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妖:
面對他的提問,伍瀟瀟抓著包帶的手緊了緊,語氣很平靜,“不合適,強行在一起沒必要。”
千盛羽擰眉看著她,“我們怎么不合適了?”
伍瀟瀟眼睛平視前方,“很多地方不合適,或許你不覺得,但我跟你相處的這兩年多來,深深感覺到了我們之間存在的差異性。”
千盛羽冷笑了一聲,“你這個借口找得可不好,說半天都說不到重點。”
伍瀟瀟臉上未見任何慌亂,手指交疊,“你要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
她語氣平波無瀾,沒有任何的起伏。
千盛羽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煩躁,他寧愿伍瀟瀟哭著控訴自己或者沖他發脾氣,也不愿意她現在這樣平靜的和自己說話,完全看不出半點的傷心和難過。
“我知道唐嫣然去找過你,她和你說了我和我爺爺的約定嗎?十年前我是答應過爺爺要事業的自由就聽從他的安排結婚,但這件事不是絕對性的,而且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爺爺他……”
“你自己答應的事情也要反悔嗎?”
伍瀟瀟平靜的截斷他的話,她又不是傻子,即便是十年前答應的約定,是能說反悔就反悔的嗎?
如果因為自己,將他變成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她寧可跟他分手。
千盛羽差點被她的話梗住了,“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性的,十年前我是在爺爺面前做了這樣的承諾,但不去爭取怎么知道不可能呢?十年前的我覺得和誰結婚都無所謂,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這番話完全是發自肺腑,最后一句更是飽含深情。
伍瀟瀟難免有些動容,她曾經也幻想過和他的未來,可最近唐嫣然和他母親的出現讓她徹底的明白她和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強行綁在一起以后肯定會有各式各樣的矛盾出現。
他的母親能來找媽媽談話,就是希望自己知難而退。
她何必非得惹人家不痛快呢?
伍瀟瀟依然平視著前方,“但我不想和一個性格不合的人在一起。”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了。
千盛羽的呼吸一下子重了幾分,他俯身湊過去,直接扣住伍瀟瀟的下巴親了上去。
良久,直到嘴里傳來血腥味,他才松開她的唇。
伍瀟瀟淡定的擦了擦唇角,冷冷的提醒他,“我們已經分手了。”
千盛羽眸中滑過一抹陰鷙,“是因為沈廷遠嗎?他也親了你?”
怒火和醋味總是會讓人說出一些言不由衷和傷害人的話。
伍瀟瀟胸口像是忽然被什么東西給刺中了,她抿著唇,沒有說話。
可對千盛羽來說,不說話就等于默認了,他心里的火瞬間“噌噌噌”的燃燒起來。
想到曾經的伍瀟瀟伶牙俐齒,可這會卻為了其他男人連一句話都懶得和自己說了,女人狠心起來都這么無情嗎?
他心中的醋意忽然瘋狂的滋生,情感方面讓他很想將那個見異思遷的女人狠狠的箍在懷里虐待……
伍瀟瀟躲過他的唇,“不就是分手嗎?千盛羽你哪來的這么大怒火?你身邊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難道你真的愛我愛到非我不可的地步了嗎?”
最后一句話,她聲音里有著淡淡的嘲諷。
千盛羽還從未被女人如此嘲諷過,一直以來都是女人巴著他不肯分手,可現在……他倒成了甩不脫的狗皮膏藥了?
他臉色瞬間陰沉如水,“下車!”
伍瀟瀟很淡定的解開安全帶下車了。
車門才剛關上,賓利跑車就一個甩尾離開了。
伍瀟瀟掩了掩鼻子,免得飛揚的塵土都進了她的口鼻,她看了一眼周圍美麗的景致,不得不說,這里還挺適合散心看風景的。
就是地段太偏僻了,她要怎么回去啊!
讓她給千盛羽打電話求助肯定是不可能的,伍瀟瀟微嘆了口氣,撥通了閨蜜喬果兒的號碼。
“果兒,能幫我一個忙嗎?”
“和千盛羽談完了?”
“嗯,我發個定位給你,你來接我一下。”
“……他把你丟下自己走了?”
喬果兒覺得不可思議,聲音都大了幾個分貝。
“所以你要不要來接我?”
“罷了罷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也只能靠我這個閨蜜了。”
伍瀟瀟唇角忍不住上揚,有閨蜜就是好啊!
她點開微信,將自己的定位發了過去。
剛發過去一秒,喬果兒的電話就來了,“臥槽你在逗我玩嗎?你這是在什么鬼地方?從我這里到你那兒有50公里!而且你是在山頂上!”
伍瀟瀟扶了扶額,看了一眼前方漂亮的風景,“那你就當來陪我散心吧!這里風景特別漂亮。”
喬果兒登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千盛羽是瘋了嗎?把你一個人扔在荒山野嶺的山頂?他是有多恨你?”
伍瀟瀟淡定的找了處位置絕佳的地方看風景,“是我先惹他生氣的。”
喬果兒算是徹底服了她,“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幫他說話。”
伍瀟瀟扶額,“你能不能先過來,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喬果兒還在那嘀嘀咕咕的罵著千盛羽,“虧我以前還當他是我偶像,也太沒有風度了吧!居然把一個女孩孤身一人丟在山頂上,人渣!跟這種人分手是必須的!”
伍瀟瀟只能掛了電話,找了個風景絕佳的地方席地而坐,等著喬果兒來接自己。
千盛羽剛走幾分鐘就后悔了,可男人的尊嚴讓他拉不下臉返回去。
他故意放慢了車速,邊開邊看手機屏幕,就是希望伍瀟瀟能打給自己,求他回去帶她回來,畢竟那可是山頂上,距離回市區至少有50公里,走回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在山頂過夜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她要怎么辦?
他發現自己腦子里始終無法停止想她、擔心她……
半個小時后,伍瀟瀟的電話還是沒有來,千盛羽氣得一拳打到了方向盤上,該死的女人!
她就不能服軟給自己打個電話嗎?
她就那么不待見自己嗎?寧愿一個人呆在荒山野嶺也不愿意求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