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妖:
但也只是一瞬,火藥味便漸漸消散了,雷老夫人握住薄老夫人伸過來的手,笑瞇瞇的和她交談起來。
倆人交談甚歡,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芥蒂似的。
但見面的剎那,以及握手的瞬間,雙方都感覺到了對方的氣勢和力度。
薄老夫人年輕時候也是個女強人,將家里內外的關系都處得井井有條,在為人處世方面一向都是玲瓏剔透的,雖然之前不怎么待見夏知星,但孫兒是鐵了心要和她在一起,而且她還懷上了未出世的小曾孫,她的態度自然有所改觀。
再加上見到雷老夫人和雷老爺子后,能察覺出來對方的態度,不管是說話的方式還是看自己的眼神,都透露出一個訊息:這是我雷家唯一的寶貝外孫女,你們薄家要是敢欺負她,別怪我們不客氣!
這一頓晚宴吃得既溫馨又暗含劍拔弩張。
飯后,夏知星便陪著外公和外婆回房間了,難得見一次,她就想多陪陪兩位老人家。
雷老爺子得知外孫女沒有邀請自己的親生父親來時,只是說了句,“沒關系,有外公給你撐腰。”
星兒父親那邊沒人有什么關系?雷家都是她最堅強的后盾。
夏知星發現自己懷孕后特別容易傷感,外公一句話就能讓她眼眶泛紅,“外公,明天我希望挽著您的手走過紅毯,由您親手將我交到薄夜宸的手上。除了您,沒人更適合了。”
說最后的一句話的時候,她聲音微微撒嬌,也確實是大實話。
在父親和外公之間,她肯定更希望挽著自己手的人是外公,父親那個角色于她而已,可有可無。
雷老爺子因為她的這句話,瞬間紅了眼眶,背過身子好一會兒才哽咽的開口,“好。”
雷老夫人心疼的將外孫女摟在懷里,“以后有外公、外婆和舅舅在,再也沒人可以欺負我家星兒了。”
夏知星靠在外婆懷里,聲音微哽,“嗯。”
雷老夫人又細細囑咐了外孫女懷孕期間的注意事項,夏知星全都一一應下,滿滿的耐心,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祖孫三人一直聊到將近11點,夏知星才回房間睡覺,本來還困意滿滿的她靠在老公懷里后瞬間沒了困意,對于明天的婚禮多少有些期待和緊張了。
其實所謂的婚禮不過就是個儀式感而已,可對于女孩子來說,婚禮多是夢幻且帶著美好向往的。
薄夜宸拍著老婆的背,溫柔的哄道:“乖,睡覺,熬夜對寶寶不好。”
夏知星在他懷里扭了扭身子,“你現在就知道關心寶寶,不關心我了嗎?”
薄夜宸滿臉的困意卻要被老婆硬拉著聊天,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說什么傻話呢!我當然是最關心你了。”
夏知星撅嘴,“但你剛才明明關心的就是寶寶。”
薄夜宸伸手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永遠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寶寶排第二。”
夏知星把玩著他睡袍的帶子,煞有其事的問道:“那寶寶以后知道了會不會吃醋啊?”
薄夜宸再度哭笑不得,有種老婆是故意的感覺,“不會,夫妻關系是第一位,我愛他們的媽媽,就是對他們最好的示范。”
夏知星“吃吃”的笑道:“老公,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這么會說話啊!”
說完,還在她嘴巴上輕啄了一下,以示獎勵。
薄夜宸連忙扣住她的腦袋給了她一個深吻。
如果不是顧忌到老婆現在懷孕未滿三個月,他真的會忍不住……
他嗓音沙啞了幾分,“你這是在玩火。”
夏知星笑得甭提有多開心了,躺下蓋好被子,一本正經的說道:“睡覺了哦!我肚子里的寶寶們也要睡覺了。”
薄夜宸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身邊的妻子,典型的撩完就跑。
翌日早上。
新娘化妝間內,趁著雷星然出去了,正在化妝的夏知星朝雷星沫招了招手,雷星沫了然的朝她走過去,“姐,你是不是想問然然的病情?”
夏知星壓低聲音,“然然有定期去看心理醫生嗎?”
雷星沫點頭,“有的,每次都是二哥陪著她一塊。聽二哥說然然還挺配合的,另一個然然也有一個月的時間沒出現過了,杜醫生說這是好轉的跡象。”
她語氣略停頓,“姐,我就特別擔心然然見到司澈會不會……”
夏知星也考慮過這件事,可總不能因為這個就不邀請司澈吧?而且,一味的避開見面也不是辦法,要想徹底的治好然然的心結,正視自己的情感問題才是首要的。
“司澄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二哥保護措施做得很好。他還找了個機會去探了司澄的口風,司澄好像完全不知情。”
夏知星微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該說司澄心大,還是另一個雷星然偽裝得太好,居然沒引起司澄的懷疑?
倆人正聊著,外面忽然傳來連串的腳步聲,便沒再繼續往下說了。
進來的是多莉、雷星然和伍瀟瀟,多莉是夏知星的伴娘之一,得知這個消息的她甭提有多開心和激動了。
準確來說,從昨天下飛機后,她整個人就一直處于一種絕對的興奮狀態無可自拔,昨晚還失眠了。
伍瀟瀟也很意外夏知星會邀請自己當她的伴娘,于她來說,這份友情值得珍藏一輩子!
伴娘全都到齊了,夏知星便讓她們四個去試伴娘服,還給她們安排了化妝師化妝。
伴娘服雖然都是統一的粉色,可每一件在細節上都有些區別,代表著每個女孩的不同個性。
雷星然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了正在和表姐夏知星聊天的堂弟希燦以及他旁邊的司澈,她腳步立即頓了頓,隱藏在心底已久的某種情愫開始躁動不安了。
夏知星敏感的注意到了這一細節,有司澈出現的地方,她難免會對雷星然多一絲關注。
變回正常的雷星然似乎壓根不記得另一個自己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情,更不知道她喜歡司澈這件事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