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梓鳴那兒倒是好應付,陸奚根本不擔心,她擔心的是她家老板又一次因為許紹輝而再次深受打擊,可事實是馮梓鳴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低迷和消極來,和往常一樣。
上班之余,馮梓鳴也從沒提及過許紹輝三個字,陸奚也不敢多嘴。
至于在吉隆坡的那句話,馮梓鳴不找陸奚算賬,陸奚也就偷著樂了。
這天,馮梓鳴和陸奚一起喝下午茶閑聊。
倆人坐在湖畔咖啡館的露臺上看著樓下的人群和湖面上的小船,聽著舒緩的音樂,喝著各自喜歡的咖啡,這樣的午后時光實在是太靜謐了。
這家咖啡館的露臺是花園書苑風格的,空間很大,環境美的來了就不想離開,老板就是馮梓鳴本人,陸奚是二老板。
這間閣樓的露臺花園式書苑閣,其實是馮梓鳴給她自己弄得一間隱匿在繁華鬧市里的一出享受靜謐時光的小桃園。
這便是傳說中的大隱隱于市的境界吧!馮梓鳴躺在天海藍的布藝沙發上,剛拿出一盒煙就被陸奚奪走了,“不許在這里抽煙。”
馮梓鳴,“把天窗和窗戶打開,這會兒特想抽幾根。”
陸奚還是不舍得看著她憋著難受,煙盒扔給了馮梓鳴,“還想著抽幾根?
就一根。”
馮梓鳴笑了,“看吧!你還是縱容我的。”
陸奚嘆息,“阿梓,女孩子抽煙不好,傷身體。”
馮梓鳴,“又不多抽,也不上癮。
那么多女人抽煙,人家不都還長命百歲呢!”
陸奚,“還是要截止的。”
馮梓鳴“叮”的一聲打開了打火機,煙已經點燃了,“嗯”了一聲。
陸奚還是無奈的打開了天窗和窗戶。
這間花房書苑三面都是半落地玻璃式空間,白色印花的紗簾,有三個橢圓狀的百葉窗窗戶,幾盞壁燈都是前清宮燈的樣式,沙發、茶幾,書桌和書架都是仿古的款式。
花花草草種類繁多,可馮梓鳴和陸奚都能記住他們的名字,都能記住是那天澆的水、那天施的肥,養的都特好。
樓下是一條通往湖面的商業街,不遠處是一座比較有歷史的拱橋,橋上行人亦是很多,來往行人都會經過他們家的“湖畔咖啡屋”門口。
所以,咖啡屋的一樓是半落地式橢圓形大窗戶,白色窗紗,所有的鮮花裝飾程度不比閣樓差,門口兩側是倆小型的花壇,用籬笆墻圍著,和街道隔開。
花壇里除了鮮花鮮草外便是兩張休閑咖啡桌,四把椅子,帶綿軟靠背和軟墊的沙發式座椅,遮陽傘。
如此一來,咖啡屋生意極好。
二樓是私密的包間,供那些需要的顧客使用。
“奚奚?”
馮梓鳴忽然吐著煙圈道。
陸奚正在給一些開的正鮮艷的茉莉花澆水,停了下來,“嗯?
在呢!”
馮梓鳴,“我最近在想啊!咱們總不能一輩子都只做律師吧?”
陸奚停了下來,看向馮梓鳴,那家伙還是那么慵懶的躺著吞云吐霧。
“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陸奚道。
馮梓鳴又是一口煙圈,她現在特喜歡看著自己吐煙圈,就跟小孩子玩那種彩色泡泡似的喜歡。
馮梓鳴看著自己吐得煙圈道,“我最近看了看,有幾個產業前景挺不錯的呢!”
陸奚翻白眼,“姑奶奶,我覺得您實在當律師當膩了的話可以去旅游旅游,或者這里的老板當著也不錯,實在不行那就聽你父母的安排回家幫你弟弟繼承家產吧!”
馮梓鳴又一個大白眼給陸奚翻了回去,“我覺得影視劇現在挺不錯,可以考慮。
正好可以圓了你的演員夢。”
一提到這個,陸奚就心里緊張,可她還是反駁馮梓鳴道,“我可從來都沒想過當什么演員,都是你整天說我適合演戲。”
馮梓鳴給了陸奚一個眼神讓她自己慢慢體會的那種,“行了,能不能當演員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說你了,說正經的。
我真想做點別的產業呢!”
