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妖妖:
夏知星拿出手機剛要撥通千盛羽的號碼,轉念一想還是直接給薄夜宸打電話好了。
意外的是,電話一直沒人接。
夏知星原本還雀躍不已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嘴里嘟噥道:搞什么嘛!不接電話到底是要鬧哪樣?
她又撥給千盛羽,誰料那邊顯示一片忙音……
什么情況?
她翻了翻通訊錄,決定撥給慕白試試,電話那邊響了三十幾秒才接通,
莫名的,夏知星就有些不好的預感了,開門見山的問道:“薄夜宸在你那嗎?”
慕白遲疑了兩秒鐘,“嗯,三哥他……忽然暈倒了,不過這會已經沒事了,正在輸液。”
夏知星急道:“怎么會突然暈倒了?要緊嗎?”
慕白也不打算隱瞞她,“三哥這次能活下來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幸運,所以身體上遭受了不少創傷,要想恢復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他說了很多,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實在,也是站在醫生的角度正確的看待問題。
夏知星心里忽涼忽熱,忽熱忽涼,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整個人都快站不穩了。
即便慕白說的這些話沒有任何危言聳聽,但她心里還是很難過,如薄夜宸那么驕傲自信的男人,身體方面出現這樣的打擊他能接受嗎?
難怪那天晚上那么晚他還一個人坐在陽臺上,心里肯定很難受吧?
想到這些,她眼眶驀地濕潤了,不管了!就算他討厭自己,自己也要一直賴在他身邊,越是這個時候越要給他溫暖才行。
她吸了吸鼻子,“他在哪個病房,我現在過去。”
她現在只想盡快見到他,告訴他自己很想他,人生短短幾十年,凡事遵從自己的內心就好,開心最重要。
十五分鐘不到,夏知星就到了醫院,站在走廊外面,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睡著的薄夜宸,心里沒來由的滑過一抹心疼。
夏知星心里驀地一酸,“慕醫生,人的命運有時候真的無法預測,珍惜眼前人更為重要。”
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為什么要說這些,但此刻如果不說可能真的就會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了。
慕白倒沒多想,只是應景的附和了一句,“是啊!珍惜眼前人最重要。”
夏知星知道他肯定沒聽懂自己話外的潛臺詞,“在來之前我一直和趙清言呆在一起,她是京都趙家小姐,身份家世各方面完美匹配薄夜宸的女人,但她感情方面也非常不如意,她大學時期就喜歡自己的學長,一直喜歡了六年,一直不相信最敬重的學長喜歡的是男人……直到最近接受了這個事實。”
聽到“趙清言”這個名字時,慕白便明白了,他幾年前就知道了有個家世非常優秀的女人喜歡容聿。
“……你和她認識?”
“之前在米蘭有過一面之緣吧!當時她誤會容聿喜歡的人是我,所以看我不順眼。”
聽到這里,慕白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多謝三嫂。”
夏知星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提醒慕白,換位思考的話,要是有人跟她說你男朋友一年后會在自己家里自殺,她絕對會把對方當做神經病!
所以——
“我雖然和容聿談不上很熟悉的朋友,但他……身上好像背負了很多似的。”
夏知星斟酌了好久,才簡潔的說了這么一句,因為說太多也不大合適,不多不少是最好的。
慕白知道她和容聿打交道比較多,對她說的話完全沒有任何的疑問。
“謝謝三嫂。”
“客氣了。”
夏知星笑了笑,從內心來說她挺欣賞容聿的,不希望他的結局真的和自己上一世知道的一樣。
既然老天爺給了自己一次重獲新生的機會,那她理應幫助身邊的人避免一些悲劇。
但愿她的這番話能給慕白一些警醒吧!
房間內的薄夜宸睡得很香,夏知星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她看了一眼某男睡著時還緊皺的眉頭,忍不住伸手將它撫平。
有句話說得好:每個人都是一座小小的孤島,將自己封閉在自我的世界中,既不愿走出去,也不讓其他人走進來。
夏知星心里清楚,薄夜宸是個內心極其敏感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還沒確定她心意的時候動不動吃醋,生氣了……
她伸手握住薄夜宸的大手,嘴里輕聲呢喃道:“老公,你一定要快點記起我們之間所有美好又甜蜜的事情,我上個月還去復查了,醫生說我的身體完全沒問題了,我們可以生……”
她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薄夜宸驀然睜開的眼睛,后面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里。
薄夜宸似乎有些意外睜開眼看到的是夏知星,剛要挪動手臂,發現自己的手掌被某個女人牢牢的握住……
他情不自禁的皺眉,眼底滑過一抹不悅,掙開了夏知星的手。
夏知星心里頓時涌上來了一層強烈的失落感,撇了撇嘴,“想吃什么嗎?我去給你買。”
他忽然暈倒肯定什么也沒吃。
薄夜宸對她的“獻殷勤”絲毫不為所動,“不用。”
簡單的兩個字,也不知道是不用她幫忙買還是不用吃。
夏知星壓下心里的心酸,“我現在還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必須聽我的。”
她語氣有些蠻橫,還有些霸道。
薄夜宸眉宇間滑過一抹濃濃的不悅,但莫名的卻覺得這種語氣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聽過……
他聲音微冷,“我不想看到你。”
他很干脆的下了逐客令,就是不想要眼前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明明應該很討厭她的,可又覺得哪里不對似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讓人惱火。
有些脫離他的控制……
所以他潛意識的抗拒。
“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夏知星鼻子哼了哼,來之前她就打定主意今晚不走了,不管薄夜宸多么嫌棄她說多么難聽的話她都要死皮賴臉的留下來。
以前的他吃軟不吃硬,現在的他肯定也不會例外叭!
實在不行,她就哭給他看。
哼!誰要他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