他知道的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了。
“你說的送花好像不是很管用。”
易韜冷不丁的一句話讓金城回過神來,“送花?你給誰送花了?”
“聶西西。”
“……臥槽?!!!”金城震驚之余很快就淡定下來了,“我就知道你倆關系不一般!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睡了人家,所以聶西西才想著要辭職?”
易韜沒好氣睞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見到喜歡的就往酒店帶?”
金城繼續突發奇想,“所以是你玩弄了人家的感情?其實你心底一直無法忘記你的那個初戀?然后這事還被聶西西知道了,所以鬧著要分手?你不肯答應分手她沒辦法只能辭職?”
易韜對他的想象力佩服得五體投地,“聶西西就是我的初戀。”
這下,金城徹底驚呆了,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緩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what?聶西西就是你的初戀?是你忘不掉惦記了很多年的初戀?”
易韜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