陸奚撇嘴,“這事兒就不要和我商量了,我可沒有投資的眼光。”
馮梓鳴自言自語道,“影視業、房地產,旅游業都不錯。”
陸奚,“咱們都是學法律的。”
馮梓鳴,“學醫的都不一定當醫生呢!”
陸奚“……”忽然間陸奚腦子機靈一動道,“要不,你可以多開幾家這樣的咖啡館啊!”
馮梓鳴掃了一眼她的這間世外小桃園,再看看外面的人來人往,“也可。”
陸奚一聽有戲,便又道,“咱可以開的再大一些,再有特色一些。
譬如這間花房書苑就可以多弄幾間。”
“那不成,這是我的私人領地,多了就沒意思了。”
馮梓鳴打斷道。
陸奚,“哪有什么關系了,你自己的弄成你喜歡的風格,對外的可以大眾、亦可以小眾,完全不影響你這小窩的。”
馮梓鳴,“不影響嗎?”
陸奚搖頭,“當然不影響了。
這間花房書苑,除了你我和那幾個定時搬東西打掃的員工,哪個外人知道你有這么一間后花園了。”
馮梓鳴,“也是哦!可是,開咖啡館總覺得沒有什么刺激和挑戰啊!”
陸奚無語了,“大小姐,您做事情是為了找刺激還是為了賺錢?”
馮梓鳴,“開心,喜歡,刺激,最后才是賺錢。”
陸奚雖然跟馮梓鳴是好閨蜜多年,倆人間也沒有階層隔閡,可到底還是有著太多無法理解的個人觀念。
“你還不如去開一家超大青樓好了。”
陸奚嘀咕道。
馮梓鳴一聽猛地坐了起來,“我看成,我做頭牌,你做花魁如何?”
陸奚摘了一朵開的正旺的香水百合丟給馮梓鳴,“滾,我才不要,頭牌和花魁都你一個人來做吧!”
馮梓鳴接住那花朵兒,點頭,“嗯,也可。
“陸奚“……”她覺著越來越看不懂她家這位主了。
這會兒馮梓鳴不抽煙了,花房里也沒了煙味了,陸奚便去關百葉窗,一下子就給楞住了。
“怎么了?”
馮梓鳴看著見了鬼似的陸奚道。
陸奚趕緊關上窗戶,白色印花窗紗整理好,回頭,“阿梓,我看見……”馮梓鳴,“看見什么了?
大白天不會見鬼了吧你?”
陸奚又掀開紗簾看了看樓下,回頭,“我看見杜迪和阿北了,還有一個沒見過的男的,可帥了。”
馮梓鳴蹙眉,“花癡。”
陸奚,“不是,他們進咱們家店了。”
馮梓鳴無比淡定,“開門做生意,他們進來有什么問題嗎?”
陸奚,“不是,萬一,一會兒碰上了怎么辦?”
馮梓鳴,“我今天就沒打算下樓,怎么會碰上?
再說了,碰上了又如何?
又沒人知道這咖啡館的老板是我。”
陸奚緊張又開心,其實她心里也不知道在樂什么了。
馮梓鳴瞪了眼陸奚,“出息,就這么被一個帥哥激動成這樣了?”
陸奚,“沒有~”馮梓鳴,“那就是因為看到了你朝思暮想的人了。”
陸奚跺腳,“阿梓,我冤枉啊!”
馮梓鳴,“我又沒說什么人,你冤枉什么了?”
陸奚翻個白眼,也坐下來了。
“行了。
若是想見那個誰就自己想法子去見好了,呆這里也是心不在焉。
再說了,能在這里見到也是你們倆的緣分,去吧!”
馮梓鳴道。
陸奚,“阿梓……”馮梓鳴看向陸奚,“我倒是蠻好奇的,你和那個阿北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在馮梓鳴的記憶里,他倆單獨接觸的機會并不多的吧!陸奚,“什么是勾搭了?
難聽死了。”
馮梓鳴“哦”了一聲,“我的錯,那該怎么說呢?
我讀書少沒有絕妙的詞兒。”
陸奚,“你討厭~”馮梓鳴躺在沙發上笑,“行了,想見人家,那就自己給自己制造偶遇的機會去吧!這種事我可幫不了你。”
陸奚,“阿梓,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馮梓鳴,“早都發現了。”