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妖:
喬安琪納悶的看著他,聽懂了?
聶明愷眼底的怒意愈來愈盛,仿佛隨時要淹沒她。
喬安琪試著掙扎了一下,完全不能動彈,氣惱的瞪向比她高了一個頭的男人,“放開我!”
“不放!”
倆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會,旁邊忽然傳來腳步聲,喬安琪情急之下對著他撐在墻上的手臂就是一口,疼得聶明愷嗤牙咧嘴,后退了兩步,“你屬狗的?”
得到自由的喬安琪朝他呸了一口,“對!就咬你這種混蛋!”
然后轉身跑掉了。
聶明愷氣得不行,想著待會回到宴會廳再找她算賬,卻怎么都找不到人了。
電影《救贖》在網上掀起一股風波后慢慢就消停了,因為有了華夏傳媒的注資,劇組休息了兩天便低調的重新開工了,在溫長安看來,他唯有努力拍好這部電影才能對得起夏知星對他的信任。
定檔時間選好后,他只能義無反顧的前行,沒有絲毫的退路了。
夏知星搖身一變成了這部電影的投資方之一,但她在片場卻沒有享受任何股東的特殊待遇,還是和之前一樣,每天早早就來到片場,幾乎最后一個離開。
片中演女配的一個小演員對她的行為表示很不解,“夏知星你要人氣有人氣,要演技有演技,身份地位也擺在那,為什么還要這么努力啊?”
在有些人看來,她的這些舉動是謙虛、勤奮、好學;而有些人則認為她是在裝腔作勢,做給別人看。
夏知星合上手中標注得滿滿的劇本,“大家覺得我演技好,不過是因為我付出的努力比別人多而已。”
說完,她微笑著聳了聳肩,“我大學那會沒有好好學習,只能現在抓緊每一分一秒提高自己的業務能力了。”
演女配的小演員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問這話之前她也覺得夏知星或許是故意裝腔作勢,沒想到她回答得如此坦然,倒顯得她們有些居心叵測的去猜度人家了。
夏知星從來都知道自己要的什么,也知道自己欠缺的是哪方面,她之所以接《我們一起生活的24小時》這檔綜藝節目除了奶自家新人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為了這部電影準備的,因為她演的女主角夏秋蘭是個農村婦女的角色,她從來沒在農村生活過,也沒做過農活,要想演好這個角色是必須先去農村體驗一下的。
這也是她為什么要選擇出去賺錢的任務了,幫農戶干活看他們的生活狀態還是能代入到角色的,有利于讓她理解自己要演的角色。
只有這樣才能將角色演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知星拍戲的認真態度感染到了劇組的其他人,大家都不想被比下去,暗地里互相較著勁,拍攝進度竟然比原計劃還要提前了。
拍戲的這兩個半月,夏知星沒有聯系薄夜宸,而薄夜宸也沒有主動聯系過她,她心里不難過是假的,可難過又怎么樣?
她只能將悲憤化為力量,投入到工作中,讓自己盡量沒時間去想薄夜宸。
電影殺青的當天下午,夏知星便接到小舅舅的電話,說外婆生病住院了,嘴里一直念叨著想見她。
夏知星和溫導說了一聲就讓司機大東送她去機場了,外婆年紀大了,身體每況愈下,如今自己便是她最為掛念放心不下的晚輩了,她總是擔心自己會在薄家受欺負。
其實,她心里明白,外婆是擔心自己重走媽媽的老路,私下里經常囑咐三位舅舅要多關照自己,一旦發現薄家對自己不好,務必要給自己撐腰,還說她離婚也不要緊,雷家養得起她。
外婆和外公待她如此之好,她能做的也只有多花點時間陪伴她老人家了。
過了安檢,夏知星便去了VIP候機室,卻意外碰到從隔壁VIP室出來的薄夜宸,他身后的助理唐淵推著一個很小的商務旅行箱,看來又是去國外出差。
而薄夜宸,他今天沒有坐輪椅,是自己走路的。
只一眼,便教她魂牽夢縈,恨不得撲過去抱住他,告訴他外婆生病了。
可一想到他如今很討厭自己,便生生的頓住了腳步,這個時候她格外慶幸自己戴了墨鏡,他看不清自己眼底涌起來的開心、興奮……最后全都歸于平淡。
她微微仰起下巴,以一種很驕傲的姿態從他旁邊走過。
權當他是陌生人。
從他旁邊經過的瞬間,她只覺得一秒鐘的時間也過得格外漫長,仿佛一個世紀那么久。
“夏知星!”
被喊了名字的夏知星這才頓住了腳步,伸手扶了扶墨鏡的鏡框,緩慢的轉過身,語氣清冷疏離,“有事?”
薄夜宸喊完就有些后悔了,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矛盾,這兩個半月來他除了工作就是做復健,恨不得每天讓自己累得精疲力盡,這樣就沒空去想那個撩了他就跑路的女人了。
就連慕白都感嘆他意志力驚人,尋常人至少要做兩年的復健才能站起來自己走路,可三哥卻只花了九個月時間,簡直不可思議!
薄夜宸掀眉看向她,“你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
夏知星放下手中的迷你小行李箱,忽然走到他面前,伸手摘掉了自己的墨鏡,眼底是懶懶的笑意,“說什么?”
薄夜宸微不可察的皺眉,似乎很不滿她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夏知星也不說話,就那樣笑著看向他,是那種不達眼底的笑意。
薄夜宸眉頭皺得更深了。
夏知星重新戴上墨鏡,朝他瀟灑的揮了揮手,“拜拜!前夫!”
“前夫”兩個字她聲音不大,但咬字格外重,隱約透著點別有深意的意味。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薄夜宸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底一片墨色,洶涌著怒意。
唐淵眼光鼻子鼻觀心,只想讓自己變成透明人。
剛才少夫人和BOSS的正面交鋒,少夫人贏得很徹底啊!
很明顯BOSS已經被少夫人撩得快動心了,這兩個多月來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玩命似的工作和做復健,就是為了再次見到少夫人能站在她面前。
結果,少夫人不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